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晋南的中条山区有一个小山村,原本也就是10多户人家,近些年随着农村经济的迅速发展,大多数村民都迁出了山沟沟,在2里地之外的移民新村建起了新家园,年轻人或打工或就业离开了小山村,这里只留下了5户人家9口人,几乎全是老年人。6年前摄影师曾经来到过此地,山村的竹林溪水,鸡犬相闻,绿树环绕,环境优美,特别是民风淳朴,村民热情好客,留下了深深地烙印,周六行摄便和影友一行3人重访此地,想看一看近些年小山村的变化,记录下这里人们的自然生活状态。
一条水泥道路弯弯曲曲通向了小山村,两边树木绿草丛生,临沟的一侧发现一条粗粗的铁水管与道路同行,空中的电线上是不是有鸟儿落在上边发出鸣叫,看来小山村中通水通电通油路,生活条件大有改变。村头的一个小小的打麦场上放满了村民晾晒的花椒和椒叶,村南一排民房6户人家已经剩下3户,停下车子后听力很好的W老师说,中间一户人家院子里传出了狗狗的吠叫声,似乎还有孩童的嬉闹声,想必家中有人,建议大家先去这户人家看上一看。
寻声走进了这户人家,院子里站着一位胖胖的中年农民大姐,她笑盈盈地看着我们,“大姐好,在家呢,还记不记得我们呀,五六年前我们曾经来你家拍过照片,你还送给我们好多能做手串的野生樱桃核呢,你家的小姑娘现在都上大学了吧?”“原来是你们啊,好多年不见了,怎么想起来又进山来了呀,快到家里休息休息,刚刚做好的午饭,快吃点。”
狭长的小院是当地农村院子的特点,北边平房走廊之下晾晒着金黄色的玉米棒子,南边是鸡舍和小菜园,房檐下的铁丝绳上悬挂着用艾草编织的草绳,绳头上冒着青烟,微风吹过小院里空气中弥漫的都是艾草的特殊香味,大姐说这是老辈人传下来驱赶蚊虫的好办法,白天在院子里燃放,晚上在房间点燃,效果相当好,今天周六孩子放假,小女儿带着孙子孙女回家来了,点燃艾草就是为了防止蚊子叮咬孩子,你大哥在窑洞里看孙子,你们快进去吧。
小院子的东边是个黄土山崖,下边是大姐家的老窑洞,杨大哥正在床上和孙子玩耍,看到我们进来立即热情的问候并递上了香烟,他说:“你们吃了没?正好还有今天做的美食,油炸的椒叶馍和烙的煎饼,这可是山里人待客的传统名吃啊。”杨大哥和大姐生有2个女儿,大女儿出嫁了,按照农村人的习惯就把小女儿留在了身边,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给了别人不如留在自身边好,现在还有了孙子和孙女,这是他们更高兴地事情,女婿外出打工去了,女儿住在镇上带孩子上学,只有节假日才回家,今天住一晚上明天还要回镇上,孙子孙女聪明可爱,大哥大姐自然是很喜欢,大姐就给孩子们做了很多的美食,吃不完明天带回去。
我们在和杨大哥聊天,小女儿帮着妈妈一直在院子里忙着什么活,杨大哥说以前的山里人都是靠山吃山,只知道种庄稼,近些年当地政府引导农民发展经济,推广种植花椒,经济收入好多了,自家10多亩的山地除了留少部分口粮田其余的都种着花椒树,一年的收入要比种庄稼好得多,现在已经到了花椒采摘的尾声,玉米也收了晾晒在家里,是可以轻松一下的时候了,说完带着我们去看他家晾晒的新花椒。上到了北房之上,房顶上几乎摊满了花椒,远处大哥的小孙女蹲在那里一直搬弄着一个黑色塑料物体,大家感觉有点好奇,便走过去查看究竟,这一看不要紧,竟然发现了一个简易的洗澡淋浴系统。
走近小女孩我们看到她低头正用一个塑料管子给黑色的水包里灌水,另一头一条白色的塑料管子通向下边,一个绿色的淋浴头倒挂在一个小木棍上边。杨大哥介绍说平的房顶上是水泥层,夏季光照充分,升温相当快,高温之下能达到摄氏60多度,每天能洗两次,中午干活回家冲一次澡,然后上水晚上回家还可以洗一次,相当方便,可以说和城里的设备作用没有大的区别,只是城里的豪华一些,自家的简易些罢了,现在上一次水,晚上给孩子们洗个澡。
我们想弄清杨大哥家的淋浴系统,下到院子里看到他的小女儿正在将一个小型的潜水泵放进水桶里,她说山里现在虽然人少,可是水电都有,自来水压力不太大,上水的时候需要先放满水桶,然后借助潜水泵把水杨到房上的水包里,这样靠着自由落差将热水送到院子下边,打开淋浴头就能洗澡了。以前山里洗澡很困难,现在有了水电用这个办法就能让爸爸妈妈回家洗个热水澡,舒服舒服,放松身体,消除干活的劳累。
大姐说这个简易淋浴设施基本不花钱,水包就是10来元钱,潜水泵是家里以前就有的,完后又买了10多米的塑料管子和一个淋浴头,算下来总共就花了30元左右,都是小女儿帮着改造的,有了这个设施生活也方便很多,平时还可以用热水,干活回家还能洗个热水澡,孩子想的很周到,在院子里用旧床单围起了一个简易的移动洗澡间,这样家人洗澡都很方便。
大姐说现在只要孩子们过得好就是她和大哥的最大心愿,他们年纪大了也没有离开山村的打算了,决定坚守在这山沟里生活,帮着他们继续种着10多亩的地,收入都给孩子留着,他们现在外边靠打工也很辛苦,还要养活两个孩子相当不容易,让她和大哥高兴地是女儿们和女婿都很孝顺,经常回家来,特别是现在有了孙子孙女更是个高兴事。
大哥和大姐觉得现在山沟里和城市的差别就是不如城里热闹,其它方面甚至还要比城市好,吃喝不愁,几乎很少花钱,生活也自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就说这这洗澡的设备吧,虽然没有城里人那样讲究,可是效果是一样的,最关键是自己只花了30元钱,就弄了个淋浴系统,简单方便,大半年的时间都能用。
山村大哥大姐花30元建起建议淋浴系统,看上去是个小事情,可是背后我们看到了社会的大变迁,山沟沟了以前吃水靠肩挑,节水是大事,而现在用上自来水,还能天天洗个热水澡,对于山民来讲就是极大的进步,崭新的门楼和房舍更是农村美好生活的真实写照。【想看到更多的百姓故事请点击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