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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临门十字绣】散文|《岁暮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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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了,静悄悄的。

文:刘洪斌|朗诵:洪雅

太阳落山了,天气寒冷,夕阳晚了。

温煦的斗室,通红的炭火隔空舔舐着半悬的水壶。水壶似乎经不住火苗的骚痒,发出滋滋的巧笑。

夕阳被屋前一盆冻得如镜的冰反射进来,投影在西墙上一幅装裱好的五福临门的十字绣上,光影晃动,绣品上紫色的梅花立刻着了神道似的熠熠生辉。

几案上有茶,有笔,有平展的纸,却没有现代的电脑、手机扰人心性,掘取光阴的东西。主人的心性宁淡,写下的文字宁可被别人主动制成铅字,也不愿为蝇头之利趋之若鹜,于夜静更深时还在键盘上速构违心的文字。一切皆缘,他笃信无缘的文字是没有灵气的,几上唯一现代的是一款小小的播放器,它伴护在一只小巧的香炉旁,用悠远的筝乐激活檀香,让青烟袅袅升起。书架上不似归有光般借书满架,随时能偃仰啸歌,亦不如土豪夸才般鸿篇填塞,装门点户。几本装帧简朴的书横放着,唯志趣相投,唯品性相近,唯文字朴拙者存之。

主人何在?全神凝视着夕阳下的远山。山上白雪残存,一块青,一块白;一块褐,一块白。一树空无一物,一树冰凌垂挂。在红霞渐消中变幻着色彩,换装修行。主人的眼神,凝视着一处着光的山脊,嘴唇翕合,诺诺有声,“山如眉黛,小屋恰似眉梢的痣一点。十分清新,十分自然,我的小屋玲珑地立于山脊一个柔和的角度上……”原来是在背诵李乐薇的《我的空中楼阁》,我想,他定是在目光所及的一处山脊处构建着自己的小屋,用来栖息愿景,用来寄存性灵。

忽的,几只活泼的雀鸟,隔窗跳立。啄食着窗台上主人新填的细屑。时不时啾鸣,时不时用喙扣窗,算是感激,也算是回报。

晚暮云飞,岁暮静安,一切归于暗夜,归于宁静。谁又会想到,谁又不会想到,一切又将重新喧嚣,相隔的只不过是一层暗夜。待到黎明雪化,待到冰凌滴消,待到彩云东上,待到春雨飘摇,云田上会有牛哞,会有山歌,会有翻起的黄褐色的泥土,会有破土而出的希望;树上会有繁花,会有绿叶,会有青果,会有如织的喧嚣,会有秋日收获的畅想……

作者:刘红斌,天津蓟州区邦均中学教师,中学高级,能胜任高中语文、地理教学,酷爱写作。

诵读:泓雅,本名李庆宏,哈尔滨市人,中华诵读协会会员,哈尔滨市朗诵协会会员,酷爱朗诵,诗歌,书法。诵读及诗歌作品散见于众多网络平台。在荔枝电台有自己的电台,FM 1883893泓雅为您读诗,让我们在诵读中感悟声音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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