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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的谚语看这里!潮州俗语故事:到潮无看桥,白白走一场

据广东谚语说,不广泛性就白去一趟。潮州的俗语是:到了潮流,不看腿,白白走一趟。

这个桥就是粤东唯一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潮州湘子桥。

传说湘子桥是韩愈侄孙韩湘建的,本来韩湘字清夫,是韩愈之兄韩介之子十二郎韩志成长子,韩愈被贬时同来到潮州,他后来做到比知县大一点的从六品大理寺丞(法院法官),但没有参加过道教,但道教却把他列为八仙之一,根据《潜确类书》记载,其他七仙是:钟离权(也称汉钟离和厚肥)字云房,曾以稗将从周孝侯,败于齐万年,逃入终南山,遇东华王真人得道,至唐始复出度吕洞宾,自称天下都散汉,意即闲汉总头目,这也是潮州俗语:“散仙”的由来,看来应该是八仙集团的首脑。吕洞宾号纯阳,常举进士不第,遇正阳真人得道,受天仙剑法,得九九号数称回道人,在五代和宋时化迹最著,又度过刘海蟾、王重阳、何仙姑和张珍奴,应该是“组织部长”。张果老号元通先生,曾隐居恒州中条山,见召于唐开元中,自言有二万七千九百岁,尧时任侍中,有人说他是蝙蝠精,唐玄宗授他银青光禄大夫,天宝时尸解,可称为八仙集团的“顾问”。曹国舅者至今不知名,北宋丞相曹彬之子,皇后之弟,求出家云水,皇上以金牌赐之,过黄河时把金牌做为过渡费,吕洞宾见他不重金银便吸收他加盟。何仙姑湖南零陵市人,吕洞宾送她一桃,她仅食一半,自此不饥。铁拐李名质讳元中,唐代开元大历年间人,于终南山学道四十年,阳神出舍,肉身为虎所残,得一跛丐亡者而居,或说是修道真岩,一日赴老君华山之约,嘱其徒曰:吾留魄在此,若游魂七日不归,可化吾魄;徒以母病迅归、六日化之,至七日李魂果归、无魄可宿而附饿莩之尸而起,故形恶脚跛。蓝采和不知何处人,常穿破蓝衫,黑腰带,赤一足,靴一足,夏则衫内加絮,冬则裸卧雪中,醉时执三尺大拍板行歌。可能这八仙集团,是宋代一伙神棍冒充前人而组织的。

由于韩湘曾随叔公韩愈到过潮州,传说就把这条南宋乾道七(公元1171年)才始建的广济桥加在252年前来过潮州的韩湘身上,而且有一个仙佛造桥的故事;据说当时韩愈请来韩湘等八仙,还请来广济和尚,双方商定:仙造东边,佛造西边,大家各显神通。俗话说“未行军,先行粮”建桥的 “粮”就是石料,仙佛分头去找;先说广济和尚穿过潮州南门,来到桑埔山,看到满山石头便念念有词,只见山上石头滚滚下山变成一群绵羊,广济和尚挥动手中禅杖,赶他们向潮州走来,但当他走过浮洋的时候发现少了两只,便回去找,千辛万苦找到了,那知路边闯出一个地主,硬说广济和尚偷他两只羊,没等广济解释,他抢起就走,突然间,两只羊变成乌羊山,不走了,贪心的地主连他的家园被压在山下。

那边八仙到了凤凰山,也把石头变成猪群,每人赶一群,争先恐后往潮州城而来,偏偏铁拐李脚势不好走得慢被拉下来,这时遇到一个死了丈夫的妇女在哭坟,丧气冲了仙气,石猪变成猪头山。铁扣李垂头丧气,空手而回。

八仙少了一群猪,广济少了两只羊,桥建到江心,石头没有了,少了两个桥墩怎么办?这可急坏铁拐李,他气得把脚一踏,大桥东段有一石墩歪了一角,大家都在看他,何仙姑把手中莲花撕瓣抛向江南,十八片莲花瓣变成十八只梭形船只,广济和尚抛下禅杖,变成系梭船的仙索,把梭船系成浮桥,篮采和也把手中的拍板化成桥板,湘子桥终于建成。

传说总归是传说,据《海阳县志》记载,南宋乾道七年,福州人曾汪任潮州太宗时用三个月时间造大船八十六只,并在江心建一石墩为依靠,架舟为桥,桥名康济。但三年后洪水泛滥,浮桥被毁。后来姓常的太守用三个月时间造木船一百零六只再成浮桥,由于舟筏不能通过,几年后新太守朱汪又先后增建三个可架木桥的桥墩。淳熙十六(公元1189)年,新太守丁允元在西岸增筑四墩,称为丁公桥,后来又一新太守陈宏规也再筑一墩,以“汇巨流而济百川”之意,改称济川桥,庆元四(1198)年姓林的新太守又增筑四墩,随后新太守林会和孙谨共建桥墩七座,湘子桥才初具规模,但前后经过九十七年时间,这也是世界建桥史上时间最长的记录,因为当时巨石的开采、运输和架设都没有机械,要把大石板缚在船上侍洪水涨时才划到桥墩架上,既危险又质量不好。

到了明代宣德十(1435)年,知府王源开辟西湖山上的巨石作材料,重修原有石墩并加五座:“西岸为十墩九洞,计长四十九丈五尺,东岸为十三墩十二洞,计长八十六丈,中空二十七丈三尺,造舟二十有四为浮桥。”以“济及粤之尾,其功甚大”之意称广济桥,还在桥头和二十三个墩上造二十四个楼阁,六十年后的弘治年间,新知府谭伦增筑一墩,减去梭船六只,便成为“十八梭船廿四洲,廿四楼台廿四样。”此时离始建的1171年已经是三百一十八年之后了。

湘子桥前后修建了三百多年,但后来还经多次修建如崇祯十一(1638)年,桥上大火,“百年楼阁一时俱烬。”清代康熙五十九(1720)年“水决东岸石墩没者三”。三年后的雍正二年知府张自谦铸了二只“镇桥御水”的铁牛在桥墩上,那料一百多年后洪水毁墩,把一只铁牛冲走,潮州俗语就有“二只鉎牛一只溜”喻两个走一。凡河中失石,必求之于上游,掉下江的铁牛也象石头一样,由于江水对沉沙的冲击,铁牛便掉进前面的沙坑向上游前进,后来于1967年在离湘子桥北二百米的鼎厂前沙滩上发现“自投罗网”的铁牛,便把大桥上的铁牛也运到鼎厂去铸成农具,真是祸及同行,现在桥上的铁牛是1980年重铸的。

1958年修建湘子桥时,专家们经过勘探,发现桥墩是筑在江面的一条石脉上,这种石脉称为“龙骨”,由于桥墩垒叠在石脉上、故防止了流沙的为害,也惊叹古人的聪明才智。

湘子桥不但建桥时间久堪称世界第一,而巨石墩巨大也是世界石桥之最,还有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开关式石桥,因为以前有梭船时,把梭船解开,桥断而水可通航,而且它和河北赵州桥、陕西灞桥、福建泉州洛阳桥同为中国四大古桥。由于古代建成这样工程浩大的石桥非同小可,故民间认为定有仙助,《海阳县志》有:“凤凰山头无日无云烟,湘子桥上无日无神仙”之载,因为众仙要来看祖师建的桥,潮州话闲汉也称“散仙”过去失业人多,大家都到桥上去玩,故也成为“桥头仙——日日有”和“桥顶三日不断仙”之俗语。(TF:《潮汕方言歇后语集释》中有“桥头仙——日日有”讽刺那些失业者和无所事事的人,总喜欢到桥上闲游。)

清代林大川在《韩江记》中集有两个故事;清代雍正甲辰(1724年)郡守张自谦在湘子桥上铸了二只铁牛,后有一醉汉醉于桥上,或骑牛背,或卧牛旁,歌哭无端,狂态百出,一日酩酊大醉倒骑铁牛,大声而歌曰:骑马不比骑牛好,陆马难追水牛走,湘子桥头春水生,骑牛翻身朝北斗。歌声未绝,忽上游浮来一只大水牛至,醉汉翻身跨上水牛,朝凤凰山顶、冉冉腾空而去。

相传桥上昔有人卖竹节连环,一圈竹节套上另一圈,没有缝隙而象天然生就,因没人细看而久无人买,刚好道台的儿子经过,用三文钱买了一付回家,道台细看之下大惊:凡物那有些异?定是仙人游戏之物!再往湘子桥,找不到卖的人,才知道卖者是真仙,便作诗:若说无仙缘,何又桥头遇?若说有仙缘,何在桥头去,有缘与无缘,我甚味其故,功德积三千,再盼仙来度。

传说湘子桥建成时,韩湘子手书“洪水止此”于桥上,故洪水不能淹桥和冲坏桥墩,后来修桥时把这块刻有神仙手迹的石板弄丢了,从此水灾不断,不但浸城,而且冲坏桥墩。澄海县令张浦云善于“落老爷”(北方称落神),便乩请韩湘子降乩,复写“洪水止此”一碣,传说不但不灵,而且洪水更加利害。

还传说湘子桥东段第三墩下的石穴中有仙鱼,每逢雨后水涨,仙鱼出游,仅见其尾,长有尺余,出没摆弄波心,有人用网罩,看来明明在网中,但网出水则无鱼。当初建桥时匠人刻石鲤于桥墩,后桥边多大鲤鱼,其味鲜美而异他处,为潮品第一。潮州俗语也有“城河乌鱼桥脚鲤”。

作者:蔡绍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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