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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人物动作的片段】上海核酸检测小分队:一天采样到800人时手开始颤抖,爬上9楼给老人采样

3月18日,陆文庆离开封锁区已是凌晨1点半。天空开始下雨,白天湿透防护服的她冷得发抖。

防疫车接上当天值班的5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穿行,回到医院进行彻底消杀以后,他们才能陆续回家。

这是一支来自上海杨浦区新江湾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核酸检测小分队。连日来,上海开展重点区域核酸筛查工作,核酸小分队的身影出现在各封控小区核酸检测点、社区集中隔离点,以及“7+7”、“14+7”的居家隔离人员家中。

很多人在他们的帮助下测过核酸,但很少人看到过他们的真实容貌。疫情下的核酸小分队成了居民身边最熟悉的陌生人。

每天采样上千人,接任务半小时到现场

陆文卿是新江湾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90后”门诊护士,3月17日这天,是她在疫情发生以来单日采样量最多的一天。

前一晚,小分队接到支援五角场社区核酸采样的任务,一早到市东医院参加完培训,5个人便分头进入5个封控小区。

陆文卿所负责的是一个大型老居民区,小区中间有一扇门,隔壁小区的居民会通过小门走过来测核酸。两个小区加起来共1117位居民,全部在陆文卿这一个点上采样。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雨中的人群躁动不安。现场有不少志愿者在维持秩序,处在人群中心的陆文卿手上动作一直没有停止过,贴条码,手消,采样,装管……有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来,有父母抱着几个月大的婴儿过来,陆文卿小心地照顾着每个人的状况。“测小孩的时候动作要轻一点,老人家戴着假牙,咽拭子伸进去很容易会碰掉。”

不停有人对这个隔着防护面罩看不清脸的小姑娘说“谢谢”,有行动不便的居民站不起来,她会耐心地让对方慢慢来。雨一直下,采到800多人的时候,陆文卿的手开始微微发抖,防护服里的衣服汗涔涔一片。采样结束时,天色已全暗,陆文卿一丝不苟地对现场环境进行了一次彻底消毒,和小分队一起清点好总管数,装入转运箱中由司机送走,一行人才返回医院。

到家已是晚上8时,爸妈做好了晚饭等着她回来,这时陆文卿又接到医院电话。“新江湾城有小区要实行闭环管理,我得立即过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了眼摆满一桌的饭菜,陆文卿有点不忍心,匆匆扒了两口饭才推门离开。

接到任务半小时后,核酸小分队带着物资到达封控小区,在现场划出的清洁区里穿戴防护服,对点位上的志愿者进行培训和流程预演,随即展开排查采样。

那夜很冷,居委会的志愿者给小分队临时搭的一顶帐篷在大风中摇摇欲坠。帐篷外,半夜被叫下楼测核酸的居民按片区排成了长队。为了不让居民等太久,陆文卿加快了速度,一次次重复熟练的动作,几百次手消毒,手冻得僵硬。

采样直到凌晨1时结束。后来统计时才知,那一天,陆文卿小分队共为1756人完成了核酸采样。

“大白”里套四层衣服,不喝水已成习惯

倪晓诚是核酸小分队中唯一的男生。“男大白”并不多见,时间久了,很多居民都认得他。

在小区封闭管理时,除了居民大规模集中核酸检测,还有“小部队”负责给次密接做上门采样。倪晓诚自然承担了这个“粗重活”。

雨夜的小区里灯光昏暗,戴着防护眼罩更看不清路。根据居委会提供的门牌号,倪晓诚一栋栋楼地找过去,隔离衣外布满了水珠。小区前几排都是六层的老房子,没有电梯,倪晓诚爬到楼顶时累得气喘吁吁,水雾模糊了眼罩。

和陆文卿不同,他要对抗的是热。核酸小分队出任务时要穿四套衣服,最里一层是自己的衣服,然后依次是医院工作服、大白防护服、隔离衣。“隔离衣是防水的,大白防护服是不透气的,坐着采核酸还稍微好一点,如果要一直走动或需要上门时,衣服一直是湿了干,干了湿。”

有次出任务时遇上气温较高,核酸小分队坚持完成了封控小区所有居民的核酸采样,在路边等防疫车回单位时,几个人热得头昏脑涨,几乎中暑。“同一队人出去,必须等到所有点位都采样完、没有人需要支援以后,防护服才能脱下来。”在此之前,“大白”防护服要一直穿在身上。

小区封控了,有的老年居民的儿女要连夜赶过来,有的上班族很晚才回家,核酸小分队经常要等到深夜。“从穿上防护服以后就习惯了不喝水,不上厕所。”队员宋张隽说,“基本上没有人会因为上厕所而把防护服脱下来的,一是为了节省资源,二是为了保障安全。”

每天在一线测核酸,接触上千人,核酸小队的首要原则是严格做好消毒和隔离。“防护服穿脱要严格按照步骤,每采样1个人要手消毒一次,每采样10个人要把双层手套的外面一层换掉,以防居民受感染。”

宋张隽当天连续穿了7个小时防护服,但让她哭笑不得的是,“经常有居民要给我们送吃的喝的。”有一位独居老人家住在9楼,楼里电梯坏了,宋张隽爬楼梯上去帮她测完核酸后,老人把家里“珍藏”的巧克力拿出来塞到队员们手里。

“你们太辛苦了,半夜还要工作。”“谢谢奶奶,但是我们吃不了。”“那你们带回去吃。”还有居民往核酸采样点送水、送热茶,这是小分队的温暖时刻。

队里除了护士,还有药剂师、检验师、康复师……

3月19日傍晚,核酸小分队刚刚在一个小区完成二次核酸采样任务,在防护服里连续坚持了6个多小时的队员须惠华气喘吁吁地跑下楼招呼大伙儿:“还不能回去啊,刚刚接到通知,有次密接需要上门采样。”

到了封控居民楼,等所有密接对象转移出去、楼栋封闭以后,核酸小分队便开始出动,挨家挨户给剩余其他居民上门测核酸。当晚的应急任务一直忙到后半夜,第二天须惠华又照常回到中心上班。

在社区卫生中心,须惠华是总务科科长,宋张隽来自检验科,倪晓诚是一名药剂师。核酸小分队的十多名队员中,除了护士以外,很多都是来自医技部门的医护人员,在完成每一次核酸检测任务以后,他们都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完成本职工作。

“新江湾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有80多人,护理部一直是新冠疫苗接种的主力。”中心主任刘文斌说,“为了避免核酸检测和疫苗接种使用同一批人员,中心这次动员了检验科、康复科、药剂科等医技部门的人员,经过培训后上岗,主要承担大规模的核酸检测工作。”

核酸小分队每一次出任务,场地布局、物资筹备、人员调动等都由刘文斌现场调度。这段时间,刘文斌自己也开过防疫车当驾驶员,人手不够时他便穿上防护服支援采样小队。

除了社区网格化核酸筛查工作以外,核酸小分队还要负责次密接人员的上门采样、入境人员“14+7”的7天居家隔离采样。“名单是随时来的,一接到任务就要马上出动。”须惠华说,经常是上午刚做完一批,还未返回单位就收到了新的任务。“这段时间以来,我们要么在采核酸,要么在采核酸的路上。”

一个月和父母吃一顿早饭

3月21日,凌晨3时,杨浦区一处集中隔离点内,工作人员房间开始陆续亮起灯光。陆文卿和队员们都已起床,开始穿戴防护服,进入隔离区挨家挨户地给住户们测核酸。“8点前样本要全部运走,我们凌晨4点就要开始测核酸。”这是她来到集中隔离点的第三天。

完成社区筛查工作后,部分核酸小分队员开始“转战”到社区的集中隔离点。这里居住着100多名住客。“每天随时都会有密接人员住进来,隔离点最多时住了200多人。”

在队员们用作工作区的房间内,床上整齐地铺满各类物资和清单。酒店房间里没有可供办公的长桌,队员们只能把床当成了办公桌。每当有新住客进来,或者住客有紧急需求时,他们就要进入隔离区。隔离点内严格布置了“三区两通道”,凡是进入污染区都要穿戴一次防护服。

“在隔离点全封闭工作7天后,我们要集中隔离7天,然后居家隔离7天,再回到单位上班,算是一个闭环。”陆文卿说起离开家的那天早晨:“18日忙到半夜回到家后,爸妈都睡着了,那天早上,我跟他们一起吃了个早饭,第二天就进了隔离点,再见面又要半个月以后了。”

她说,这一个月来,和爸妈相处的时间就只有这一顿早饭。“他们嘴上从来不说什么,但对我的心疼都藏在心里。”

倪晓诚的孩子刚出生几个月。一个星期有四天都是凌晨以后才回家的“新手爸爸”在说起家人时充满了愧疚。

宋张隽的丈夫是杨浦区中心医院的医护人员。“现在我们俩都在加班,18个月大的小孩只能交给外婆带。”

自2020年疫情暴发以来,核酸小分队转战过多个“战场”,从最初的病房到机场、集中隔离点、疫苗接种点,再到现在的封控小区现场。他们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但同时,他们也是父亲,妻子,女儿……

栏目主编:周楠

图片摄影:黄尖尖 视频采制:黄尖尖

来源:作者:黄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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