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初,一部突然爆发的新型新冠病毒武汉爆发,人传人迅速扩散.一夜之间改变了天地,整个神州华夏都笼罩在死亡的阴霾中。
这场疫情,宛如没有硝烟的战争。刹那间,风声鹤唳,芸芸众生皆似蝼蚁,如履薄冰般惊惧恐惶。
国难关头,政府一声令下,各地医护人员迅速集结奔赴武汉疫区。
这使我想起叶大鹰执导的电影《红色恋人》中,革命烈士靳的台词: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视死如归,意思是把死亡当做回家。”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这群可敬可爱的白衣天使,于大局当前,毅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倾尽满腔热血救死扶伤。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画家们也纷纷拿起画笔,用饱蘸激情的笔触,创作出一系列抗疫题材的作品,谱写出一首首回肠荡气的人性光辉赞歌。
而济南画院院长吴建军先生的《红岩》与《南山苍松》,正是由此而诞生。
自万丈深渊里艰难喘息,挣扎着抬起头,无边黑暗里,忽然看到一缕光——
当我第一眼见到这幅名为《红岩》的山水画时,便是如斯感受。
但见墨色聚散之间,神光离合变幻。画面上方那混沌昏昧的天空,如鸿蒙初辟般幽寂苍茫,又恰似宿命凄诡森冷的樊笼。然而,与天遥遥相对的,则是那一片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奇峰怪石。枯藤缠绕,沟壑纵横,充满野性蓬勃的生命力。
不知是朝阳余晖,还是霞光璀璨,千丝万缕尽情铺染山岩。我顿时联想到罗广斌、杨益言的同名小说《红岩》中,英雄人物齐晓轩壮烈牺牲时,鲜血染红脚下岩石的场景……
那是一种用任何词汇都难以形容的,动魄惊心的雄浑壮丽,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正如吴建军先生本人所言:“回忆当年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周恩来总理曾经住过的‘红岩村’,为使今天的人们永记当年先辈艰苦奋斗的场景,面对磨难,只要我们发挥‘红岩’精神,就一定能克服艰难险阻,取得疫情阻击战的伟大胜利,迎来光明。”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吴先生又曾说道:“中国画重笔、更看墨(神.韵),就是笔墨二字,才形神兼备。笔就是形,墨就是神.韵。笔是骨,墨是肉,有血有肉,笔是精神墨是灵魂,这更像一个人的精气神,有骨气,松树本身具有这种气节……”
他在歌颂钟南山院士的画作《南山苍松》里,以“勾皴染点勒”等传统中国画技法为肉身,汲取西方绘画光影明暗为魂魄,形神相契,更增几分生动意趣。
整幅画意境古朴浑雅,若虚若实、或浓或淡的水墨氤氲蒸腾,袅袅幻化出一棵苍劲青松。虬枝蜿蜒,树身斑驳,针叶聚成密云,恰如五代荆浩《笔法记》所描绘:“皮老苍藓、翔鳞乘空、蟠虬之势,欲附云汉。”
与以往那些讴歌防控英雄的人物肖像画不同,此画采取以物咏人、托物言志的手法,借松树凌霜傲雪的风骨气节,去隐喻钟南山院士的高洁品质和悲悯情怀。
钟院士,这位八十四岁高龄的老人,不顾自身安危,前往武汉抗疫。他为国为民、呕心沥血的崇高精神和光荣壮举,可与日月同辉。因此,吴先生又将他比作屹立千年不倒,饱经岁月沧桑的终南山,谐音寓意,皆在其中。
在这场十四亿中国人民共同抗击新冠疫情的战役中,成千上万英勇顽强的战士,同力协契、踔厉奋发。
笔者坚信,只要我们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必然会等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感谢吴建军先生的《红岩》与《南山苍松》,以及同时期无数位中国画家的心血结晶。这些优秀作品宛若暗室逢灯,血肉丰盈,蕴含着无穷的精神张力,其灼灼光辉照亮了这整个时代。
本文作者:
晓雪,1984年生于山东济南,毕业于济南大学美术专业,现从事美术教育工作。擅长文学写作和文艺评论,曾出版个人散文集《宿醉》,并参与十三五规划教材美术手工的编写工作。其教育类征文曾在《济南教育》上刊登,另有多篇文学作品在报纸期刊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