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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至死不渝】浪漫至死不渝

大航海第158卷《浪漫之魂:让-雅克卢梭》,中信出版社出版。


“人生而自由,然而自此却处处背负着锁链。”

歌德说他开创了一个新时代;罗伯斯庇尔说他是法国大革命的先驱;梁启超说他的思想和著作是法国大革命之原动力也,法国大革命十九世纪全世界之原动力也,他就是法国启蒙思想家,启蒙运动最卓越的代表人物,法国大革命的思想先驱,浪漫主义文学的开创者——让-雅克·卢梭。

为了更好地读懂卢梭,深刻的理解这位浪漫主义者,我最近专门阅读了赵林老师所著的《浪漫之魂:让-雅克·卢梭》。本书从“同情的理解”角度重现了卢梭坎坷多情的一生,解读了卢梭的浪漫主义思想。赵林老师研究西方文化40余年,功力深厚,笔下充满深情。我们既能从书中看到一段饱受苦难、瑕疵颇多但又激昂奋进的人生,又能从书中了解到诸多超越时代但又充满矛盾的思想。

让-雅克·卢梭

在近代西方政治哲学史上,卢梭颠覆了古典政治哲学德性至上的最高目标,把德性仅仅当作实现自由的手段,从而奠定了现代西方政治哲学自由至上的最高目标。卢梭关于自由的理解在于,人具有原初的自然自由和人之为人的尊严的道德自由。很多人认识卢梭,是通过政治哲学著作《社会契约论》首位作者,在思想碰撞的年代,探讨了是政治权利的原理,它的主旨是为人民民主主权的建立奠定理论基础;亦或是在卢梭垂垂老矣时,他放弃与敌人周旋和与命运斗争的徒劳的努力,心境恬淡,十分悠闲,记录了他对自己一生的剖白和总结,抒发了对自然之美的赞叹与向往的《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梦》。

他将道德、情感,而不是科学、理性作为衡量社会和个人的标准,得出情感高于理性、道德优于科学的结论,并发出“回归自然”的呐喊,表现出强烈的浪漫主义倾向。 而在我心里,卢梭是写下《忏悔录》中“我深深知道:面向真福的赐予者,要想得到我们需要的幸福,最好的办法不是祈求,而是为人正直,配享他所赐予的真福。”的浪漫主义者,他偏执、好色、虚伪、自恋、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但同时他的思想也不得不让我们感慨心理学史上的浪漫主义光芒。我曾看到有人评价,他是一个诗人,却做不到高风亮节;他是一个作家,却违背自己的理想;他是一位隐者,却放不下滚滚红尘;他是一位伟人,却逃不开世俗的禁锢。

任何思想都是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卢梭的浪漫主义也不例外。在我看来,卢梭的浪漫来源于心境的豁达,如他在《现在我已成熟》所说,人的一生中充满了种种苦难的考验,这些苦难具体是什么样子并不十分重要,只要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就好。所以说,苦难越是苦,越是难,越是层出不穷,懂得如何承受它就越有好处。在能够从不幸中意识到苦尽甘来的重要性和必然性的人面前,任何最强烈的苦痛都会失去杀伤力;坚信苦尽甘来,这就是我在之前的静默思考中得出的最重大的成果。

反观当下的社会与生活,我们如今生活在一个物质主义疯狂膨胀的时代,迅猛发展的现代科技在使我们的生活环境变得越来越舒适的同时,也使我们的灵魂变得越来越冷漠和麻木。信息社会不仅杜绝了肉体流浪的可能性,而且也正在日益消除精神叛逆的可能性,人们都像大棚里的蔬菜一样茁壮成长,也像动物园里的狮子一样变得温柔驯服。物质的进步要求精神必须做出某种牺牲,然而,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那偶尔失眠的心灵难道就不会泛起一丝一毫的惆怅和焦虑吗?在这个时候,我们也许可以阅读一下让–雅克•卢梭。

卢梭的浪漫主义贯穿于其思想学说中的各个领域,在哲学领域表现为重感受、感性的感觉经验论,在宗教伦理领域表现为建立在道德良知和自然情感之上的自然宗教,在社会历史领域表现为“回归自然”的社会历史观,在政治领域表现为建立在道德基础上、人人平等的理想国,在教育领域表现为以“自然教育”培育其道德理想国新人,在文学领域表现为其崇尚纯朴的自然,讴歌真挚的情感,张扬自我的个性。 卢梭的浪漫主义使他超越启蒙运动,并因首开浪漫主义运动之先河而成为“浪漫主义运动之父”。

爱意东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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