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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地石展正在布展,前来参展的老马没有急着去摆石头,而是先去别的摊位转一转,跟熟悉的石商打个招呼,顺便淘淘宝。
大部分展位都处于忙碌之中,只有少部分已摆放停妥。老马踱到一个基本布置好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摊主是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者,看上去年龄应该在70岁左右。见老马过来,摊主边擦汗边向其点头微笑。这个展位主要销售传统石,货架上摆放着配了座的英石和太湖石,几张桌子上散落着不少没配座的墨石,而地上还堆了一堆未刷的太湖石。老马先用眼睛扫了一下货架,然后又瞅了瞅桌子,最后从地上的石堆里拿起了一块太湖石,用手机拍了张照,漫不经心地问摊主:“老板,这块小石头多少钱?”
摊主接过石头看了看,用蹩脚的普通话对老马说:“给300块啦!”
老马故作惊讶:“堆在地上的石头都要300一块?”
摊主:“我还没来得及整理,这是块很好的石头啊!”
老马:“100能卖吗?可以的话,给你开个张!”
摊主:“100太少啦,给200块,你就拿走!”
老马也学着摊主的腔调说:“200太贵了,100我就拿走!”
摊主:“那不好意思啦,100不卖!”
老马摇摇头,踱着离开了,走了很远都没有等到摊主喊他回去。
转了几个摊位后,老马碰到了一个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小王,俩人也是在多年的跑展生活中建立起了友谊。简单的寒暄之后,老马便说起了刚才看到的那块小石头,想让小王去帮他买下来,如果100拿不下,150也可以接受。过了一会,小王便来到了那个展位。他在地上看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块石头,抬头一看,已经被摊主放到了货架上。小王走过去指了指那块石头问价。原本以为摊主会报出给老马同样的开价300元,谁知老者却说出了个“500块”。小王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几分钟竟然涨价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继续问:“最低多少能卖?”
摊主:“你要是真心想要,那就给350。”
小王:“350太贵了,连个座子都没有。这样吧,150给你开个张!”
谁知摊主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看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铩羽而归的小王来到老马的展位,把刚才的过程说了一遍。老马听后,苦笑着说:“那就算了吧。这老头还挺有意思,马上就涨价了。”紧挨着老马展位的郭子,了解了整个过程后,决定也去试试,并信誓旦旦地对老马说:“马哥,你等着,我最擅长砍价了,150帮你把那块石头拿过来。”过了一会,郭子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老马和小王看着他那表情觉得好笑,便问他战果如何?郭子说:“服了,人家又涨价了,这次开价800,最低600才卖!”老马听后禁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咱们打住吧,再去问价,估计要过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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