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 在费城小旅馆，我挺得意地说，刚好够上62岁，我从纽约到费城买的是优惠票，19.5美元。谁知老板娘和另一华人都叫道，太贵了，华人巴士才10块，要是往返票，单程才9块。
在国内就知道，华人和印度人的巴士比白人的便宜一半，但我不知到哪儿找。她们说，就在中国城边上，灰狗站的隔壁。
我发现在国外，一无所知，往往无从问起，有时讲自己的经过，也能获得帮助。要不是多了句，我放好行李就会到灰狗买票。其实，那19.5元是否优惠也不敢肯定。参观自由女神时，售票处牌子上写明62岁以上优惠，于是买灰狗票时，我灵机一动让我妹妹问能否优惠，售票员说可以，因我离生日还差一个月，我妹妹又没问正常价是多少，所以不敢太肯定已优惠。
花10美元买了票，票上无时间规定，只要有车随便乘。到纽约的班车多，1小时或半小时一班，到华盛顿就两班。
这是费城的华人巴士站，难怪便宜，从候车室到车都简陋，什么都比灰狗的差，连停车场也省了，就停在候车室门外的马路上，很像是占道停车，所以乘客要提前10分钟等车，人等车。车子经常晚几分钟，好像特意晚一会似的。等老乘客下光，车下的新乘客一上，立马开走。车子好像就这样马不停蹄地在两地间奔波。虽然号称华联旅游公司，实质就是短途巴士。反正客运和旅游之间是能画等于号的。
不像美国人的灰狗，即便是穷人乘的车，也都是拉开架势，什么都按规矩设置。这就是费城灰狗的停车场。
在大一些的灰狗站，还有专人帮乘客往汽车的行李厢里上下行李。美国人注重享受，而且是享受惯了，即便一个再小的车站，也搞得像模像样，可那全是要花钱的。
要不是招牌，根本想象不到这个楼梯下的小门里，竟是华盛顿的华联巴士候车室和售票处、小卖部，寒酸但整洁。处处精打细算降低成本，这就是华人巴士便宜一半还能赚钱的诀窍。
候车室比费城的小，而且是间半地下室。华盛顿的房租太贵。
一次在候车室等得无聊，看车票上的文字打发时间，其中一段写到“每位乘客限带行李一件，如有损坏或遗失，请自行负责……如因交通、天气以及机器故障造成任何延误或者班次取消，本公司恕不负责。”中文说明下面是英文说明。
一份价钱一份货，也只能这样了，要求不可能过高。其实，华联的车也过得去，候车室整齐干净，毕竟是在富裕的美国，华人间还有竞争，不远处就有另一家华人巴士。
华人巴士的终点站都在中国城，中国城都在闹市区，车站就在闹市区的路边，凡乘过一次的外国人，都会成为回头客，华人自不必多说。难怪我在纽约开往费城的灰狗上，没见到一个黄面孔，原来全乘华人巴士了。
我本该只乘1次华人巴士， 7月1日从费城到华盛顿。因4日是美国国庆，本来就贵的旅馆变得更贵还难找，200美元的都找不到。我只有当机立断，乘最迟晚8点的车回费城过夜，第二天再乘最早9点的车到华盛顿，因为往返才18美元，费城小旅馆25美元，于是我乘了5次。乘多了，对华人巴士也就多了些了解。
华联巴士，管理兼卖票的全是华人，司机全是黑人。全部聘用黑人司机，一是黑人的英语好，有事能跟交警据理力争；二是白人对黑人要比对黄种人“宽容”，怕被人说种族歧视；三是黑人对工作中的休息不像白人那么较真，满足于多开多赚钱。每次3个小时车子到终点，都是立马就掉头带着新乘客往回开，上个厕所就权当休息了。汽车的排班上，就无休息时间，因为是占用马路上下客。黑人的体质确实比黄种人强多了，好像不知疲倦。这是华联巴士的黑人司机。
纽约的灰狗，都从中央车站发车，中央车站的那个大，即便后来熟悉了路，还是要上下左右地走很多路，才能走到自己要去的候车室。候车室是正规讲究，单是看看这些检票口上的数字，就知道不如华人巴士的乘车点方便。
便宜加方便，灰狗真还竞争不过华人巴士，不过，华人巴士只限于华人多的东北部的一二线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