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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黄河有关的俗语】水城文学:被讹传的俗语|乔峻岭

民间广为流传的谚语都有一定的原因,其中有些是以语音等形式讹传过来的。

探寻一下这些俗语的来源,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这句俗语的意思是说三个普通人的智慧,合起来要顶一个三国时蜀国的军事家、政治家诸葛亮。但是这个俗语为什么单单拿“皮匠”和诸葛亮比呢?其实,皮匠和诸葛亮是没有丝毫联系,“皮匠”实际上是“裨将”的谐音,“裨将”在古代指副将。这句俗语的原意是指三个副将的智慧合起来能顶一个诸葛亮。至于说“臭”,这里指的是裨将水平不高、能力较差。后来在流传的过程中,不知怎地,人们将“裨将”说成了“皮匠”。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这是一句人们所熟知的俗语,原话是“舍不得鞋子套不住狼”,意思是说要想打到狼,就要不怕跑路、不怕费鞋。那么,这句俗语中的"鞋子”一词后来,怎么会讹变为“孩子”呢?原来,在古代汉语中“鞋”不读作“xie”,而是读作“hai”。在我国许多地区的一些方言中,至今"鞋(xie)”子仍被念作"鞋(hai)”子,现在的上海、四川等地仍这么念。此话传至北方,人们只取其音而断其意,仍念作“鞋(hai)子”,后来意与“孩子”相混淆,误传为“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一俗语原为"嫁乞随乞,嫁叟随叟”,意思是一个女人即使嫁给乞丐或者年龄大的人,也要随其生活一辈子。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一俗语转音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春冷冻死牛


这句俗语是说初春的天气变化无常,有时会把牛冻死。其实这句口头语中的“牛”字是“拗”的谐音讹传,“拗”泛指固执的人。春冷时本应增加衣服,而那种脾气“拗”的人,偏不听话,以至冻死。而牛在春天是冻不死的。

吹牛皮

民间广泛流传的《说大话》是一篇典型的"吹牛皮”故事。故事中有甲乙二人,甲说:"我家的牛皮大鼓一敲可听百余里。”乙说:“我家的牛身在江南站着,头在江北喝水。”甲问:“天下哪有这么大的牛?”乙答:“没有这么大的牛,怎蒙得你家那么响的鼓!”然而本来的“吹牛皮”却并非指说大话和空话。传说,古代黄河上游无大船,人们利用牛皮制筏作水运工具。牛皮筏下水时要用嘴将筏吹得鼓起来才有用,故每造一只牛皮筏总得需要有人来吹。吹得越厉害,牛皮筏就越大越空。因此,人们就用“吹牛皮”来讥笑那些爱说大话空话的人。

狗屁不通

这个成语最初是“狗皮不通”。狗的表皮没有汗腺,但狗却长有一条比较特别的舌头,酷夏时,狗要借助这条舌头来散发体内的燥热。“狗皮不通”,就是指狗的身体这个特点。由于"皮”和“屁”谐音,屁为污浊之物,对于文理不通的东西,以屁来喻,意思更为鲜明。于是,后来人们约定俗成地将“狗皮不通”这个成语变成了"狗屁不通”。

王八蛋

“王八蛋”是民间常用的一句骂人话。实际上,这句话是“忘八端”的谐音。古代"八端”是指“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此"八端”指的是做人之根本,忘记了这“八端”就是忘记了做人的根本,那些忘记了“八端”的人就被骂为"忘八端”。或许是因为"王八蛋”比“忘八瑞”更为通俗易懂的缘故吧,后来"忘八端”被讹传成"王八蛋"了。

逃之夭夭

《诗经.周南.桃夭》中的“桃之夭夭”,是说桃树上的桃子长得鲜美、漂亮,后来却演变成了“逃之夭夭”。这是因为"桃”与“逃”同音,借来说逃跑,是诙谐的说法。

无毒不丈夫

原句是“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与之相对应,应该是“无度”,意思是大丈夫,自然是那些坦坦荡荡、胸怀宽广的男人,要有度量,才可称为男人。后来却被别有用心的人发展成了“无毒”。意思成了心狠手辣者才是有作为的“大丈夫”。

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砂锅即用泥烧制而成的锅,多为人们用作熬制中药或冬季煨烫火锅的器具。这种锅质底极脆,稍不小心最容易破碎,而且一破,其纹就会一裂到底。“打破砂锅问到底",实际应为“打破砂锅纹到底”,就是说砂锅一旦破了,其裂纹就会一直通到底部。后来,在人们的传说中竟变成“问到底”了。

无奸不商

原是无尖不商,是说古时候开粮行、卖谷米是用升或斗量的,商人卖谷米每次都把升和斗堆得尖尖的,尽量让利,以博得回头客,所以叫无尖不商。如果是“奸”,那世上做生意的,没一个好人了。

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句俗语原是“不到乌江心不死”。乌江,项羽自刎的地方。乌江讹变成黄河,真是让人无从解释了。

作者简介:

乔峻岭,笔名米晓,1954年1月生,中共党员,退休教师,现任武川县西乌兰不浪镇关工委常务副主任、武川县作家协会副主席,系武川县五届六届七届政协委员、县诗词协会会员、呼和浩特市作家协会会员、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市文化人才(库)百人百组万人带动工程创作组会员、内蒙古自治区作家协会会员,撰写的各类文稿被各级报刋采用1690多件,其中有百余篇获不同等级奖,著有《收获的季节》《我的小乡村》和《乔峻岭诗文集》三本近100万字的文学作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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