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英/文
秋天过了一半,一阵风雨过后,太阳将高照。
寺平古村长长的花坛中的秋海棠花,从早晨的曦彩开始,露珠已经洗过了花颜的美丽,娇艳欲滴的花枝,抖落着媚眼里水滴。这种花叫“秋海棠”,是属草本花卉,一年四季在秋天花开最旺。朋友告诉我,还有一种是木本的植物叫“海棠”,不过在我们江南婺州不多见。秋初至时,此时的花香还在清煮着花蕊里的情绪,那些淡雅的味觉,一群蜜蜂儿飞临到海棠林的上空,盘旋了一阵儿,俯冲到海棠花簇上,一会儿将小小的嘴巴贴在华蕊里尽情的采硕。一会儿展开双翅在花团间飞来舞去,嘤嘤嗡嗡唱起甜蜜的歌谣,象似赞美春意盎然,又象似赞美:吻的花香,酿得蜜甜……。
随着晨风的吹拂,海棠不时地摇曳着纤细的腰枝,犹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叶稍里绽放的一团团、一簇簇粉红色的海棠花,有的面向太阳,尽情的接受朝霞的装扮;有的仰望长空,欣赏着白云的倩影,发出窃窃的笑;还有的低头沉思,她们形态各异,尽展风韵神姿,诉说大自然赋予的神形之美。当霞光的外衣退去,剩下的是花容红晕时,花香也就浓烈起来了,萦绕着鼻子的香甜,不仅抒怀,海棠的美色,不仅是倾倒众生的红颜丽裙,更是这香甜的美味,是酿在心房里的花蜜。
秋海棠的花开了,叶子也开始了生长,嫩叶子是红色背面,绿色正面的,尖尖的叶尖儿,还躲在花的背后,没有完整成长,一片叶,只是一个探春的露头,露珠不会抛下它的,凝集在她的头顶上,像极了明眸的神韵,默默的无语,却是有神的一笔。从古至今,文人墨客,题咏不绝。最痴迷的要数清代诗人袁枚,他在《秋海棠》中写道:“小朵娇红窈窕姿,独含秋气发花迟。暗中自有清香在,不是幽人不得知。”
近代女中豪杰、诗人秋瑾在绝句诗《秋海棠》中也写道:“栽植恩深雨露同,一丛浅淡一丛浓。平生不借春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形容海棠花,鲜艳的红花绿叶及花朵颜色的深浅,花期长而繁茂。 盆盆海棠在青苔石阶上,长亭幽幽,鸟鸣声声,最是花开让人惬意,远处人影散去,那一眸花海,落入清泉石上。这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境地,绿阴遍野,风暖昼长,一片盛秋时节的景象宛然在目。
就在海棠花开得最浓烈的时候,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来的最是时候,没有风花雪月的前提,却有着风花雪月的情诗,我在这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里,相遇的味道,流落在花径悠闲的秋季。勾引着我们的鼻子,去寻问那些心胸里的思绪,晶莹而闪烁着快乐的事。
2021年9月14日
作者简介:胡阿荣,笔名胡图,浙江金华市汤溪镇人。高级教师,中国乡村作家、浙江省散文学会会员、金华小邹鲁文化促进会会员、金华市诗词楹联学会会员、金华市地名文化研究会专家组成员、金华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