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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碧海而暮苍梧】有多少人把西夏客误认为西峡客?这个可以拥有。

当年沉迷武侠的小伙伴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一个人朦胧的兴趣,那就是“书协客”。

第一次听到《徐霞客游记》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这是武侠小说,突然意识到这本圣经的侠客到底是什么出身,为什么那么有名,直到在语文书上看到明代地理学家徐霞客。

深入了解后发现,这部游记真的可以作为武侠小说阅读,徐霞客也可以说是绝对的侠客。

《旅行家徐霞客》漫画

关于侠协,先秦法家早年就提出了“儒家文兰法,侠禁武范”,到20世纪80、90年代,金高梁武侠小说风靡大江南北,经过两千多年的发展,得到了丰富的精神性解释,但始终绕不过武艺,我们先来看看西夏客的“武力价值”。

01侠客的勇武

徐霞客没有武侠小说中的那种盖世神功,但绝不是苗条的文人。至少身体强壮,具有超强的野外生存能力。实力要和《荒野求生》中的面纱较量一番,怎么能看得见呢?

《荒野求生》贝尔

根据《徐霞客游记》和清初文人钱谦益所著的《徐霞客传》,他旅行时通常会带着一根竹杖、一床被子、大部分是火炬、几根麻绳、没有衣服、没有准备食物,饿了几天,还能遇到什么,还能带上仆人。

用这样简陋的装备,他一共应付了5次抢劫、4次断粮、动辄冒出来的老虎、无法察觉的毒蛇毒虫、以及差点淹死他的急流、坠落的陡峭悬崖、窒息的洞穴等。

《徐霞客》漫画

再仔细想想,这么硬的核之旅,如果没有武力值,绝对不可能复生。清代的《徐霞客传》对他的“武力价值”进行过具体的描述。爬上悬崖,穿过丛林,敏捷,像猴子一样强壮,像公牛一样强壮,经常去一次就几百里。这不是现实世界的高手,又是什么?

在当时人们眼里,他更像神一样的存在。西夏客游览湖南茶陵时,传说附近有一个险恶的洞穴,是个奇怪的地方,没有人敢探究到底。然而,西夏客听到后兴致勃勃,很快就拿起火,用背擦岩石,下半身趴在水里钻进洞里。

仔细调查洞穴结构和石质形态后,他很久没有出洞了,村民们一度认为这位勇士是被妖怪杀死的。他安全地爬出山洞时,大家都跪下,神奇地跪下,把西夏客看做神仙。

《典籍里的中国:徐霞客游记》

02侠客起义

纵观西夏客的行程,大致可以分为两段。1625年前,妈妈在世的时候,他坚持父母不远游的理念,出油要有方向和计划,归期绝对不变,不拖延,少则十几天,多则几个月。

母亲去世后,他感到自己也日渐老去,很快开始了四年的深云和珍贵的旅行,这是他一辈子旅行时间最长也是最后一次。在这段旅程中,他记录了《溯江纪源》,果断否定了《尚书禹贡》中认为岷江是长江之源的说法。

《典籍里的中国:徐霞客游记》

《尚书禹贡》在古代帝王和士大夫眼里,大禹是亲笔写的,是孔子编撰的,是儒家经典中的经典,千百年来后人只能理解,绝对不能质疑。

西夏客的话一出来,立刻被东大文人认为是彻头彻尾的傲慢。但是,他认为,与岷江一起,长江的源泉金沙江,由于过程长度和水流比岷江大得多,所以岷江不是长江的源泉,是通过实地考察得出的结果。此外,他推断长江的源头应该和黄河包头一样位于昆仑山脉。

这个了不起的推论在沉寂了200多年后逐渐被清代学者接受,从此长江的起源沿着青藏高原的昆仑山脉进行。1977年,终于确认源自各拉丹冬季雪山的沱江是长江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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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源头沱沱河

03侠之超脱

要说谁给了徐霞客这么大的勇气,那必须是家庭。江阴的徐家是个很有意思的家族,徐霞客的高祖徐经,也是个经历很特别的人。

不为仕途所累

明弘治年间,徐经因卷入一场会试舞弊案,而被剥夺了功名和终生考试资格,还牵连了友人唐伯虎终生不得参加科考(此舞弊案至今仍无定论),自此徐家开始对仕途心灰意冷。

到了徐霞客这一代,他仅在 15 岁时象征性地去参加了一次童子试,名落孙山后便再也不打算科考,彻底放弃了仕途,但父亲不仅没有责骂他,反而支持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大丈夫当朝碧海而暮苍梧”。

徐霞客,本名徐弘祖

不为金钱所累

说起徐家,曾经也是江阴数一数二的望族,但到了徐霞客这一代,伴随着明王朝的没落,开始日渐衰落,并且非常直接地反应在了徐霞客捉襟见肘的旅途上。

崇祯九年(1636年),他九月三十日到杭州,在日记中写到:该跟朋友再借十两银子了。而此时距离他九月十九日离家才过了十天,短短几日就陷入了借钱的窘境,这种操作很不符合徐霞客计划性极强的作风,可见旅行经费有多不足。

崇祯十年(1637年),张献忠军队在湖北被击败,溃兵和流民遍地,匪患横行。徐霞客和好友静闻和尚,经湘江去衡阳时便遭遇了匪盗。

《徐霞客》连环画

在游记中他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形:盗贼的喊杀声震耳欲聋,火炬和刀剑密密麻麻地袭来。慌乱之下,徐霞客只好跳江逃走。劫后余生的他,除了别在头发上的一枚银耳勺,再没有其它财物了。

有人劝他回家,下次再来,但他却说:我随身带了一把锤子,死掉的话不妨就地把我埋了,哪里不能埋我的骨头呢。对于徐霞客来说,他很清楚已经年届五十的自己,已经很难有下一次机会旅行了,除了死什么都不能阻挡他继续前行,何况只是丢失钱财。

在游记中他还多次写到,自己不饮酒不吃肉,有时候在岩间避雨,就吃橘子当午餐,虽然日日风餐露宿,穷困寥落,吃饭没有盐,睡觉连垫的草也没有,但是“甚乐也”。

徐霞客旅行路线

04侠之无憾

1641年,临终前的徐霞客,留下一段著名的话,总结了自己的一生:“张骞凿空,未睹昆仑;唐玄奘、元耶律楚材,衔人主之命,乃得西游。吾以老布衣,孤筇双屦,穷流沙,上昆仑,历西域,题名绝国,与三人而为四,死不恨矣。”

大意是说汉代的张骞、唐代的玄奘、元代的耶律楚材,他们都曾游历天下,但都是受了皇帝之命,而我是一介平民,并非国家受命,一根拐杖,一双草鞋,能够和这三位伟大的人物一样游历天下,虽死无憾。

在反反复复读过这段话后,让人不经意联想到武侠小说《神雕侠侣》中的一个场景:洪七公和欧阳锋华山之巅比武难分上下,最后两人彼此一抱,大笑而死。

笑着死,估计是死而无憾的最高境界了,想必徐霞客临终前写下这段话的时候,也是如此畅快、澄明。对他来说,当世的功名利禄,后世的或褒或贬,从来都不算什么,因为这一生,是他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的一生,而这恐怕也是人们对侠的终极精神向往。

参考资料:

钱谦益《徐霞客传》

《典籍里的中国:徐霞客游记》

单读《徐霞客:400年前,他改变了旅行写作》

国家人文历史《30多年不工作,徐霞客旅费从哪来?》

关于作者: lu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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