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da 美洲蓝灰色蝴蝶生活在北美西部，从不列颠哥伦比亚南部到下加利福尼亚共有25种亚种，有的濒临灭绝，有的濒临灭绝。
摄影：DANIEL LARSON, ALAMY
撰文：LIZ LANGLEY
蝴蝶不仅是一道短暂的风景，也是重要的传粉昆虫，为各种粮食作物和花卉授粉。然而，在美国西部，它们正在迅速消失。
根据发表于3月5日《自然》杂志的一项研究，在过去40年里，超过450种蝴蝶平均每年减少2%。
我们已经知道，西部黑脉金斑蝶的数量减少了99.9%，而且被拒绝纳入美国《濒危物种法》的保护下。这项研究显示，一些鲜为人知的物种，比如北美蓝灰蝶和北美纹黄蝶，正濒临灭绝。
“这些物种普遍在减少，”研究负责人、内华达大学雷诺分校的生物学教授Matthew Forister说：“它们正饱受煎熬。”
科学家关注了蝴蝶面临的最大威胁：气候变化。
在分析了1972年至2018年70个地点的蝴蝶观测情况和气候数据后，研究人员惊讶地发现，温暖的秋天竟然是蝴蝶数量大幅下降的罪魁祸首，Forister说。
美国200多个城市的秋季变得越来越温暖，其中西南部秋季气温上升幅度最大。比如，自1985年以来，亚利桑那州的秋季气温每10年上升0.11度。这可能是这里的安娜红蛱蝶每年减少3%的原因；安娜红蛱蝶是一种橙黑相间的蝴蝶。
“几十年来，我们一直在关注春天（变暖）的问题，”Forister说，而“春季结束时温度升高确实会带来负面影响。”
秋季变暖的影响
为了找到蝴蝶数量下降的原因，研究人员仔细研究了40年来70个地点的学术报告和社区科学数据，从西雅图到圣达菲再到图森。这些数据主要来自对蝴蝶的观察情况。
研究团队依靠三个数据集：一个是学术数据；一个来自众包数据网站iNaturalist，这是加州科学博物馆与国家地理学会的联合项目；还有一个来自北美蝴蝶协会。
研究地点涵盖了都市与野外，科学家发现，甚至在原始地区，蝴蝶也在消失。加州的青山是蝴蝶观测点之一，位置偏远，这里是择丽凤蝶的栖息地。这种蝴蝶的数量也在大幅减少，不过没有其他蝴蝶那么严重。
这是因为，“人们已经造成了很多破坏”，Forister说：“人们喜欢在肥沃的河谷和河岸地区开垦农田，建造城市，而这些地方已经消失了。”
为什么秋季变暖会带来这么大的危害呢？这可能与蝴蝶在秋天会像冬眠一样滞育有关。大部分蝴蝶的寿命在一年左右，温度升高后，这些昆虫被迫继续保持清醒，并挨饿。
换言之，它们正在“变得老态龙钟，很快就会死亡”，研究合著者、昆虫学家Katy Prudic说。她是亚利桑那大学自然资源与环境学院公民与数据科学的助理教授。
优雅的号召
保护生物学家、薛西斯无脊椎动物保护协会的执行理事Scott Hoffman Black称这是一项“优雅”的研究，结合了学术与社区数据。
Black没有参与此次研究，他说：“这让我们更多地了解蝴蝶以及全球蝴蝶数量减少的情况。这篇论文的总体结论是，气候是蝴蝶减少的重要原因。”
作为个人，我们可以在家里为保护蝴蝶和其他昆虫尽一份力，比如种植原生植物，不使用杀虫剂，“无论是有个小院子，还是管理整个国家公园，”他说。
当然，对周围世界好奇的人们，也可以记录下自己看到的情况，发布在公民科学家网站上；疫情期间，这些网站更受欢迎了。
“如果人们对拍照、观察蝴蝶和感受大自然没有兴趣，那么就不会有这项研究，”Prudic说。
（译者：Sky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