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的声音在雷电交加的雨夜里显得那么渺小,正好一道闪电从他们头上炸开,吓得穆青瑟瑟发抖,但傅泽言冷嘲热讽地说。"如果天空打雷能改变陶器的生命,我无所谓。本杰明富兰克林(本杰明富兰克林)。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一把利剑刺进了穆清的心里,锥心刺骨的疼着。
他居然爱刘陶陶爱的如此深刻吗?
穆清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她被傅霁言强行送进了手术室,甚至为了怕她不配合,傅霁言用绳子捆绑住了她的手脚。
当刘佳茹拿着手术刀出现在穆清面前的时候,穆清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刘佳茹,我没有害你妹妹!你是一名妇产科医生,作为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穆清手脚不能动,只能用嘴,她希望刘佳茹可以有一点点的良知,放过她和她的孩子,可是刘佳茹却冷笑着说:“报应?你还好好地活着,并且嫁给了霁言,这已经是我的报应了。”
“什么意思?”
刘佳茹的话穆清听不懂,她直觉的问了一句,却看到了刘佳茹诡异的笑容。
“你们都出去吧,这个小手术,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刘佳茹把身边的护士给赶了出去。
当手术室里只剩下刘佳茹和穆清的时候,穆清突然不安起来。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许碰我的孩子!我会告你的!我一定会告你的!”
穆清大声地喊叫着,可是刘佳茹却笑了起来。
“告我?你这个流产手术可是你的丈夫傅霁言亲自签字给你做的,你凭什么告我?还是说你要告你的丈夫傅霁言?”
这句话直接戳疼了穆清。
是啊,不要这个孩子的人是傅霁言。
是他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孩子的生死。
穆清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刘佳茹走到她的面前,慢慢的低下头来,在穆清的耳边小声的说:“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我会说我已经有报应了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穆清,其实我妹妹真的不是你害死的。因为她是被我用手捂住了口鼻,闷死的。我还记得她临死前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可是怎么办呢?我也喜欢傅霁言,她活着我就没有机会,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她死了,我爸妈却因为公司经营不善,面临倒闭需要钱,他们把我妹妹的心脏捐赠给了你,从你父亲那里得到了一大笔钱来挽救自己的公司。却也让你因为我妹妹的心脏嫁给了傅霁言。你说这是不是我的报应?”
穆清的眸子猛然睁大。
“你简直不是人!那可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下的去手?是你把这一切栽赃嫁祸在我的身上对不对?是你让霁言对我误会深刻的是吗?”
“对!我是陶陶的姐姐,霁言怎么也不会相信是我害了我妹妹,反倒是你,你那么喜欢傅霁言,你才有动机不是吗?况且你父母确实给了我爸妈一大笔钱,我告诉傅霁言说那是你父母强行买了我妹妹的心脏,所以他才会那么恨你。穆清,我手上沾染了我妹妹的鲜血,却为你做了嫁衣,你觉得我还会允许你给霁言生孩子吗?你简直太天真了!”
穆清彻底的慌了。
“不!你不能这样做!霁言,傅霁言!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穆清撕心裂肺的喊着,那声音穿破手术室的门直接飘到了外面,传进了傅霁言的耳朵里。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甚至下意识的冲进了手术室,可是却被刘佳茹给拦住了。
“你这是要后悔了吗?忘记我妹妹的惨死,忘记这个女人的狠毒,想要和她生儿育女了?”
刘佳茹的眼角挂着泪珠,那张酷似刘陶陶的脸让傅霁言瞬间顿住了脚步。
他的心好乱,好堵,甚至带着撕心裂肺的难过,可是在刘佳茹的泪眸之下,他还是后退了一步。
穆清看到傅霁言进来,以为自己的喊叫起了作用,她挣扎着,绳子嘞红了她的手腕她也不自知,而是着急的说:“霁言,是她害死了刘陶陶,是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就信我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霁言,不要拿掉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傅霁言猛然一顿。
刘佳茹却笑着说:“你信她?”
刘佳茹的笑容让傅霁言恍惚,他仿佛看到了刘陶陶对着他笑的样子,她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善良,却因为穆清需要心脏而无辜丢了一条命。
傅霁言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闭上了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怎么可能会相信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呢?我进来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不用无痛人流,让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孩子是怎么流掉的。这是她拿走陶陶心脏的惩罚!”
说完,傅霁言转身就走,可是他的话却将穆清的心彻底的击碎了。
她以为他进来是为了救她的,却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为了把她推入地狱的。
刘佳茹说什么他都信,可是她说什么他却拒绝相信,哪怕她如此卑微的求着他留下这个孩子,他依然可以做到如此的残忍。
穆清终于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
刘佳茹见傅霁言走出去之后,将手术室的门关上了。
她一步步的来到穆清的面前,笑着说:“怎么样?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对待,心很痛吗?”
书名:岑沐琉之暖阳
未完待续......
其他
长公主安抚着她:“闺阁的姑娘可是不能出去瞧的,你先成了亲,日后家中姐妹出嫁,文怡出阁,你可都能从头瞧到尾了。 ”
“真的?”若伊的眉眼都在笑。
屋外苏君琛等人作诗、猜谜、对对联都没能难得住曹陌,倒是将苏君琛等人逼急了,一个个挽得袖子扯着嗓子隔着门,不服气地嚷嚷:“就不信难不住你。”
外面喧笑了起来,曹陌不急不忙地应道:“各位舅兄,差不多得了,要是误了吉时,只怕祖父都要过来了。”这语气足够张狂的有恃无恐。
苏君瑜气得直跳脚,却也知道曹陌说的都是真的。
曹际带着人隔着院墙往里丢花红利市,苏君琛瞧着也闹得差不多了,让人开了垂花门。迎亲的往里一挤,就冲了进去。
苏君璠拉着苏如瑜先溜到了五福居报信:“来了来了。”
苏如珂急忙让婆子将院门给关上。
苏君璠喘着粗气道:“别说我没警告你们啊,前面大哥哥他们出题,不管是作诗、猜谜、对对联都没拦住他,甚至都没让傧相帮忙。”
姑娘们傻眼了,前面都没能拦得住,那她们这些题不是更不起作用了吗?
若伊已经忍得很辛苦了,这再也忍不住了,张嘴就道:“傻啊,你们,不会让他唱……”
噗……长公主的茶喷了出来,都顾不上擦,伸手就捂了若伊的嘴。
苏君璠像被雷击了,木然地看向苏君瑜:“五姐姐说的该不会是唱词吧?”有新娘子跳出来捉弄自己新郎的吗?
苏君瑜倒是眼睛一亮:“对,就让五姐夫唱词。”
曹陌好不容易到了五福居,一瞧门还是关着的,苏君璠和苏君瑜爬在墙头上。
曹陌亲手甩上去两个大荷包,两小子接了,笑得像狐狸:“五姐夫,姐姐们有令,想听词。”
门里门外轰然大笑,曹陌的傧相们也扛不住了。
拦门就是为难女婿,怎么热闹怎么来,唱个小曲词啥的也不算过份。不过,所有男傧相们都不露声色的退了半句,这个忙,还真不能帮。才子曹陌啊,见过他作诗、填词、对对联,还真没听过他开口唱过词,他们也好奇,想听一嗓子。
曹陌眼睛一眯,乐了,只有若伊才会提出这种要求。
这要不是古代,他还真想扯上嗓子高歌一曲“爱你一万年”,来表明他的决心。
曹陌咧嘴笑着:“为娶个好媳妇唱曲词值得。你们往日喝醉酒、或喝开心了,不是也要唱上一场的么。”
自认为了解曹陌的人都奇了怪了,他今天怎么好说话。难不成外面流传的,他瞧上了苏五姑娘是真的?
曹陌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咳了一声,张开了嗓子唱道:“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院外,一片寂静,傧相好友们的嘴也怎么都合不上,一个个都期盼地看着五福居的大门千万别打开,最好逼着曹陌再唱上几词。要是能逼得他唱上一支小曲,那更好。
五福居内,别说苏如璃这些小姑娘,连长公主都有些动颜,一曲刚落,苏如珂就将门给打开了。
若伊无语举头望天,这些人真靠不住,之前不是商量好的要唱上三支小曲的吗,结果一曲就把她们都给收买了?
长公主急忙替她盖上红盖头,叮嘱着:“出了门就是大人了,不比在家,往后行事要稳重一些,遇事要时时与曹陌商量。要是他哪不好,你得回来告诉你祖父,还有我。”
若伊知道长公主这番的好意,乖巧地应了“嗯,我知晓了。”
长公主拉了她一把:“乖,该去正堂了。”
曹陌又被闹了一阵,这才到了正屋前。
苏君琛上前,想背起若伊出门,曹陌抢先一步在若伊面前弯上了腰,若伊直接就爬了上去,曹陌背着她就往外走。
一堆人都傻了眼,姑娘不该由兄长背出门的吗,这新郎还抢这个活儿?
看背上了,再扯下来也不好吧。
大家都脸色怪异,瞥着话跟着去了正堂。
四房无长辈,苏林和吴氏也不算是父母了,若伊与曹陌也就只拜别了苏老将军。
苏老将军眼圈都红了,抓着若伊的手舍不得松:“以后,要好好的。”
曹陌几乎是抢一般将若伊的手抽出来,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大声道:“我会对她好的。”
曹陌背着若伊出门,一直送她上了花轿,确定坐好了,这才自己上了马,一路上还时不时回头看花轿有没有跟上来。
他这傻样引得一大批人翻白眼,难不在这货还怕媳妇会突然飞了不成。
一路热闹非凡的迎亲队伍围着京都转了一圈才到了曹府,若伊被青柚扶着,懵懵懂懂地下花轿,跨马鞍,迈火盆,拜堂,送进新房。
院子里还响着鞭炮声,曹陌替若伊掀开了盖头,若伊长吁了一口气,拿着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还没说话,瞧见满屋的珠环玉翠,差点没被苹果给噎死。
原来屋里还有人,还是这么多的人?
“可别卡着了。”曹夫人连忙上来。
若伊将苹果咳了出来,吐在手里。
有人笑了出来,曹夫人一个冷眼扫了过去,那人的笑容僵住了,结结巴鸡皮疙瘩地道:“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个有福的。”
曹夫人让丫头替若伊清理了手上的苹果,很是骄傲:“陌哥儿媳妇可是个大福份的,皇上赐的婚,长公主送的嫁。”
好吧,能进来新房的人都是曹家亲戚,也没有人不知趣,一屋子的婶婶姨妈堂姐表妹的都赞了起来,好话如潮水般地涌来,
若伊却能感觉得到,她们的目光里充满了好奇,审视,嘲笑,怀疑,不屑……
坐床,撒帐,合髻,饮交杯酒,掷地酒盏一仰一合,大吉大利。这一圈忙下来,若伊简直脱了一身皮。
有媳妇子端上来饺子,曹夫人接过来,笑意莹莹地亲手来喂给若伊吃。
若伊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要不然也不会咬那个苹果。见有饺子,她眼睛都亮了。毫不犹豫张口接了个饺子,嚼都没嚼两下就吞了下去。
曹夫人笑着问:“生吗?”
若伊摇头:“熟的。”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293、被绑架了
祝姑姑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下去,她怎么忘了提醒姑娘一定要答生了呢。对于姑娘来说,只要是好吃的,她都能接受,生不生还真无所谓,她还见过姑娘喊着青柚给她片生鱼肉吃。
曹夫人迟疑着又喂了她一个,再问:“真的不生?”
若伊又吞了下去,认真的回答:“熟的。”说罢,张着嘴还要吃。
曹夫人机械地又喂了她一个。
两人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整盘饺子都吃完了,若伊这才舒坦了,“嗯,好吃,只是干嘛馅要做成五分熟的。”
曹陌终于忍不住了,小声提醒:“五分熟就叫生。”
若伊眨巴着眼,回头看向曹夫人,道:“我不介意。”
曹陌哈哈大笑起来:“是的,她不会介意生。”
总算是将讨个好彩头的目的达到了,曹夫人一额头的汗。
曹陌还要应酬侪侪满堂的宾客,曹夫人也怕这些亲戚留在新房里到时候又让若伊闹出什么笑话来,也张罗着让人去前面坐席。
梁姑姑和荔枝进来替若伊卸妆,祝姑姑和青柚她们去前面用膳。
新房的门吱呀开了,两个小丫头抬着热水进来,看穿着应该是曹府这边的粗使丫头。荔枝瞧了眼,指挥着:“把水抬进去。”
两丫头将水送进了净房,若伊只穿着里衣往净房里走,两丫头闪到旁边让开路。若伊随意的招招手,示意她们出去。两丫头起身,与若伊擦肩而过时,一人伸手往她脸上捂来。若伊闻到了一股味道,不是迷药,是一种东西的血,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噬魂草汁,这种气味能让她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但神智还是清楚的。
若伊明白这两个丫头不想要她的命,她没在她们身上查觉到恶意,才会轻易的让她们靠近她的身边。
现在她确定自己是遇上了传说中的绑架了,不得不说这些人的机会也把握得太巧了,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小蓝和团子,还有两只小鹦鹉都还没来得及一起跟她过曹府。青柚和石榴也大意了些,而她让更是没想到两个没有恶意的女子会伪装成曹府的粗使丫头对她下手。
她们绑架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这两丫头自己想绑架她,还是收人钱财才对会她下手,要是后者,那真凶又想拿她怎么办?
若伊些着急了,她感觉身上的精神力如烧开了的水,不停地在身体里乱窜,努力想要将噬魂草的气味对她的麻痹减到最轻。除此之外,她寻不到更好的求助办法了。
一个丫头扶住了若伊,另一个丫头出去打晕了梁姑姑来荔枝,两人悄悄推开后窗,抱着若伊出了屋子,拐进暂时还没有人入住的后罩房,把若伊塞进一个大木箱里,两个抬着箱子低着头往外走,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做的掩护,一路上若伊竟然没有听到人询问。
不是吧,曹府上下就这么大意,若伊在箱子里气得想挠箱子壁,特别是想挠花曹陌的那张脸。
早知道她就抱着团子上花轿了,早知道她也不放青柚和石榴离开了,都怪曹陌,连个屋都管不好,让人钻了空子。
之后,她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若伊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她知道这木箱子大概是被放在水中了!这两上丫头竟然想用这样的办法,让她从水中飘出曹府!
怪了,曹府里为什么也会有这样一处活水?
不知道飘了多久,若伊感觉木箱被人从水里捞了起来,箱子打开了,面前依旧是那两个丫头,河边还有辆大马车,两丫头将若伊从箱子里抬了出来。
天色太黑,若伊看不清楚马车旁边人的脸,只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没被人现吧。”这声音还带着奇怪的腔调,好像是……若伊脑子子里闪而过,北狄,这是北狄人的口音。
原来绑架她的人是北狄人,他们想将她绑回北狄去做皇子妃吗?
两个丫头将若伊放马车里,马车里铺着厚厚的皮毛,早就烧好了热炭,躺在上面软乎乎的。
“快走。”那男人催促了一句,马车飞快的动了,度非常的快,简直像是在狂奔逃命。
若伊被重重的甩在了马车壁上,要不是被子皮毛够厚,她真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撞断骨头。
马车跑了一阵,若伊渐渐感觉到精神力已经将噬魂草汁的束缚力给消除了,力量也渐渐回来了,她悄悄动了一下,身上的力气还没灰复到一成,她犹豫了一下,准备恢复到五成力量的时候就奋力反击一下。
还没等她动作,一张沾了噬魂草汁的帕子捂到她的鼻口上。
若伊懵了,这些人也太警惕了吧,他们应该不知道她能抵抗噬魂草的作用吧,还这样防着,只怕是真不想给她一点点逃脱的机会。
马车很顺利地出了城,一直往北,跑了一整个晚上。
若伊开始还一心想着早点解缚,后来都麻木了。她已经感觉到噬魂草对她的作用越来越小了,又查觉到了马车上的人对她没有恶意,她干脆好好的睡了一觉,等身体彻底对噬魂草产生抵抗再说。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若伊听到了急切的马蹄声,像是后面有追兵赶来了。
呃,是曹陌现了,所以追上来了吗?
“停车!”有人大喊。
若伊听出来了,是拓跋颂的声音。
马车停了下来,若伊闭上了眼睛。拓跋颂揭开马车的车帘看到了若伊,怒了:“阿达,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把我的计划全给毁了?”
阿达倒是很平静:“你的计划?你是想她自愿与你去北狄呢,还是将来将自己的长子交给你?”
若伊都能听出那话中浓浓的讽刺味,她差点没吐血,难不成她还没成亲的时候,拓跋颂就惦记上她和她的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