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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杀嫂,干货看这篇!细读《金瓶梅》124:武松杀嫂祭兄,王婆罪有应得

施曰:

善恶终有回报,只有早来晚来。就是这样。

君莫欺心,湛湛蓝天欺心,劝不可欺。

再说潘金莲待在王婆家中,正如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时,心上人武松的突然出现,这让她一下子回到初心。

原来这武松当年为兄长报仇心切,误伤了同僚李外传后,西门庆与官府勾结将他发配到孟州牢城充军。这期间多亏牢房小管营施恩的照顾,不禁免了一百杀威棒,还好酒好肉伺候着武松。

武松虽是莽汉,亦知世间无此便宜之事,乃叫侍奉自己之人,请小管营施恩出来相见,否则自己不再食用送来的酒饭。

但施恩工于心计,先吊足了武松的胃口才讲出实情:

原来施恩使得一身好拳棒,在快活林里开着一个酒肉店。谁知蒋门神不顾江湖道义,霸占了他的酒店。

武松这暴脾气,一听到这,就去把蒋门神反打一顿。

不料想蒋门神妹子玉兰,嫁与张都监为妾,赚武松去,假捏贼情,将武松拷打,转又发安平寨充军。这武松走到飞云浦,又杀了两个公人,复回身杀了张都监及蒋门神全家老小,逃躲在施恩家。

这一连串的命案,施恩也担心罩不住,便写了一封书信,包裹内封一百两银子,叫武松去投奔安平寨的知寨刘高去。半路上又赶上当朝太子立东宫,天下大赦,武松就这么遇赦回乡。

武松回到清河县,下了文书,依旧在县衙当差,还做都头。

来到家中,寻见上邻姚一郎,交付侄女迎儿。

此时迎儿已长大十九岁了,收揽来家,一处居住。

就听有人说:“西门庆已死,你嫂子又出来了,如今还在王婆家,早晚嫁人。”

武松听到这,恨得牙痒痒,想想自己这七年以来东躲西藏的,究竟是为什么?都说“长兄如父”,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武松一改之前莽打莽撞的作风:先假称要娶嫂子回门过日子。古代有兄终弟及的习俗,王婆与潘金莲一听说武松要娶嫂子,都信了。只是王婆担心那一百两聘银,武松能不能拿得出来还是个问号。

谁知第二天,武松还真的如约来了:打开皮箱,拿出施恩与知寨刘高那一百两银子来,又另外包了五两碎银子,走到王婆家,拿天平兑起来。

王婆是见钱眼开的主,看到白晃晃银子摆了一桌便心动了,嘴上虽不说,但暗想:虽说陈敬济早许下一百两,上东京去取了,可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难道我见钟不打,去打铸钟?见武松又另加五两谢她,忙收了。拜了又拜,说道:“还是武二哥善解人意。”

武松说:“妈妈收了银子,今儿就安排嫂嫂过门吧。”

王婆说:“武二哥,还是那个急性子。门背后放花儿--你等不到晚了?等我到她大娘子那里交了银子,才能打发她过去。”转而又笑嘻嘻地说:“你今日帽儿光光,保你晚上做新郎。”

王婆财迷心窍,哪里知道这是一计,武松早起了杀心。

打发走了武松,王婆寻思:他家大娘只叫我发脱,又没和我断定价钱,我今胡乱与他一二十两银子就是了,绑着鬼也落他一半多养家。想到这,王婆只拿了二十两银子去吴月娘家里交割。

吴月娘收了银子,就问:“什么人家聘娶过去的?”

王婆笑着说:“兔儿沿山跑,还来归旧窝。嫁了他家小叔,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吴月娘一听,当即捏了一把汗,待王婆走后,对孟玉楼说:“完了完了!她肯定要死在小叔子手里了。那汉子杀人不眨眼,岂能善罢甘休!”

再说王婆交了银子回家,到了下午,先叫儿子王潮把潘金莲箱笼桌儿送过去。

武松早与迎儿将家中收拾停当,安排妥酒菜肉食。

接着王婆叫潘金莲换了孝,带着新鬏髻,身穿红衣服,搭着红盖头,晚上领着过门来。

一进门,就看到明间内点着灯烛,武大郎的灵牌在上头又重新立起来。

王婆不禁犯嘀咕,感觉头皮直发麻。

待二人走到屋里,武松便吩咐迎儿把前门上了拴,后门也顶了。

王婆一见,拉架子想溜,忙说:“武二哥,我得走,家里没人。”

武松说:“妈妈既然来了,先进来喝杯酒再走不迟!”

说着叫迎儿拿酒上菜,二人只好半推半就坐下。

那武松也不谦让,把酒满上,只顾自个儿咕咚咕咚连喝了四五碗酒。

王婆感觉不对劲,便说:“武二哥,老身喝的差不多了,放我回去吧,你两口子慢点喝。”

武松说:“妈妈,且休得胡说!我武二有句话问你!”

说罢,飕地一声,从衣底抽出一把二尺长刃薄背厚的朴刀来,一只手笼着刀靶,一只手按住掩心,睁圆怪眼,倒竖刚须,说道:“婆子休得吃惊!自古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再装蒜了。我哥哥性命都在你身上!”

王婆说:“武二哥,这大晚上的,你酒醉拿刀弄杖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武松喝到:“婆子休胡说,我武二就死也不怕!等我问了这淫妇,再来问你这老猪狗!若是敢动一动步儿,先给你来几刀。”

说着,转脸对潘金莲骂道:“你这淫妇听着!如何谋害的我哥哥?从实说来,我便饶你。”

潘金莲说:“叔叔为何冷锅炒豆子——好没道理!你哥哥当然是得了心疼病死的,关我什么事?”

武松不听也罢,听到这,将刀子向桌子上只一插,左手揪住妇人云髻,右手匹胸提住,把桌子一脚踢番,碟儿盏儿都打得粉碎。

潘金莲能有多大力气,被武松老鹰捉小鸡一般轻轻提将起来,直拖到外间灵桌子前跪下。

王婆见大事不好,便想夺门而走。不料武松大踏步赶上,将其摁倒在地,又解下腰间缠带,手脚并捆,如猿猴献果一般,脱身不得,口中只叫:“武都头不要动怒,都是大娘子自己干的,不关我事!”

武松发狠说:“老猪狗,我全知道了,你休再抵赖!你叫西门庆那厮垫发我充军去,没想到我今儿有命回来吧?西门庆那厮哪里去了?嗯?你若不说,先剐了这个淫妇,后杀你这老猪狗!”

武松说到这,提起刀来,便朝潘金莲脸上撇了两撇。

潘金莲吓得魂不附体,慌忙叫道:“叔叔且饶了我,放我起来,等我实说便是。”

武松只过来一提,提起那婆娘,旋剥净了,仍叫她跪在武大灵牌前,喝道:“淫妇快说!”

潘金莲只得从实招来:从那日收帘子,竹竿打到西门庆开始,然后王婆如何做牵头教二人私通,后又武大捉奸被踢伤,王婆怎的教唆下毒,拨置烧化,又怎的娶到家去,一五一十,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王婆听了,忙叫苦不迭,心说:傻妞,你都实说了,这叫老身还怎么扯谎?

武松听罢,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寝其皮,上前一手揪着妇人,一手浇奠了酒,把纸钱点着,说道:“哥哥,你阴魂不远,今日武松与你报仇雪恨。”

潘金莲见势头不好,这才想起呼救。武松劈手从炉内抓一把香灰,塞到她嘴里,再也叫不出来了,然后摁头揪翻在地。那妇人拼命挣扎,鬏髻簪环都滚落一地。

武松防她再挣扎,先用油靴只顾踢她肋肢,后用两只脚踏她两只胳膊。

张竹坡先生夹批这一情节:直对打虎。只不过武松这次打的是母老虎。

武松又说:“淫妇,都说你聪明伶俐,不知你心是怎么长得,我倒要看一看。”

说着便要去剜妇人心……因场面过于血腥,此处略去一百余字。

以至于“迎儿小女在旁看见,唬的只掩了脸。武松这汉子端的好狠也。”

可怜潘金莲,正是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日无常万事休。亡年三十二岁。但见:

手到处青春丧命,刀落时红粉亡身。

七魄悠悠,已赴森罗殿上;

三魂渺渺,应归枉成城中。

好似初春大雪压折金钱柳,腊月狂风吹折玉梅花。

这妇人娇媚不知归何处,芳魂今夜落谁家?


古人为潘金莲之死还写了一首悼文诗,以说她死的惨:


堪悼金莲诚可怜,衣裳脱去跪灵前。

谁知武二持刀杀,只道西门绑腿顽。

往事看嗟一场梦,今身不值半文钱。

世间一命还一命,报应分明在眼前。

王婆见武松杀了潘金莲,便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武松听见她叫,连忙上前又是一刀,割下头来。拖过尸首。一边将妇人心肝五脏,用刀插在后楼房檐下。

此时约摸初更时分,武松将侄女迎儿反锁在屋内,迎儿说:“叔叔,我害怕!”

武松说:“孩儿,我顾不得你了。”

说罢,便翻墙跳到王婆家里,都说父债子还,武松是想将她儿子王潮一并杀掉。

可巧,王潮命不该绝,之前在屋里听到她娘叫喊“杀人啦”,就知道武松在行凶,推前门推不开,叫后门也无人应,只得慌忙去叫地方上的保甲。

左邻右舍都知道武松凶恶,就算听到王婆的呼救,也装聋作哑,不敢前来。

再说武松跳过墙,摸到王婆屋里,只见点着灯,房内一个人也没有,便打开王婆箱笼,把她衣服撇了一地。

原来那一百两银子,王婆只交给吴月娘二十两,还剩八十五两,都被武松给翻出来了,外加婆子的一些钗环首饰,一并打包,提上朴刀,翻后墙,赶五更挨出城门,投十字坡张青夫妇那里躲住,做了头佗,后来上了梁山。这正是:

平生不作绉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

(未完待续,关注我,每日持续更新……)

上一讲:细读《金瓶梅》063:陈敬济斗叶子输金,潘金莲打猫儿


第二讲:细读《金瓶梅》046:潘金莲半夜弹琵琶,小官哥寄名穿道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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