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新余科《村史》:在北浦的村庄和南山的墓地之间,就像一条小河一排地横向展开的页面,每年的特定时刻,风都翻了名字,在石碑上定居了很久,好像变成了古老的村庄。如果关闭页面,这些名字就是完整的村史。(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前情提要)。
这首诗的第一段很好。“北坡村和南山的墓地/中间只隔着一条小河。/从侧面看/就像翻开的书页一样。”语言看起来朴素自然。功力深厚,一下子就写好了。简单的几句话,供认的几句话,但踏踏实实地写了出来,解释得很清楚,但第二段有问题。每年特定的瞬间/风把名字颠倒过来,在石碑上定居。写文章的时候可能会得意洋洋,但其实是有问题的部分。诗的意思首先要准确。第一句是“每年特定的时刻”的表达不准确。小镇不一定每年都会在特定时刻致人死亡。这句话不正确。一定要改成“总是某个时刻”。这样做是正确的。你写了这么多年,这些语言要自己处理好。第二句“风翻名字”有点模糊。“翻过来”,你在应对前面的“书页”。应该有比风使人成为“书页”(树叶)更好的话。)同样吹来,意思是这里有一点形象。“不要翻名字”、“翻名字”不一定会死。“之后/在石碑上定居”、“定居”这两个字好像也有点僵硬。我也不太想在这个地方用什么词。好像有个好词。“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不如直接说。”(韩屋比目鱼)后面就好。第三段,“时间长了/他们好像变成了古老的村庄。”在这里,如果把“老村”换成“其他村”或“新村”,那就好一点了。第四段,“关闭书页/这个名字/是完整的村史”,意思上也是对的,但最终归结到这里,我总觉得从村到村不应该在这一点上。要想得远一点。人的生死,生命的意义,这方面要写得更深一些。是的,是的。有时间的话,换几句话,整首诗的意义就会提高。从一开始的“翻开的书页”到最后的“一篇村史”,给人一种原地踏步的感觉,在这里,一代人生灭了,一个村庄变成了另一个村庄,到了人生的感情,可以借这个东西再往上爬。“是的,他们也有结婚、悲欢、分手等。”总之,这个地方要写得更漂亮。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达到。神游果说你也是鬼。还是很有才气,很有才气。你在局部处理得不好,有些诗总是有几个句子或一段处理得不好。(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事实上,如果好诗处理得好,一个字也不能动标点符号。
宋海波的《夏雨》:夏雨云层朝向地面站在房子顶上就足够了。天人走进蒸房,尽情忍受燃烧的熏蒸,我的心好像要堵在喉咙里了。终于狂风和黑暗一起打开了淋浴。只能形容一下突然明朗的感觉,似乎世间万物都能共同感同身受。
夏雨一般来得急也急,但那种暴雨式的情况很多。云向地面挤压/站在房子顶上,就能到达天空。这两句我觉得不错。还有两个“云露出蓝底白花的天空”。这些语言很漂亮。我认为“夏雨”总是要突出雨的特点。你这里写了“人们走进蒸房/尽情忍受燃烧的熏蒸/我的心快要堵在喉咙里了/狂风伴着黑暗/给我开了淋浴”,下雨的全过程。自己的炎热,像进入汗蒸房一样,燃烧,这些东西速度太慢,是一个过程。一开始,“云压在地面上/站在房子顶上,就会到达天空。”然后,直接写下突然倾盆大雨、倾盆大雨、荒废的东西、不顾的瀑布河般的雨一般的气势。(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瀑布、瀑布、瀑布、瀑布、瀑布、瀑布、瀑布)第二段再写情话。你不能光写风景,风景后面必须有一些深意。人们说,情景融合,感情至少在第一个层面上,对下雨的渴望应该有那种感情。特别是在我们这样寒冷的地方,下雨的庄稼能丰收,作为普通人,对炎热追逐的气势都是力量。雨是力量的一个代表,那种扫荡的人很快包括第二段,“可以形容的清爽的感觉/突然明朗的感觉/世界上的一切似乎都能共同感同身受/凉爽美丽”都意义不大。第三场云雨散开后,蓝底露出白花的苍穹,这时你的第二段都有了那种明朗的感觉。(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要想活出这首诗,至少可以达到可读的程度。第一段写的是雨前的感觉,大胆想象站在屋顶上触摸天空、触摸闪电的那种感觉,突然下起大雨,一切都跳到深深的感觉,这是很好的。当云散雾,蓝底露出白花的天空时,这实际上是写自己内心的感觉。一言以蔽之,写诗还是不得要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慢慢往前走。
李忠忠《两尊佛》:两位佛祖的先进者似乎躲在深山里,摆脱与红尘的纠缠,安静地封闭世界的昌祥没有想到墓内弥勒佛的微笑会软化善男信女的膝盖。
这首诗最好的两句是最后两句。“心中父母两尊佛/本身就是寺庙。”这首诗有这两节就好了。这首诗我留下最后两节,但不会因为一首诗而失去。(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诗、诗、诗、诗、诗)再次调整语言,“只要心中有父母,就像两尊佛/本身是签名一样”,这首诗就完成了。现在没有这样的短语。三四句话就是一首诗。(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话语)前面写的东西,去一些寺庙、五郎庙、五台山、中国四大佛教圣地,就能看到善男信女叩香。那种常见的东西没有任何表现力。
你的核心就是最后这两句,能推出这两句就算成功。诗有多种多样,有时候就需要直接说出来,直接说出来的这种东西很有哲学的意味。其实这里仔细深想,里面装着很多东西。佛教传到中国几千年,佛也是让人们向善的,它只不过采用一种因果轮回的那么一种关系惩恶扬善,实际上,它成为中国文化的一个主要的组成部分,你诗中的中心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这首诗就这么改一下。我简单地给你这么说,你要去想想为什么自己的诗里会出现那么多无用的东西,那些铺排开要写的一些过程,其实这两句直接出来就可以,“只要心中装着父母/父母就是佛/自身就是寺”,不要“两尊佛”了。“可以从这两句往后再延伸,前面的都是无效的,诗歌是从点到点,它不是点、线、面,它和散文、小说是不一样的,它就是从点到点,充分形成一种空间,不需要时间、地点,主谓宾。”(张二棍语)邓兰锁《站在初冬的窗口——与友人夜登九龙坛》:站在初冬的窗口——与友人夜登九龙坛站在初冬的窗口携秋的余威——萧杀驱车登临故乡山城森林公园九龙坛峰顶一派静寂俯视县城夜幕宛如天街盛景一盏盏眨着眼睛的灯火悬挂着串串苦辣酸甜的尘封一束束飘忽游移的光柱述说着变化万千的烟云一排排整洁辉煌的街灯演绎着似水流年的沧桑光和影梦与幻交织成一副众生芸芸的画卷站在初冬的窗口和龙坛为伍静静分享片刻的致远九龙坛的矜持令人仰视远眺山峦苍茫近观松涛阵阵话语的意境由此展开一栋房住着一个兴衰沉浮一座楼连着几家欢喜几家忧一条街通着许多阴晴圆缺美与丑虚和实浓缩为一首跌宕起伏的歌站在初冬的窗口挥手秋的脚步跪迎冬的冰封雪久违的圣洁到来或许会淹没些许的烦躁和不安你这个诗,“站在初冬的窗口——与友人夜登九龙坛”,九龙坛是咱们这里森林公园的一个地理吧?好像上一次来和顺也给你当面说过诗吧,我记得有印象。你这个诗,怎么说呢?“站在初冬的窗口”,这里写了好多“站在初冬的窗口”,看到那些东西,从头至尾都是“站在初冬的窗口”,写萧瑟,你这里思维就混乱,第一句“站在初冬的窗口”,第三句就“驱车登临”,按说站在初冬的窗口,我们是从初冬的窗口向外望,第二句“携秋的余威——肃杀”,初冬又是携带着秋的余威,勉强吧,然后第三句“驱车登临”,显然你已经不在窗口了,你想想这个顺序。“按他这副标题说吧,前两句就没意义,夜登临,直接就写登临。”(韩玉光语)对对,“站在初冬的窗口——与友人夜登九龙坛”这个标题就混乱,不准确,窗口一般都是屋子才有窗口啊,你住在宾馆也好,你自己的家也好,与友人夜登,这两句是矛盾的。我知道你写这首诗是有背景的,比如驱车夜登过,站在初冬的窗口回想起来了,从这些地方就看出你表述上的混乱和不清楚,所以,这里写的一些东西,九龙坛的景也罢,你自己的感受也罢,这些东西都是无效的,还是不得要领。我记得上次给你说过这个意思。我建议你以后写诗,诗本来就是抓住一点不及其余,不管你是写景也好,写人也好,写一种情绪和思想也好,一首短诗里,尽量给它确立一个点,或者说找到一个点,这个点可能是一个形象,也可能是一种语言节奏,总之你要找找到这个点,反复围绕这个点来写。最好这个点能成为一个形象,或者语言节奏。不能思绪没理顺就动笔写,这样写多少还是原地踏步。比如说最开始喜欢写诗,那咱们就写一点类似于描写风景的,比如一朵花开了,你能把它比喻成什么,大胆地比喻,拣那个最新鲜、别人没用过的东西你去比喻它,去形容它。这样慢慢慢慢地练,给自己养成一种创作的好习惯,就围住这个东西写,不要枝蔓太多,就会好一点。
杨树的《一年过半》:一年过半立秋之后诸事趋于圆满此时恰是一年之中的午后阳光饱满绿意葱茏就连蝉鸣都洋溢着快乐我还是我站在中年的时光里慢慢变老一只蜘蛛从墙角爬出来就在刚刚它精心编织的一张用来扑捉飞虫的网被一只飞鸟冒失地撕破噢!这多像我们的日子多像我们憧憬的日子多像憧憬的日子里的无奈和失落
你这个《一年过半》,前面这些句子不是很好,这首诗也是后边写得比较好。“一只蜘蛛从墙角爬出来/就在刚刚/它精心编织的一张/用来扑捉飞虫的网/被一只飞鸟冒失地撕破/噢!这多么像我们的日子/多像我们憧憬的日子/多像憧憬的日子里的无奈和失落”,看到蛛网被飞鸟撞破以后啊,实际上每个人都有那种美好的憧憬的东西,但是总是被一些意外的东西突然打碎。后头这写得好,甚至我觉得这首诗从“一只蜘蛛从墙角爬出来”开始到后面就好,其中“它精心编织的一张/用来扑捉飞虫的网”去掉“用来扑捉飞虫”几个字,直接写“它精心编织的一张网”就成,前面“立秋之后”到“站在中年的时光里慢慢变老”之间那些东西,一点用也没有。一个诗人首先要学会把没用的东西、多余的东西把它去掉。
赵晓琳《关于你的故事》:关于你的故事这场雨缠绵难舍从早到晚滴答不休在静谧的夜里你的影子穿过风雨带着丝丝凉意悄然而来所有的情绪只在一杯酒里释放静静的听雨静静的对望只有心与心在另一个空间对话从前,过去,现在,未来我不问你不说只是这夜这雨需要一首老歌你的故事都在歌里
这好像是一首爱情诗吧,这种诗是最不好说的,从语言上根本挑不出毛病来,意思交待得很清楚,“从早到晚滴答不休”显然是在一个雨夜,在一块儿“静静的喝酒/静静的对望/只有心与心在另一个空间对话/从前过去现在未来/我不问/你不说/只是这夜这雨/需要一首老歌/你的故事都在歌里”,这个东西从语言上挑不出一点毛病,说得也很完整,但是感觉这种场景也好,语言表达方式也好,没有给我传递出很新鲜很独特的那种东西来,就是显得很平淡。二棍,你看你们那个灯灯,她就会写这种东西。“晓琳的诗歌没有“我”,你看她写的东西,没有细节,没有一个细节,不停地转换情绪,自己情绪不稳定,都是空的,情绪转换的太紧,你看《写给五月》这首,‘安慰躁动的石碑’‘叹息’‘沉默’‘灵魂’这些词语压不住啊,没有一个细节,压不住。一点细节没有的东西,唱歌去了,没有毛病就是最大的毛病。”(张二棍语)这首诗能不能这样改,我看时间地点不变,还是在那儿喝酒也好,喝咖啡也好,咱也不要具体说在哪一个地方,这都无关,不是最主要的,你哪怕开始就直接说,“你不说/我不问/而雨一直下”,就这三句。你要是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话,下面还可以再弄点细节,二棍说的细节。“而雨一直下”,这个“雨”也是暗含意味的,然后第二段“你不怎么/我不怎么……”来上这么三两段,可能这个诗就成了。这是给你打开一个思路,你要学会把那种最好的东西保留下来,把那些没用的东西统统去掉。“我思故我在,写诗是我在故我思,先得‘我在’,才能‘我思’,你不在,思考那些东西没用,你给读者传达不了。”(张二棍语)“你不说,我不问”这种语言很好了,把男女之间那种小小的戒备也好,羞涩也好,就是那种很微妙的感觉写出来了,自然就不言而喻。或者说“你不看我,我看你”,总而言之,我是给你找一种类似句式的东西,再推上那么几段,把人物的情感更饱满一点更充沛一点,光有这三句,还是显得稍单薄了一点。我试着给你改一改:“你不说/我不问/而雨一直下//你不问/我不说/风一直在吹//我们无言/我们沉默/雪一直白了鬓发”这些人很有基础,内心也很有诗意。
武恩利的《车过平原》:车过平原穿过夹道的村庄土地,这刚刚剪过毛的绵羊在车窗外奔跑带起的风声哐当直响偶尔看见几个滞留的秸垛带着几分怀想站在场上等待一辆接送的车子把它们送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明天,就会有人来这里耕田用汗水继续淘金一片梵高的向日葵,低垂沉重的头颅等待明天的太阳
这个人的语言就稳当了,他那个表述很清楚。《车过平原》这首诗,你们可以向他转达我的建议,“等待明天的太阳”改为“代替明天的太阳”意思上可能会更好一些。(韩玉光补充:去了也行。)
张瑞锋《留守》这首诗:留守这些,留守在农村的老人啃着贫瘠的黄土背着孤独的白日犁不乏,祖辈攥在手里的农活把富贵的梦种养在地里他们是不会把一亩薄田闲置或荒芜这是庄户人汗滴裹身的,三分家当旧年的辘轳不再那么光彩亮人,纠结多少儿女与井绳解不开的七分命运在奔走的日子里,用夸父遗失的扁担挑起,被时岁散落在井底的半碗月色关于农村娃,其实是我们国家一个很大的问题,这是全社会关注的一个问题,我们学会就有一个关注关于留守群体的这么一个活动——我们与你在一起。我们每年有一个主题,第一年就是关注,第二年就是发现他们的想往,好像今年是最后一年,把他们内心那种明亮的东西,尽量地表达出来,等等。你这个《留守》,语言表述的还不是很过关,似乎也能给人说清楚,“这些,留守在农村的老人/啃着贫瘠的黄土背着孤独的白日”,这些语言好像似是而非,你说它不准确吧,它也好像还有那么点意思在里头;你说它准确吧,又有点隔。“啃着贫瘠的黄土”,你仔细推敲语言,牛啃着什么东西或者说羊啃着什么东西可以,老人啃着黄土,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说人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很辛苦的那种意思,其实你这里用力过度了。我虽然这些年在农村待的不多,但咱们从小就在农村长大,见过农村老人。你诗中留守在农村的老人,不要放在啃着贫瘠的黄土,这个东西空洞概念,太宽泛。这些留守在农村的老人,一般都是靠在农村的土墙地下,你把这种形象写出来,他没有什么依靠,就能依靠一面土墙,你这样去想,实际上这土墙后面就有了暗示的东西在,你一说到贫瘠的黄土,那种暗示的意味都没有了,而且显得造作的那种东西就出来了。农村的那些老人一般都喜欢靠在自家门前的土墙,跟前哪怕是有一只孤独的小狗也好,一只猫也好,或者几只鸡也好,你把这种生活的很熟悉的场景写出来,天上的云是白的,地上的什么是什么,就是村里头空空荡荡,除了风吹过来吹过去以外,好像看不到人影的那种感觉。你把空空荡荡、坚守孤独、只能和石头说话的那种感觉,写出来,就行了。没有人和他说话,总要有一些很纠结的东西,很抓人的东西,很鲜明的东西,传染人的一些东西,形象的一些东西出来了,这个诗才写得像诗。我就只能给你说些这。你后面写的什么辘轳啊、夸父遗失的扁担啊,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其实你从农村出来的人,非常熟悉农村的生活,你仔细观察,实际上也用不着怎么观察,农村的老人就是靠在门前的土墙上,你写他的孤独也好,写他的无望也好,写他对亲人的思念也好,通过他身边的物和事,用很细小的细节的东西写出来,也许就是好诗。我讲完了。你们三个说说。我说了一首诗,最好你们再说说另一首诗,这样可以多说说。
韩玉光老师点评:我觉得宋海波这三首诗,春雨一串串晶莹的玉珠悄悄落下生怕惊醒了梦中的万物但是他们干涸的嘴唇终于滋润了压在垅壕的种子也在尽情地吸允着漫长的寒意里等到了出头之日虽然我的灵感到了末梢然而在这鸟语花香的日子里我要抓紧时间收藏润物无声的珍品夏雨云层向地面挤压站在房屋顶上就够着了天人们都钻进了桑拿房尽情忍受着火烧火燎的熏蒸我的心快要堵到嗓子上了终于一股狂风伴着一股黑暗给我打开了淋浴岂止一个爽能形容豁然开朗的感觉我想世间万物都能一起共鸣痛快舒服美妙又一股凉风刮过来云开了露出蓝底白花的苍穹我真想裸身在山脚下走一遭月魂今夜的苍穹是你摘取了美丽魅力的皇冠独占鳌头你一百五十载的素颜只有吴刚玉兔相伴让我浮想联翩今夜掀开朦胧的面纱总算目睹了你的真容是缱绻还是婵娟一坛桂花陈酿窖藏百年千年斟满相思举觞与谁同醉
你选择了《春雨》《夏雨》《月魂》,首先从题目上看,就比较空,看你的题目,就不知道你想写啥,不准确,没有能切到一个点上。再看你的三首诗,咱不说细节性的毛病,就说大致的毛病,这是一个旁观者写作,很多人开始写作时就是旁观者写作,好像把这事情放在这儿,你就评头论足,与你何干?这样的旁观者写作没意义。写作,不管任何文章,实际上是自我与万物的一种相互关系,你要找到一个点,链接这个东西,打通了,找到相互的一个共同的点,找到这个点就好了,万物也进来了,你也不出去了,万物一体。你这个诗,是把世界放在一边,你站在一边评头论足,不及物写作。不及物写作实际上是不及自我的一种写作,根本是不及物,这些物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银行有好多钱,但与你没有关系,这个没有意义。反复说银行有多少钱有啥意义,我是关心你有多少钱。你这三首诗,也就是你的方向问题,都没有写你,你在哪儿呀?看不到。不认识自我的时候,认识世界是困难的,没有参照,你是大与小,高与矮,然后世界过来,就有个相互的打量。光说世界如何如何,实际上是没参照物,没找到切入点,没有点,就不发光。你与世界这扇门是关闭的。我也不知道你从哪大量世界,总有你的方向你的办法,但这种办法不是最佳选择,不是以自我作为一种参照。人的一生是认识自我的,认识万物也是认识自我,以万物为参照,这种东西互为参照的时候,你缺少了自我。具体到你的语言如何如何,那么,肯定诗写作的人,首先是有自己的语言基础的,如果我不认识自我,也不会造句,不会分段,不会修辞,那我也不写。诗写作的人,肯定都有一定的基础,扎实不扎实是另一回事。你既然愿意写诗,肯定内心还是有诗站在一块儿,但站的时候,位置不是很对。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你的诗有新的改变。
李忠义也是有这个倾向,开始写的顺,随便一个事情如何如何,松树,就是长青呀挺立呀,好像单纯的咏物。两尊佛善缘寺藏隐于深山老林似乎想摆脱与红尘的纠缠用清静闭合人间的苍桑没想到庙内弥勒佛的一笑软化了善男信女的双膝一声阿弥陀佛倾倒多少焚香叩拜的痴迷佛祖笑天下可笑之人叹曰:在家敬父母何必远烧香只要心中装有父母两尊佛自身便是寺云龙山走进云龙山我便被迎面扑来的清爽撞晕清新的空气在我行走的路口静坐满山翠绿任由山风挑逗我找不到一种语言来表达此时游走于双目中的景致游离的目光停滞于石勒避暑的赵王台恍惚中历史的烟尘在西溪灵井的泉水里荡起片片涟漪佛光寺香火缭绕虔诚的心倾听晨钟暮鼓的耳语萌发跳出三界的冲动九龙柱擎天托日彩云追月的喘息穿过黄狮脑每一个毛孔折叠梳理山魂水精的脉络耳边总会萦绕一种拂不去的亘古回归姑岩庙庙宇不大聚拢东西南北的灵气让匍匐的香客把绝壁上的小径跪拜成通途临风登顶脚尖再抬高一寸就要碰落桂树上的无花果隐约还会听到老君炉炼丹的声音极目俯瞰冀州的起伏尽管装入心兜屏住呼吸在这断崖的巅顶上你会被抽象的景致醉倒随想象的节拍纵身跃下化作一朵莲花托起卧佛的金身
《两尊佛》前两段,自己是一个旁观者,自己没有进入本身,也没有进入词语,也没有进入物,你和物和词语没有形成一种紧张或者不紧张的一种关系。刚才周老师说的,你在最后有一个发现,最后两句:“只要心中装着父母……”这两句以前的事情都白描述了,与诗没关系,你这两句话也不是前面这些东西带出来的。如果我为了到山顶走了一条路,这条路还是有必要的。你这儿这些东西都没有关系,那么这些东西就是多余的东西。《云龙上》也是这个问题。本身写得挺好的。一开始“走进云龙山”,我认为你就进入了,但第二句又觉得不进了,“我便被/迎面扑来的清爽撞晕”,这句话就不对,“迎面扑来的清爽”,“清爽”是个形容词,把你撞晕了,不是个这,你应该是“走进云龙山,迎面扑来什么什么”,你把你认为清爽的事物,要把它列出来,客观呈现,你是用“清爽”一下就概括了,一开始就撞晕了,在没有好的心情了,你倒撞晕了,还写啥,后面就不存在了。选择词的时候,一定要过滤,有些词可用,有些词不可用。这儿需要表达一个东西,同时出现五个词,你要看哪个更准确,更生动,更能有穿透性,这儿是需要选择的,而不是你想到一个词就放下。比如进了超市,要买香皂,同时有五个牌子的,你要选择。你这三首诗中,最后一首《姑岩庙》我认为最好。第一句“庙宇不大”,这个节奏感就来了。但第二句“聚拢东西南北的灵气”,你又把它限制了,“东西南北”后面多了个“的”字,又加了个“灵气”,你就把它限制了,你要表达的东西就不是宽泛性的,你局限了它。你改成“庙宇不大/依然有东南西北”,一下就打开了。下面就有个对应的关系,汉语诗歌讲究对照。“让匍匐的香客/把绝壁上的小径跪拜成通途”,这两句与前面两句语感上错开了,“香客很低,但依然可以攀上绝壁”,与“庙宇不大”就形成有效的对照关系,读起来前后就有关照。第二段首句“临风登顶”改为“登顶临风”好一些,“脚尖再抬高一寸/就要碰落桂树上的无花果”,“就要”还带商量的语气,改为“就能”,就是肯定句,这就表现出一种对世界有效的把握来了。“脚尖再抬高一寸/就能碰落桂树上的无花果”。但是下面你来了句“老君炉炼丹的声音”,这些都没有关系,它没有打开的可能性。再下来一句“极目俯瞰”,与“脚尖再抬高一寸”要再对照一下,视线再宽阔一下,你就能看到人生的起伏、命运的起伏,地理的东西,不如打开自我的一种东西,生活的、人生的、命运的,它没有起伏。这样前后两段就形成一种有效的对照,语感上、节奏上都好,马上把自我的一种东西人生的一种东西带进来了,自我的东西说到底就是世界观、生活观。最后一段“屏住呼吸在这断崖的颠顶上”一句,“屏住呼吸”后面加个逗号,就有了一种形象性的画面感的东西。你若连起来,就形成一种不形象的东西,节奏上也拖沓了,再一个不形象了。“你会被抽象的景致醉倒”一句,你说的有点抽象了,究竟啥醉倒了,一定要准确、具体、客观,不要弄这些抽象的景致,你不要给它一种判断,你把它呈现,呈现出来就好。“桃花潭水深千尺”,这就是呈现,如果加一个抽象的词,他李白的这首诗也坏了。后面“随想象的节拍”,这个东西还是不准确的空洞的表述。你这6个字是很准确的,各自有各自的意思,汉语词汇嘛,但是你把他连起来我就不知道是啥东西了。“随想象的节拍”究竟是个啥?你知道,我们不知道。你有话想说,但没有倒出来,我们还是一头雾水。所以这个东西不行。所以好像你这首诗最后一段不需要,如果你把那两个对照的东西打出来,一直到命运人生起伏那里,戛然而止,也很好。这个可以,你打磨一下,这是个好诗。写诗一定要进入自我性,一定要考虑到一些技术层面的东西,语言艺术总得有技术,人们拒绝技术。一说艺术,首先是技术,技术不过关就谈不上艺术。什么境界,境界,不写我也有境界,问题是你形成诗了,形成诗还是以诗的境界来呈现。你境界很高,但是你写得很糟糕,把你的境界也抹杀了。语言技术不过关就没有境界。不要拒绝技术,人们现在谈到技术就谈虎色变,好像沾上技术就是麻烦。你不敢没有技术,一定要有技术。技术从哪来?阅读。一定要多阅读。看了很多人的诗,就是与当代诗歌有点距离,这里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阅读上有了问题。包括赵晓琳那个诗,阅读上有了问题了。你那样的诗应该在十六七岁时写,我看你写的显然不是十六七岁写的,就是阅读上有了问题了,就是你不阅读当代的诗歌,二棍的诗你就没好好阅读,所以回去阅读二棍的诗,有效地进入当代写作。就像你们女人的发型,坐在家里不看外面有什么发型,还是四十年前那个发型,那个不行,一定要看大家干啥,穿衣服也是,一定要有时代性,唐朝就是唐朝,宋代就是宋代,21世纪就是21世纪。好多人比如我就是喜欢徐志摩、戴望舒,这个可以,但是你一定要把他那个精髓学到,语言是变的,还是要用当下的语言。你老喜欢前40年舒婷的诗,这个没错,你要找到她的精髓核心,把精髓领会了,语言要用当下的语言来呈现。否则,根本没有发表的机会,去参赛,是第一次被淘汰的对象。大家现在开的汽车,你赶的牛车,交警就要干预你,这个不行。必须有当代性、时代性、有效性。
邓兰锁,你最大的问题,第一个,你想说的东西不清晰,写一首诗肯定是有个东西急于说出,特别想说出,这个时候你才写。你肯定你也有,但是你给人的感觉是你没有,你无话可说,你凑下些话。问题出在哪里了?你在伪装,我要写诗了,拉起架来了。有的人平时说话很流利,但往台上一坐,心就混乱,逻辑就不分明,就不会说了,吓住了,你要做一个“我是发言者”,这个时候就不行了,你忘了你真实的本意,你就是表达自我,你弄这么多词汇来干啥,词典里更多,买上一本放在这儿,没用。必须是变成自我的语言,而且是为我服务的语言。我就想说,我中午想吃一个过油肉,那么你赶紧说就是了,你反而今天天气好,提了十句还没有提到,我就不知道我倒走了,你中午吃不上。直奔主题,看了好多人的,没有一个直接进入主题的。本该第一句就来了,你总要绕,兜圈子。这个兜圈子是无效的,要直接进入,有啥说啥,第一句就来了,进入现场的一种写作。你这三首,如果要保留一首改出来,第二首《山杏树之恋》,题目还是有来历的,还是有能打开的地方,但是你没有打开。
山杏树之恋一蔟一蔟的山杏树何时远走了他乡就像已经谢顶的头发无法忆起早退的档期在庙泥底仅存的三五株稀稀拉拉也已满脸沧桑风蚀残年那树与树之间住着往日的伙伴和我的童年藏着涩涩的无知苦苦的惊讶那时我们很傻很傻可当我们不再懵懂时心徒然生出许多的杏酸
“一簇一簇的山杏树/何时远走了他乡”,第一句没啥,第二句就不太对劲了,杏树远走他乡,不准确,不知道你想说啥,这就没意义了。再一个,“满脸沧桑”呀、“风烛残年”呀,习惯性的、人们用的不想用的词,这些陈词一定要拒绝,如果你能把陈词弄出新东西来那是更好的,但在正常情况下先拒绝陈词吧!大家用得不想用的词,你看着眼疼的词,尽量不要让他出现。你一写下就赶紧删掉。实在没有词了找词去。一写陈词,人们就不想读,谁也不想读。要给人们一种新新的撞击、冲击。第一是你无用的句子太多,与主题无关,你直接进嘛。比如你爱上一个人,就说“我爱你”,直接说就行了,她接受不接受是她的事,你在那儿说上半天,一年过去,她也不知道你要说啥,三年过去也不知道你喜欢上她,有可能别人就把她抢走了,你坐失良机。你呢是坐等别人抢你的诗。你这个东西或许有诗意,但你不直接写,我豁然开朗了,我写下了,写得挺好,你再写也来不及了,你再写就是模仿我抄袭我,你失去良机了,你绕得太远了。一个包子,吃了三天没看见馅儿,这个没意义。
杨树的诗,《一年过半》这首,一年过半立秋之后诸事趋于圆满此时恰是一年之中的午后阳光饱满绿意葱茏就连蝉鸣都洋溢着快乐我还是我站在中年的时光里慢慢变老一只蜘蛛从墙角爬出来就在刚刚它精心编织的一张用来扑捉飞虫的网被一只飞鸟冒失地撕破噢!这多像我们的日子多像我们憧憬的日子多像憧憬的日子里的无奈和失落
也是一开始要弄个前奏,这个前奏可以去掉。直接“我还是我”,前面都是多余话,而且是你刻意写出来的,当时也不一定有这些东西。你还是想说“我还是我”,不需要你“站在中年的时光里慢慢变老”,这个“站”字就无效,坐下也变老了,“在中年的时光里慢慢变老”就行了,给别人也要留下余地,不一定站着才能变老,坐着、躺着同样也变老。所以这个不准确。“一只蜘蛛从墙角爬出来/就在刚刚”,“就在刚刚”这个是口语,有些东西还要变成书面语,“他精心编织的一张网/被一只突然飞来的鸟撕破”,这首诗呈现到这儿就可以了,至于你想说啥,也别人想去吧。后面“噢!这多像我们的日子/多像我们憧憬的日子/多像憧憬的日子里的无奈和失落”三句都没意义,反而把你那些东西消了,局限了。不要有这些东西,还有前面那个“站”字,限制了读者的阅读空间了。少则多,多则惑。
《风景在心中》这首,风景在心中用我虔诚把风从风景里邀出来绘一幅丹青给我画我远去的童年童年里淡蓝色的清澈清澈中鱼儿的快乐画我低矮的石头屋子屋顶上婀娜的炊烟炊烟里生长着的糊锅香画我小脚的祖母画她粗糙的手纹手纹里温柔的抚摸画父母额头上的汗水画他们脚下的黄土黄土的厚重和辽阔最后画一只振翅高飞的小鸟画一位少年懵懵懂懂的爱情画一条远去的山路题目就给人模棱两可的感觉,模糊,不知道想说啥,不如改成《内心的风景》听起来比较顺口。“用我虔诚/把风从风景里邀出来/绘一幅丹青给我”,这就没意义,“画我远去的童年/童年里淡蓝色的清澈/清澈中鱼儿的快乐”,你这样运用紧张的手法一直用下去也好,但是不能太多,最多三段你就要顶到一个绝路上去,把语言、把人生顶到一个绝路上去,突然就完了。不然你就平铺直叙了,三段一样样的,一个高度,一个长度,那有什么意义?“包括排比也一样,手法可以用,”(张二棍语),这种东西最难,实际上你走向一条险路了。这种东西看似最简单,实际要求最高,必须逼到绝路上去。“包括比喻也一样,连续两个比喻,从一种事物转向另一种事物,你如果比喻不好,就退回去了。”(张二棍语)用就要用好,不然就不用了。兵器用不好,自己伤了。
《乘凉》这首,乘凉夏蝉怨声载道蒲扇摇头叹息燥热的天地之间每一处阴凉都塞满渴望那年我还是躲在你身影后面乘凉的孩子在空旷的田野你转过头来问我热吗?我说不!父亲我说“不”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你滚烫的汗水刚好点燃你矜持的眼泪
像这种题目就不要起。“前五行就不要。”(张二棍语)这些铺垫没用,直接进入,开始就“那年如何如何”直接就有种语调,叙事的语调。“最后再点明,给读者形成一种断崖式的感觉,谁都知道,夏天才乘凉,而且你这个铺垫没铺好。题目起得太大,你就从细节开始。”(张二棍语)对,题目就要进入,第一句就要进入,不要浪费。“给读者形成一种阅读欲望。”(张二棍语)“包括比喻也一样,诗歌要迅速进入。”(张二棍语)
赵晓琳的诗,关于你的故事这场雨缠绵难舍从早到晚滴答不休在静谧的夜里你的影子穿过风雨带着丝丝凉意悄然而来所有的情绪只在一杯酒里释放静静的听雨静静的对望只有心与心在另一个空间对话从前,过去,现在,未来我不问你不说只是这夜这雨需要一首老歌你的故事都在歌里
一开始不错,诗歌的隐喻性很强,语言基本也通顺,但远离了当下的写作,说明很多年不阅读当下诗,一个人的阅读从你的写作能看出来,说明你停留在你上学时的记忆中,你对诗歌的理解就是上学时的理解,这些东西你上学时就能写下,但是你毕业已经二十多年了,你还在写这种诗,这二十年是空白,没有对诗歌进一步地热爱,获得一种新的写作能力,就是说你还是拥有旧日的写作能力,对世界的判断还是过去的。比如你20岁坐了禁闭,50岁出来,中间30年就是空白,你对世界的判断还停留在30年前。你对当下的东西、与时俱进的东西都不知道,你的理解停留在20年前,没参与。所以介入很关键,日常介入一种词语,介入一种诗歌,你能不能随口说出30到50个当代诗人的名字来,30篇到50篇经典作品的题目来,而且能随口说出其中的好的句子来?能不能?我觉得你不能,你距当下的诗歌有点距离,浪费了你的才情了。你这里能看出你的女性情感来,而且表达上也很细腻,如果你能把这种东西,与当下有一种有效的对接,坐上动车走,再不坐牛车了,那你就快了,你从和顺到太原半小时就去了,你去北京也很快。但你这个情况,还得10年20年,时间是有限的,有效地缩短这个距离,做更多的诗,更有效的诗。所以回去赶紧阅读当下的诗,找出5个诗人的诗来,进行有效的阅读,反复阅读,一首诗读上10遍20遍,哪怕100遍,读一首和100首一样。有的人读的很多,但写的时候还是写自己的。读别人的,写自己的,这个不对。一定读别人的写自己的,得有个相互关照。你这个简单,回去拿两本书读就是了,马上就有改变。
张瑞锋的诗,你主要存在的问题是想给这个世界留个言。《闲说》这首,闲说不以七夕的一瓢水来陈说旧年的银河我只说一粒小米掉进红尘里,养活多少红口白牙的浪女骚男那塌陷的鹊桥,被虚荣的狗尾巴草淹没忠贞,荒芜成乌鸦嘴里一块风流的抹布可怜的老牛啊你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畜生能驮得起人间虚妄的烟火吗
“可怜的老牛啊/你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畜生”,实际上这是好东西,但是你如果整个全是这种东西的话,也进入不及自我的写作,但如果是“我就是那头老牛”,这就不一样了,物我之间要有一种关照,照镜子一样,万物都是一面镜子,你从万物这面镜子中能看清自己,一粒尘埃、一粒沙子、一片云、一朵花、一只蝴蝶,如果你把它们当成镜子,能看清自己,大象无形,盲人摸象,实际上是无形的,但是你通过一个盲人反复摸,你写了1万首诗,那么就从1万首诗里拼凑出一个张瑞峰来,如果一首诗写出一个张瑞锋来,第一里布从心,第二也不可能。每一首诗里有一点点自我,整体看对你有个印象。有的人看了他一本诗,也不知这个人究竟叫个啥,也不知他是哪人,多大了,是男是女,父母在哪,结婚没有,有儿子没有,对这个人心无所知,就像看到很多人写的的简介,男女也不知道,都是无形的。人活着是认识自己,那么写作肯定是写自己,写啥都是写自己。比如这次牛郎织女爱情诗大赛,你写牛郎如何如何,织女如何如何,这样写诗没意义,你得成为牛郎织女,这样写就有种关照了,如果松树长青、挺拔,那就没意义,谁看?中国人谁不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所以你在重复一个故事是无效的。而且你仅只是议论一番,诗还是不喜欢议论,如果光空洞地抒情,爱是如何如何,天马行空,也无用,必须把自己踏踏实实放进去。一米七高了,120斤重了,这些东西都放进去,你跟妻子是如何相识的,如何相爱的,如何生活的,能这样写出来,你这首诗肯定不会被淘汰。一定要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