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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拉长毛兔】落满老宅的神奇故事和童年:他们转眼离开30多年

充满故居的神奇故事和童年:他们转眼离开了30多年。

文画梁耀国

外婆只有一个妈妈一个女儿,爸爸大学毕业后来到了倒插门换刘村的外婆家。

我和三个妹妹都是在碾刘村出生的,快乐的童年也是在这里度过的,自然对碾刘村的感情要比我们前梁村更深厚一些。

我的小学是在碾刘村村小上的。村小位于村子的西南角,东面是口大水塘,南面、西面皆深沟,北面的沟相对浅些,是我们去学校的必经之路。学校共有两排教室,校园正中长了棵大柿树,树脖上挂了一口大铁钟。全校六名民办教师,除校长刘华外,其他教师一人负责一个年级一个班,每班学生少则十几个,多则二十几个。(欲欣赏梁耀国老师写的其它佳作,欢迎点击以下链接:1.许昌小火车记忆:慢慢慢,值值值;2.这样的男人,杠杠的!)

相比较而言,我对记脸刘老师的印象最深。记脸刘老师,官名刘纪彬,因脸上有块紫红色的记,长辈人喊他记脸。我们年少不懂事,也跟着记脸刘老师地叫上了。

论亲戚关系,我该喊记脸刘老师表舅才是。他刀长脸,大背头,瘦胳膊瘦腿,尽管其貌不扬,却是教学的高手。他除了教我们数学课之外,还教各年级的体育课。

下图:村小的老教室。

为了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记脸刘老师经常利用课前课后十分八分的时间,给我们讲些小故事、小童话、小寓言、小笑话之类,以资鼓励。爹father,娘mother,哥哥弟弟brother,姐姐妹妹sister。这首英汉夹杂的儿歌就是他教给我们的,既顺溜,又好记。

记脸刘老师在体育方面的成就,莫过于他带出的那支校乒乓球队了。那时候,每天下午课外活动,他就带着队员们挥着三四斤重的铸铁乒乓球拍,练腕力,练臂力,且一挥就是上千下。农村的孩子特别能吃苦,他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基础打牢后,再进行规范的强化训练。经过多年努力,他带的乒乓球队,不但在由我校承办的舞阳县小学生乒乓球赛事上取得佳绩,而且还代表舞阳县参加了许昌地区小学生乒乓球选调赛,可谓成绩斐然。岁月如流水,记脸刘老师虽然在教坛上耕耘了二十几个春秋,教学成绩有目共睹,但因学历不够,身份一直是民师,直至因病去世,着实令人唏嘘。

劳动课上,学生的主要任务一是拾粪,二是薅草,三是拾柴火。

拾粪是为了喂鱼。前面已经说过,我们村小东面有口七八亩大的水塘,学校为解决教学经费不足的问题,在里面撒了几千尾家鱼(即鲤鱼)鱼苗,学生拾来的粪都做了鱼饵。有一年放寒假前,学校用拉网捕出大鱼,每名学生分一条,更增添了我们拾粪的积极性。

下图:村小旁边的鱼塘。

薅草是为了喂兔子。当时,安哥拉长毛兔兔毛价格非常高,外贸公司收购后用于出口。学校得知这一信息后,在校园里垒了好几排兔笼,然后买来几对种兔,准备试养一下。兔子要吃草,草从哪儿来?办法多得是,动员学生下地薅,低年级一人五斤,高年级一人十斤。吃剩下的草摊在操场上晒干,冬天喂兔子。兔子的繁殖力很强,不到半年时间,所有的兔笼都装满了。谁知好景不长,兔毛滞销,学校不再养兔子,学生也不用再薅草了。

拾柴火是为了冬天烤火。收秋之后,天气转凉,于是学校组织学生开始拾柴火。秸秆要,树枝要,树根也要。和粪、草一样,柴火也是论斤称的。秸秆轻,拾一大捆也不够秤;树根重,尤其刚砍下来的湿树根,几根就够秤了。如此一来,高年级的学生疯足疯够了,回家找把斧头,再找个裸露的树根,吭哧吭哧砍断,几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任务。时令进入腊月,天寒地冻,每天上午上课前,各班点堆火,把教室熏热乎了,才开始上课。

耀民哥是我儿时最要好的玩伴。

耀民哥长我两岁,属兔的,是表舅家的独生子。虽然他是家里的独苗儿,出来进去被家里人宠着,但他一点也不骄横霸道。他不但学习好,而且乒乓球打得好,弹弓也打得准。一句话,他既是我的兄长,也是我的榜样。

耀民哥是校乒乓球队男队主力,他每次练球时,我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捡球,并乐此不疲。

西北风,呼呼刮,一直刮到飘雪花。隆冬之夜,我们丢下饭碗便蹿出家门,来到户外搭在树杈上的红薯秧下,或是生产队的麦垛下,我用手电筒照,每一个白点,肯定是一只避寒的麻雀。就这样,我照,他打,一晚上至少能打下十几只。那个年代,麻雀因为被国家列为“四害”之一,所以我们觉得这是为民除害的正义之举。

我曾写过一篇名为《芦花雪靴》的小文章,内容是怀念外爷的。文章大意是:初冬时节,外爷采来芦花,以桐木板为靴底,用麻绳将其一圈圈勒到上面,做成靴子后外涂桐油,下雪天踩雪就不怕湿棉袜了。

下图:东沟,旧时舞阳出城北的官道。

外爷是老家的喊法,许昌这里喊姥爷。我来许昌几十年了,时至今日,仍不习惯喊姥爷。

外爷是生产队的饲养员。作为外爷的娇宝蛋儿,我一直跟着他睡在满是牛粪味的牲口屋里。我们睡的床是个报废的牛车车盘。盛夏,一领高粱蘼铺席即可解决睡觉问题。三九天,席子下面铺上厚厚一层麦秸,既御寒,又软和,然后再在上面铺层褥子就能凑合着过冬。

耳闻目染的缘故,我不大一点就跟着外爷学会了喂牲口,晚饭后的第一筐草料通常由我来拌。端着草筐,俯身到铡好的麦秸池前,扒拉一筐子,倒入牛槽里,然后舀半瓢豆料撒于麦秸上,再舀一瓢水浇湿,拌均匀就行了。牛们一瞅见豆料,顿时两眼放光芒,它们会趁你转身舀水的功夫,偷吃上一口。为了防止牛们偷吃嘴,手里的搅棍要一直举着,它们害怕挨棍子,就不敢肆意妄为了。

我喜欢牛们吃草的样子,吃几口,看看你,眼里尽是感激和温存。我呢,趁机走到牛身边,抚摸它脖子下缎子般柔滑的软肉。牛似乎很享受我这样给它挠痒痒。

可能年纪小,视弱,我一躺下,就看到一寸多高,身着艳丽服饰的的小人出现在泥墙上,或谈天说他,或男耕女织,和我们人一样,干啥的都有,栩栩如生。

起先,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心里多少有点怵。时间一长,竟成了我睡觉前必看的节目。现在想想,应该是自己的幻觉所致。

冬天的晚上,牲口屋成了大人们的交际场,他们丢下饭碗,就齐聚这里,点一堆火,一边烧包谷豆吃,一边云里雾里闲扯淡。《盗墓贼》的故事就是在这里听到的:

有年夏天,某村一位大闺女因触电意外死亡,家人悲痛万分,下葬之时,给她穿了一件呢子大衣,还陪葬了一块上海表。在那个年代,呢子大衣和上海表都金贵着呢,邻村盗墓贼得知这个信,当晚就去盗墓。他们一共两个人,撬开棺椁后,一人用小脚老太太的裹腿布兜住死者的脖子,一人用裹腿布兜住死者的腰,开始往下脱大衣。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死者喊了一句,“你俩想干啥?”

下图:这里曾经是菜地,现已被征用。

俩盗墓贼精神正紧张,听到死者开口说话,腿一软,扑通扑通,都掉进了棺材里。这下,死者更是发出凄厉的喊叫声。慌乱之中,盗墓贼解开裹脚布,爬出棺材,撒开腿往家跑。披头散发的死者则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两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盗墓贼毕竟是男的,跑得快,一进家门,连忙把门从里面插上了。那女的在外面拍了半天门,拍不开,这才转身离开。

那女的回到自家,喊门,爹娘也不开,还一个劲的许愿,闺女有啥要求只管提,明天一早给你送过去。

万般无奈之下,那女的去了生产队的饲养室,打算到她大伯那儿住一夜。在她苦苦哀求下,她大伯说,闺女呀,你千万别吓你大伯了,你要是想进来,往后退五十步,我给你开门。

那女的依言行事,刚退够步数,她大伯把门一开,撒腿跑回了家。

下图:村里直径近两米的老碾盘。

次日一大早,死人还魂的消息传遍十里八乡。她爹壮着胆子,一摸闺女的手,热乎乎的,知道不是鬼,忙问闺女咋回事。那女的凭着依稀的记忆,把经过述说了一遍。为感谢盗墓贼的救命之恩,这家人买了不少东西,去了人家家里,可人家说啥不收。是呀,他一收,等于承认他是盗墓贼了。

事后,有人分析,那女的当时是假死。盗墓贼在脱她的衣服时,上下颠动,相当于给她做人工呼吸,这才把她救过来。

自从听了这个故事,有一阵子,我也害怕半夜有大闺女找上门来。

一次,外爷拉着一架子车麦子进城换面粉,半道遭遇大雨,淋出一场病,从此落下哮喘的病根儿,久治不愈。天一降温受凉,便咳嗽的格外厉害。没法子,才不再喂牲口。

扫帚一响,粪台就长。这是外爷告诉我的,意思是说勤扫地,把家里的垃圾扫进粪坑里,沤成肥上地,才能多打粮食。正是这句朴实的话,让我久而久之养成了爱扫地的习惯,至今见不得地上脏。

下图:曾经的麦场和烟叶苗圃。

在我的印象里,姥姥总是这么一副打扮:头搭粗布蓝头巾,上穿斜襟蓝布衫,下穿大裤腰蓝裤子,脚踝处用黑色的裹腿布扎着裤脚。裹畸形的小脚上,蹬着一双自己做的软底布鞋。

姥姥虽然没有上过学,却很会讲故事。晚饭后,煤油灯下,姥姥盘腿坐在蒲团上,一边纺棉线,一边给我讲故事,如六月六蚂蚁节的来历,石马偷粮的传说等。

六月六蚂蚁节讲的是一个关于孝道的故事,其故事梗概是:

很早以前,有个小媳妇与瞎眼婆婆相依为命,由于家里穷而到大户人家帮工做饭,每回干完活回去,用洗手的面水配以野菜让婆婆果腹。她这一举动被老天爷发现了,误以为她虐待老人,于是决定阴历六月初六这天,将她抓上天,打入天牢。

婆婆听说后,借了半升面和一把芝麻,烙了一沓焦馍,让媳妇路上吃。

到了六月六这天,小媳妇背着焦馍,早早来到桥上,等着老天爷抓她。等待之时,她发现地上掉的馍渣都被蚂蚁衔走了,心想,永是一死,还不如把焦馍揉碎喂蚂蚁哩。主意已定,她把焦馍揉碎,都撒给了脚下的蚂蚁。不久,桥上爬满了蚂蚁,有大的,有小的;有黑蚂蚁,有红蚂蚁;有带翅膀的,有带尖肚的,阵势非常骇人。

就在这时,天上飘来一片黑云,倾盆大雨中,从云朵里伸下一只龙爪,伸向那位小媳妇。蚂蚁呢,一闻到龙身上的鱼腥味,爬上去就咬。龙被咬得疼痒难耐,一扭身,腾云驾雾跑了。

为答谢蚂蚁的救命之恩,打那儿以后,六月六定为蚂蚁节。

下图:这片房屋曾是生产队的桑杈园。

石马偷粮,发生于姥姥娘家村北边的马拉河上。马拉河上有座石桥,石桥桥头有座石马,马头正好对着本村大户人家的粮仓。一连几天,这户人家发现粮圈里的粮食有被牲口吃过的痕迹,明明门锁着,牲口咋进去的?带着这样的疑惑,主家派长工在此盯着。

这天夜里,只听到一声“咴咴”的马叫声之后,一匹大白马从门缝里钻进粮仓,张嘴就吃。藏在粮仓一角的长工拿着棍棒上去就打,大白马一惊,尥起蹶子往外跑,长工在后面追。追到桥头,大白马忽然不见了。长工近身一看,马嘴里有粮食,马身上汗津津的,立刻明白,粮食是被石马偷吃的。次日,马头被砸,这户人家再没有丢过粮食。

蹲在灶台前帮助姥姥烧锅做饭,也是我听故事最多的时候。我原本怕烟熏,可为了听故事,我慢慢也就适应了。

外爷是阴历正月十六早上走的,姥姥是阴历九月二十七走的,转眼间,二老已离开我们三十多年。一想到在他们身边的幸福童年,我就会想到碾刘,想到我们的老宅。这恐怕也是我回去盖房子的初衷!

下图:我们家的老屋和正建的新房。(文首图:通往村里的公路)

【作者简介】梁耀国,现就职于许昌市房产交易租赁管理处,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杂文学会会员,中国民俗摄影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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