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几里的夜晚,
突然安静地死了。
像垂死老人的同类。
“大志”和“杜兰”
是倚在我床头的知觉,
跳了跳,不美好。
尽都牵扶着走回了旅店。
在离我房子不远的地方,
落下一排自由的种子。
然而,第二天,
有一道河流,干涸了。
总在泪泉里涌动的等候,
像迷途的老鸦,
扑棱几下,又毅然决然的,
躺进了泥泽。
平白无故穿戴着整齐利落,
竟不够在那平滑的镜面里腐朽。
指尖和面容一个德行,
涂满了一层厚厚的油臭。
沿街摇尾的花狗都在作呕,
呕吐的幅度,
带响了脖颈新系的金铃彩绸。
柳树梢头,垂落的歌喉。
烟波浩渺,藏身的码头。
在我住过的地方,有一道河流。
雨季断流,旱季饱收。
在我住过的地方,有一种河流,
月明心稀,雀满枝头。
在我住过的地方,有一湾河流,
雨落许久,生死相守。
在我住过的地方,有一片河流,
无悲无喜,永垂不朽。
杯子,突然间脱手,清脆的滑落。
我只是把双手,习惯性插回了袖口。
不曾想,却重重的打破了这场,
宽严的厚重,和“高尚”的情仇。
家里的露台已经荒落几秋,
路过的云雀留几粒粪球,
奔忙的蚂蚁就得几字形绕开远走。
我顺着那道已经断流的河沟,
沿河岸边,
几只早起的猿猴,
几只拾荒的土狗。
《无所事事的人》
谢谢棒骨Fe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