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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0分作文看这里!「我和警察蜀黍的故事征文」大学组精选3

记叙文

我的讷言天使,我的“差评”警察老爸

华西口腔医学院 姓名:漆美瑶

“我宁愿出门去抓十个歹徒,也不愿意抱这个又哭又闹的娃娃一分钟”。

二十年前,在一对年轻夫妻关于谁来哄孩子的争吵中,初为人父的男人撂下这么一句话。他们是我的父母,我是那个打从出生起就又哭又闹了整整三个月的娃娃。父亲是个“本来压根不想要孩子”“根本不喜欢小孩”的人——因为警察的工作性质经常不着家,半夜都要外出追查案件,实在很难尽到作为一个父亲的基本责任。

这些年,妈妈无心的只言片语,也让我印象深刻:“以前他给我说不要娃娃,我坚决不同意,我说生出来我自己带!结果真的给我自己一个人带了。”“看到那些吃完晚饭一起散步的夫妻,我还是多羡慕的,你看他好久陪我散过步嘛。”“他经常半夜三更出去抓人,每次都要给我打个电话,好像给我说一声他心里才踏实。”“妹妹,你以后千万不要找警察当老公,他的时间都给国家了”……

小小的我为妈妈打抱不平,带着点赌气的心理,刻意回避与他的交流。本来也不知道如何与小孩交流的他也倒落得坦然,偶尔找到机会就重复着他那一套“做人要心平气和”的大道理,试图教我一些女生根本不感兴趣的太极气功发力技巧,最终几乎都会演变成突然一下把我推到沙发上的惊吓,或者冗长的关于“太极与无极”的讨论,还美其名曰“等你学会了就可以出国教外国人打太极,不用去餐厅洗盘子”。

我慢慢长大,也开始习惯了这个从不陪我去开家长会、从不接送我去补习班、几乎不帮妈妈做家务的爸爸;他也不会了解我在学校新交了什么朋友,不会知道我又考砸了数学考试,也不会知道我又受了什么委屈。他只会在每周末带我和妈妈回爷爷奶奶家吃顿饭,问我零花钱还够不够花,偶尔的假期带我们出去玩一圈。

曾经的我,面对这个无比熟悉也陌生的他,连叫声“爸爸”都会羞怯到张不开口。

但此时此刻滴,落在键盘上的眼泪又像是在关切地问我,这一切从何时开始变得不同的呢?

大约是在几年前,爸爸从上百公里外抗洪一线回到家,穿着一条到家门口都还湿透的牛仔裤的时候。

也可能是在我高二那年,“4.20庐山地震”那天,我和同学们惶惶地从教室撤离到操场,他突然出现带我在全校同学们的目光里第一个离开学校的时候,他告诉我:“爸爸晓得地震后马上就来学校接你,因为地震了警察随时要待命,待命了就没办法来接你了。”

又或许是在去年我身在英国突发急病进了医院的时候。那时是国内时间夜里三点,朋友着急地联系他,他对我说:“瑶瑶不要着急,想想爸爸经常给你说的心平气和,你要相信你身体是很棒的、没有问题;我在单位值班,可以陪你,你妈妈那边我就先不给她说,免得她着急。”他通过微信一直陪了我一整晚,直到我脱离危险。

我并不是不记得他的好,只因自小将妈妈的辛劳全都看在眼里,怀着赌气和偏袒妈妈的情绪,一直选择性地忽略了他作为父亲的存在感——爸爸的爱一直都敏于行而讷于言,让我给了他许多年“差评”。

我们真正开始“交谈”应该是从大一开始——几乎每周末他都开车送我往返于城郊的校区,短短三十分钟的车程开启了父女对话的契机。他小心地问我学校里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最近吃的怎么样、心情好不好,却似乎从来不在乎我考得怎么样、得到了什么荣誉,只是重复着他一贯贫乏的语言,“不急,慢慢来,心平气和”。

在某次和妈妈交谈中,她说:“每次你生病,最着急、最不淡定的人是哪个?是你爸。”我开始回想,的确,每次我一生病,他立马放下手头的事送我到医院,忙前忙后挂号、拿药、做治疗,全都安顿好后,又回单位继续值班。

在我接连遭受打击、情绪濒临崩溃的时候,他曾给我发了一条长长消息:

“瑶瑶,我从92年开始当警察,到现在25年了。当了十年小民警,到2002年,当了个副队长。后来工作岗位不断变化,有开心也有挫折。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大官。一方面我做不到,能力不够,另一方面是责任太大,承担不起。我就想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做好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所以这25年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真的,做事不可能做到最好。就像我从来不想,也不可能做到什么大官。你才大二,不要把要求给自己定得太高了。”

在这段话的最后,爸爸还加了三个跳跃的小企鹅表情。

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的过往——所有的酸甜苦辣、险恶挣扎都被他好好地藏起来,不让我发现。他在黑夜里穿行的时候,是必须勇敢和果决的人民警察、法律的捍卫者;当他疲惫地回到家,他也尽他所能,做一个或许并不完美的儿子、丈夫、父亲和自己。

现在的我依旧奋斗在医学的漫漫长路,老爸也在他的岗位上日夜不辍地坚守着。我不时会以“医生”的身份“敲打”他,要他尽可能保持规律的饮食和作息;他每次也说“最听我的话”,满口答应,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照我说的做。但我知道一件事:

我的警察老爸,是世界上最好最特别的老爸;而我,永远都是他的骄傲。

写到这里,耳机里正好循环到五月天的《天使》——

“像诗人依赖着月亮/像海豚依赖着海洋

你是天使/你是天使/你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

散文

鲜红的生命

四川西南航空职业学院陈玫因

那是在一个明媚的冬日,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跌落在地上,一次性针头反射出冷冷的光。他们挽着黑色的袖子,颤抖地将针筒里的液体注入手臂,随后将针头抛到我的鞋边,伴随着针头落下的还有他们笑得狰狞的表情。我竭力不去看他们满口的黄牙,努力瞪着地上的针头,它们发出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我使劲眨着眼。“别动!警察!”,突然大门猛地被人用力踹开,我一下子从涌进来的队伍里发现了他。一个温柔的姐姐把我搂进怀里,亲昵地揉我的脑袋,我有些木然地站着。他冲在最前面,举着枪的样子像是猎食的鹰,目光凌厉,但从进来开始目光从未在我身上停留。我难过极了,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因为他是我的父亲,一名缉毒警。

“我理解你,但是你连我们孩子的安全都保障不了,你让我们母女怎么生活”,母亲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子,竟也会吵得脸红脖子粗。父亲默默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搓着右手食指上的茧子任由母亲责骂,即便低着头,腰也挺得笔直。我透过门缝里偷偷看他,他被挤成一条缝,看上去好玩极了。

随后我们便是频繁的搬家,从城区搬到郊区,再从郊区搬回城区,从大房子住进小隔间,再从小隔间住进大房子,几乎整个城市的风景我都在窗外见过。晚上六点后不能出门,不能邀请小朋友来家里做客,母亲对我下了一系列的禁令。家里的门隔一个月就要换一次锁,关于父亲的东西都被母亲锁进一个大箱子里,唯一的全家福也被替换下来挂上了莫奈的《睡莲》。限制的事情越来越多,父亲却回来得越来越少。我十分想念他,盼望着母亲可以和上次一样和父亲吵一架,让父亲多回来陪陪我。母亲苦笑着摸摸我的头,叹着气说:“你爸爸是很伟大的人,我们要支持他、保护他。”那时我还小,不懂得母亲话里的含义,心里反而怨恨上了他们。

有一回过节,父亲难得回一次家,我实在高兴坏了,急急忙忙给父亲泡了一杯茶,他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我梦寐以求的笑容,父亲接过茶杯对我说:“谢谢你小宝贝”。他抬起头才喝了一口,杯子还没放稳,手机就剧烈地震动起来。“好,我马上去。”放下电话,父亲二话不说就出去了,在门口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我们甚至连再见也没有说,门便被关上了,回过头来,杯子里的茶叶还没有落到杯底。

父亲总是忙,有时直到天亮钥匙插门的声音也未响起,他好像是活在大人口里的一个人。我只有在别的小朋友和父亲逛街的时候,在填写家庭情况的时候,在开家长会的时候记起他,记起我有一个身为缉毒警的父亲。即便如此,每次填写资料,在父亲那一栏,我仍然划了一道斜杆。有一次,在我面对零分的作文卷子时,我闹着一定要父亲去开家长会,他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我。我在家等着,等着他回来痛痛快快地骂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父亲给我打了个电话:“妹妹,你不是在五七班吗?”“爸,我已经初一了。”他不知道,那篇零分的作文是要求写自己的父亲,我交了白卷。

我曾偷偷去找过父亲,当时他不在,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我却惊讶地走不动路。他那足足有一人高的柜子里,密密麻麻地放着荣誉证书、奖杯。父亲从未提及过的荣誉在此时以这种方式展现在我的面前,我至今难以忘怀,闪闪发光的仿佛是关进了一整个太阳。“陈队是个好警察!你爸爸了不起啊。”有叔叔认得我,用力地往我的肩膀上按了按,我有点恍惚。我也曾见过母亲给父亲按肩膀,我想起父亲身上那么多明显的疤痕,为什么我从没有留心在意?为什么我只记得怨恨父亲?

父亲每次回来待的时间都很少,聊天的时间分分秒秒都变得珍贵,最长的一次是我发高烧,父亲直到我入睡还握着我的手。他有时会和我提起他办的案子,他夸张地比划出各种动作,“那刀一下子插进了我的大腿,哗的一下拔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呵!好家伙,我的裤子就这样烂了。”我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缉毒警的制服是黑色的了,他们把自己融入了黑暗里,用生命去默默守护着我们所有人来之不易的生活。

我再也没有怨过父亲,我只是盼望着,盼望着,他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

2017年3月18号,我的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那是一个寒冷的早春,没有下雨,我的心里却汪成了一片海。他在医院待了两天,抢救无效,罪恶就这么轻易地夺走了我的父亲,夺走了那个把家安在岗位上的男人。获救者家属的花圈摆了一圈,父亲最爱的百合花开在他的身边。我坐在不远处的警车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早春的阳光冷清清地透了进来,光离我从未如此接近,我知道,那是和父亲一样的人用自己的生命给我们换过来的,我突然想起小的时候我从门缝看向父亲,他被挤成一条缝,却充满了整个视线,就好像是我抬头看见的天空。

父亲去世已经一年多了,我无比怀念他。我十分珍惜我现在每天看到的阳光,我明白那是这些不顾险恶的伟大的人民警察为我们谋求来的,这是鲜红的光明,黑暗其实离我们很近,但是离我们更近的是这些可爱的人——伟大的人民警察,向你们致敬!

小小说

贷款

电子科技大学 李博

陈乐倚靠在窗边,死死地望着天花板,屋顶左上角被水痕腐蚀的斑驳,石灰一片片的脱落,露出了皱巴巴的苦相。屋内灯光昏暗,混着酒精、尼古丁的烟熏气在空中弥漫。窗外机车的轰鸣,一群年轻人嬉笑着经过,放声歌唱,跑调又欢乐,干吼着青春的狂躁。

陈乐松开紧握着几张零钞的手,颓然地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债务越积越多,还不清的钱,压得陈乐喘不过气。为了给母亲筹集医药费他跳进了校园贷的陷阱。借贷的几千块,短时间就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为解燃眉之急,他尝试过各种办法。通过不停下载不同的校园贷软件,拆东墙补西墙;图书馆做整理员勤工俭学;甚至逃课打工赚钱,一天打七、八份小时工……可根本无法填补债务的黑洞。

没时间上课,没时间睡觉,陈乐越来越颓唐,精神越来越敏感。

还不清的债,还不完的钱,夺命连环电话,贴大字报的威胁,家里病重母亲的安危……陈乐无力地靠在墙上,犹如干涸池塘里的鱼,张大嘴喘着气。

想着家里病重的母亲,陈乐再次挣扎着站起身,推门而出。穿过一条条互通的小巷,踩过潮湿的地面和凹陷的水坑,他钻进了酒吧的后门,挤过舞池里的人群,他来到一位背靠沙发正吞云吐雾的人面前。陈乐耷着眉眼,并嗫嚅道:“我能不能先预支一部分工资啊?我以后每天晚上都来上班。”

“每天晚上都来上班?你现在看着就跟那溜冰的人(瘾君子)一样。”

“求您了……”

“行吧,你一个穷学生要还那么多债,也不容易,明天把钱给你。”

陈乐麻木地转身,听着后面对他的指指点点,头越垂越低。“你看看,好好一个大学生,为了校园贷来卖肾。”“大哥,我还是头一次见一个大学生这样臊眉耷眼的,他们不是可傲气吗?嘿嘿。”……

陈乐拖着自己的影子走在街边,“诶呦!”他重重地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或许是自己太过瘦骨嶙峋,把那人硌得疼出了声。“小伙子,你怎么不看路啊?诶?这不是乐乐吗?怎么成这样了?”陈乐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原来是周叔,之前的邻居,是个警察。“没……没什么”陈乐嗫嚅道。“乐乐,你家里的事儿我听说了,可别走上歪路啊,再穷再缺钱,也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也不能卖血卖肾,孩子你得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啊。”听着周叔语重心长的话,一股热泪不觉涌上了陈乐的眼眶。“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了啊?有啥事跟周叔说。”“叔,我还不起钱了,我没法给我妈看病,可能连我家的房子也得赔进去了。”陈乐带着哭腔说。“乐乐,你是不是借校园贷了?那都是骗人的。你先回家好好歇歇,周叔给你想办法哈。”

听了周叔的话,陈乐悬着的一颗心稍稍安稳了些,他知道周叔作为一名警察,古道热肠,一直恪尽职守,乐于助人,他们警局的同事一个个也都是热心肠,一定会有办法的。果然,第二天,周叔穿着便装来到陈乐学校,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信封,说:“乐乐,这是我们警局同事给你筹的钱,先把贷款还上吧,我们都不收你利息,你好好学习,将来大学毕业了找到好工作,再还,这也是债,也是贷款,但是是人情的贷款,我们相信你能成材。”陈乐不由羞红了脸,低着头,手不停地揉捏着信封的一角,“还有啊,乐乐,有时间来我们这儿听听我们讲的校园贷的危害,还有社会上的一些其他骗局,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你们这些大学生了,刚刚步入社会,心思单纯,容易受骗哪。”

过了几周,陈乐拿着水果花束来到警局一一感谢为他筹集钱还款的警官们。“校园贷是打着方便学生借钱的名义来牟取暴利,表面上利息低廉,实际上却远远高于本金,而且一旦催款,更是连累整个家庭及身边的同学和老师,贴大字报,电话骚扰等方式,都会对大学生心理造成极大不良影响……”陈乐认真听着台上警官的分析,下定决心,要以自身的惨痛教训为例,为其他同学敲响警钟,像周叔等人民警察一样,乐于助人,帮助他们进行防骗防高利贷的校园安全知识普及。

一年后,警局特意为陈乐送来了表扬信,“表扬陈乐同学在校期间,帮助我们宣传校园贷的危害和校园安全知识。”“不不不,没有警局警官对我的帮助,我还深陷在校园贷的泥沼中,警察叔叔没有一味地批评教育我,而是为我筹集钱还款,帮助我,是警官们将我从一片昏暗中拉出来,我会感激你们一辈子,帮助传是也是我应该做的,这也算是我还他们的债,同样我也不希望有其他同学落入陷阱。”陈乐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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