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傅凝
王光亚今天(2月25日)被乌龙了一回。当天下午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听说他卸任国务院港澳办一职,一个小时后又得知,这又是个假消息。
2月25日傍晚,王光亚名字重新出现在官网领导一栏里
政知君最怕这种似是而非的乌龙新闻,因此再次提醒自己,媒体一定要“讲真”啊。
不过话说回来,作为年近66岁的正部级官员,王光亚还真是一个平日低调、有故事的人。
与谁是同学?
跟许多部级高官一样,王光亚也是普通家庭出身。不过有意思的是,自从他踏入中学以后,他和他的同学就显得很不普通。
1963年,13岁的工人子弟王光亚考入响当当的上海外国语学院附属中学。这一步迈得很不简单,因为这所学校里走出了大批优秀外交官。当年学校学生都住读,实行封闭式管理,因此王光亚跟他的同学可谓朝夕相处。
他当年同宿舍至少有两位后来大家熟知的人物,一位是与他上下铺的杨洁篪。多年后两人均到伦敦经济和政治学院学习,并于1975年双双进入外交部翻译室任科员;2008年,王和杨在外交部“搭班子”,杨洁篪任外交部部长、党委副书记,王光亚任党委书记、常务副部长。
杨同学
另一位是崔天凯。2009年从驻日大使任上回国,任外交部副部长。
崔同学
三位同窗在外交部班子里共事一年后,2010年,王光亚调任国务院港澳办主任。
跟王光亚一起同过窗的不仅这两位,文革期间,当王光亚还是黑龙江兵团一个机枪连指导员时,因为国家需要,他和一批曾经在外院附中和外语学校的学生被招回,送到刚与中国建交的英国学习外语、政治、经济。
与王光亚同行的,就有老同学杨洁篪,有日后成为中国驻美大使的新同学周文重;也有多年后出任联合国副秘书长的沙祖康;还有担任过外经贸部副部长的龙永图等。
特殊的同事
除了杨洁篪和崔天凯以外,周文重和沙祖康也都曾是王光亚的同事。2001年,周文重从驻澳大利亚大使任上回国,任外交部部长助理时,王光亚则在外交部副部长位子上两年了。
沙祖康则是王光亚任国际司司长时的副手。当年王光亚一上任就遭遇“银河”号事件,前去处理的副司长沙祖康后来回忆,王光亚当时对他说:“沙兄你放心去吧,不管发生什么,都有王光亚帮你兜着”,这句话让沙祖康深受感动。
沙祖康
倘若说王光亚还能跟沙祖康“称兄道弟”,那么王光亚在国际司的老上级,曾任司长的李道豫则是“师父”级的人物。多年之后,王光亚提到共事的经历时还说,“我从李司长那里学到不少东西。”
最特别的同事莫过于丛军了,与王光亚同龄的她是陈毅的小女儿、王的妻子。当年其母希望她报考解放军艺术学院,而父亲陈毅却认为国家很需要外语人才,让她进入了外语学院附中读书。最后几经周折,终于与王光亚一道进入伦敦经济学院学习英语。之后两人一同来到外交部翻译室英文组工作。
多年后王光亚四度被派驻联合国,前后长达14 年,被誉为“中国多边外交第一人”;丛军也干得有声有色,曾出任过中国驻爱沙尼亚大使,是我国为数不多的女大使之一。据媒体披露,两人有个约定,就是面对媒体,王光亚接受采访时不说丛军,丛军接受采访时不说王光亚。这样的约定,让他们唯一的儿子纳闷多年。
Nice的人
2010年,年届60岁的王光亚离开外交部,担任国务院港澳办主任。此后由于工作关系,他与民众互动大大增加,这与其在外交领域工作大不一样。
履新三周以后,他在位于月坛西街的港澳办首次正式会见港澳团体,并与记者见面。王光亚一落座就对港澳媒体的到来表示欢迎。他亲切地说:“我对港澳媒体并不陌生,在联合国当大使时就和你们关系密切,印象很深的有两点:敬业、能吃苦。”
“今天我到这个岗位感触蛮深,首先我是一个刚刚入学的学生。”王光亚透露,“这几个礼拜我一直在学习,了解更多的情况。”
会见结束后,王光亚和客人们步出港澳办大楼。他一直把客人们送到院子里,握手告别。之后,他还停下脚步回答记者提问,表示作为国务院港澳办主任,总是要到香港去看看的。
8个月后,王光亚首次以国务院港澳办主任身份到访香港。此行他来到偏远的天水围,落区与市民近距离接触,并亲身到街市了解物价、供货和食物安全等情况,期间还品尝店主送上的蛋挞等小食。
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还注意到,这次到访,王光亚就很重视与年轻人的互动。他来到百位青年中间出席交流会,或以“上山下乡”、外交生涯的经历“现身说法”;或就国民教育、内地与香港青年交流等提问侃侃而谈。他向香港青年赠四个“锦囊”:能吃苦、能吃亏、感谢老一辈以及将个人奋斗目标与香港、国家的发展前景相连。
此后,王光亚多次与香港青年交流,在北京曾与赴京参与“大学生外交夏令营”的香港学生对话,会见原定只有20分钟左右,也未安排学生提问交流环节。结果他与学生互动了近1个小时。
他提出,香港“成也英国、败也英国”,并直陈香港公务员习惯了英国殖民地时期的一套,只会执行,回归后却“不知道怎样当Boss(老板)、怎样当个Master(主人)”。
参与会见的大学生们评价王光亚“坦诚直接、温文尔雅,又平易近人”,“人很nice”。
这位“nice”的部级官员看来很会做群众工作,他在与另外一批香港青年座谈时表示,相信香港青年有加入解放军或成为中国外交官的可能。而在与“清华大学香港教师国情培训计划”全体学员举行座谈时,则着重探讨如何在香港开展国情教育。
为逝者扶陵
多年外交领域工作经验,让王光亚的表现显得有些特别。众多媒体参加他的记者会,竞相用普通话提问,一次一位英文报纸记者多次以「English media(英文媒体)」、「English media」争取王光亚的注意,他也坦然用英语作出相关回应。
更令人意外的是,在香港“限奶令”受到争议之际,他还自曝四个月大的孙儿也是吃香港奶粉,要靠同事为他从香港带回内地,“限奶令”一出,他孙儿的奶粉供应也出了问题。
只不过,他想说的是,“深港两地合作深化时,出现一些问题并不奇怪,我们应有心理准备,关键是互相体谅,如果互相体谅,有些问题能通过中央和特区政府解决。”
作为中央部门官员,王光亚与香港政要沟通频密势所必然。他常常以谦逊示人。2011年8月9日在接待香港政治团体时表示,“昨天晚上(8日晚)是我到港澳办整10个月,但还是在学习,在了解情况,希望多一些朋友,特别是多听听各方面的意见,向大家学习,向大家请教,今天你们来到,应该说对我学习和了解情况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王光亚会见梁振英
此外,也经常请前来北京的政要们共进晚餐。一次与香港议员交流时,对方给他递交一些表达意愿的物品,而他则回赠议员一本《基本法》,并且告诉大家,内地古玩市场有真品和贋品,而他赠送的基本法是真品。
他与港澳政要交往,让政知君印象最深的是澳门知名人士马万祺的公祭仪式,身着深色服装的王光亚出席仪式,并与何厚铧、崔世安等人为马老扶陵。
资料 | 中新网 凤凰卫视 大公网 财经网 福建国防教育网 文汇网 一财网 和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