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高敏奖,男,四川庐山人,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成都市收藏家协会会员,国家级美术史。多次在报纸和杂志上发表文章、诗。先后出版长篇小说《春雨秋阳》、《蜀中金三角》。其中《春雨秋阳》是作家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书中的许多情节和素材背景都与庐山有关。因此,《庐山地方志》微信公众号将特别转发,招待读者。
【内容摘要】春雨贵如油,秋阳光照丰收,四季变化,世界变化无常。徐春雨和李秋阳从改革开放前的迷茫、挣扎到改革开放后的奋斗、奋斗,多才多艺的牛人脱颖而出,成长为专家人才。可以说,其中的友情、恩惠、爱情、亲情,其中艰难曲折和悲欢交织在一起,令人流泪,掩卷叹息。(莎士比亚)。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西方谚语)他们终于抓住机会走上了自己的路。读完故事后,如果你是打工仔,可能会成为老板。如果你是老板,没有改革开放,你能成为老板吗?
作家18年前通过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结合想象和描写的那些玄妙的情节中,有些现在已经实现了,有些不久就会发现。
春雨秋阳
苦恼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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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回来后,冯凯告诉李秋阳,本省有纺织厂,来订购纤维刀。他们做不了主,等他回来再决定。
冯凯拿出刀和图纸说。“人来了,设备科长。他们首先用的是进口刀。很贵,以后换成上海一家工厂生产的要方便得多。最近听说红星工厂可以生产硬质合金工具,来了解一下,看看是否还好,如果可以的话通知他,他马上来签合同。”
“准备了多少?单击
「预备订单100张付款,每张付款60张。单击
“价格呢?”
“他说,上海工厂每张150元,如果我们工厂的价格能降下来,以后会长期在我们工厂订购。全国有很多纺织厂,都使用类似的刀片,市长/市场前景非常广阔。”
放在李秋阳前面的刀片长135毫米,宽19毫米,高1.4毫米,双面开放式刀片,材料YG8。
他估计每张成本约为40元,如果卖140元,利润就不说了。
翻来覆去地看刀,他很清楚难度和利润成正比。如果加工好,就不会那么贵了。那么难度在哪里?难度又长又薄,加工时不小心一定会损坏。
冯凯说:“原版0.25毫米厚,我们都能加工。这1.4毫米厚,加工不成问题。”
“磨铁饼的经验当然比别人更容易,但那么长,抵抗弯曲的强度太低,力量稍不均匀,一定会损坏,处置率一定会很高。另外,圆片是旋转开放刀片,这是直线开放刀片,角度处理不好,可能会出现问题。不要这样做,我们先订购了80个毛坯,留下了25%的处置率,生产了一把刀,然后通知纺织厂来看样品订单。”
冯凯也认为这个方法可行,所以这样定了下来。
一切如李秋阳所料,即使把一棉胶磨好,有些也断了几节。打开刀刃更难。哪一方不一致,或者一眼就能看到的是刀刃是白线,角度小,无法打开刀刃,角度大,稍不注意就会受损。他和冯坚的脚绒毛剃干净了,才勉强完成。加工结束后数了一下,只剩下65块,检查尺子后,才攒不到一分钱。
来纺织厂看刀,基本满意,通知每片120韩元,签订了50美元的订货合同。合同中明确定义,质量,以厂方提供的一把刀为准,用纸袋封好,双方签字押送。
李秋阳按照25%的处置率,共订购了4000个毛坯,毛坯被陆续加工,磨了一堆磨石。两个多月才加工完成。毛总成本投资14万多万韩元,毛利可以得到10万多万韩元,他高兴地跳了起来,决定和清朝的柱子一起,直接把东西送到纺织厂。
货物将如期送到纺织厂。但是,厂方提取检查确认不合格,全部退回。李秋阳急得满头大汗,这不是小数目,光费用就十几万,又花了两个多月的宝贵时间,李秋阳怎么能不急呢?完全用图纸和样刀生产,怎么会不合格?难道没有“混合”的理由吗?他找设备科长说:“如果确实是质量问题,我们不能回到半空损害国家利益。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可以的话。”
科长打断了他的话。“误会了。我们的订单首先是质量问题。质量不合格。不要面谈!”
李秋阳有些不服,说:“我们完全按照贵公司提供的图纸要求生产。质量问题在哪里?”的借口。
科长说:“规格尺寸和材料都没问题,刀刃有问题,刀刃不锋利。”
李秋阳大笑起来。“我还会说什么问题?本来是刀刃,敢说比剃刀锋利,我们工人为了在生产中测试刀,把手上的毛都剃光了,怎么能不锋利呢?”
科长意识到宾区不容易说服李秋阳,就把李秋阳带到了检查室。他像宽带锯一样,在墙上投射阴影,任意放置50倍的投影放大器,送上李秋阳的刀。李秋阳自己挑了一个放上去,结果还是这样。科长任意拿着他们的刀,扔出的影子,刀刃是一条直线。(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读者》)李秋阳这时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生产的质量还达不到要求。所以,所有的刀
运回,重新磨刃口。回厂后,试制了一台投影放大仪,将自己的刀子进行检查,结果片片不合格。检查圆片刀刃口,基本可以。他和冯狗对万能工具磨反复调试,结果开出的刃口仍达不到要求。时间一天天过去,能想的方法都试了,仍无进展。他急得茶饭不思,人也憔悴多了。
一天,他遇见徐春雨。一见面,徐春雨便吃惊地问:“你咋个这样瘦,病啦?”
李秋阳摇摇头,没精打采地将纤维刀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徐春雨。
听了李秋阳的难题后,徐春雨想了想说:“我的机械加工厂的技术顾问,原是一家刃具厂的总工,我叫他给你看看。”
李秋阳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我就想请这方面的专家指导指导,多久能请来?”
“急什么?等我问后再说。”
李秋阳急不可待地说:“我都快急死了,你还说急什么,我的徐老弟、徐大哥、徐大爷,你最好快点。”
徐春雨见他急到如此地步,自己也跟着急起来,于是对他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找人。”
徐春雨请来的专家,同他们在工具磨上反复试验,仍然不行。最后专家下结论说:“看来在工具磨上开这样的刃口,难度很大,可以说不太可能,原因是机器的震动、砂轮的摆动、工作台滑动的误差,这些综合因素,都会造成刃口成锯齿状。要解决这一问题,只有找专用工具,刃口机我们厂有一台,上海造的,不贵,可是不对外加工。最好派人到上海买一台,自己有,方便多了。”
李秋阳说:“到上海,往返要很久,不知在这里能否想到办法?”
总工想了想说:“哦,我想起了!蒲江那边有个厂,曾购了一台刃口复磨机,技术员姓陈,我认识,后来该厂转产塑料用品,复磨机闲置未用,可以打听打听,看他们处不处理。”
李秋阳终于从蒲江那个厂,购回了这台刃口复磨机,经试磨,果然管用,立即叫冯狗,带领工人加班加点,把五十付纤维刀,全部复磨。复磨后的刀,送纤维厂验收合格。悬在心中的这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一句老话,“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承包已十月有余。李秋阳除了生产各种型号莫林刀、马克刀、圆片刀、纤维刀外,还生产铲丝刀、上浆轮、滚浆轮、胶水堵头、烟用烙铁、切纸鼓轮上用的镶条等等。可以说,产品随时间在增加,可是,销势却在减缓。几个月来,大概由于烟机配件赚钱吧?全国各地的烟机配件厂,争相冒出来。上门要货的渐渐少了,出门销售的常常吃闭门羹。卖方市场逐渐转化成了买方市场。
李秋阳的老客户较多,暂时还无大碍,工厂仍很繁忙,为赶业务,常常是挑灯夜战。工人的奖金、加班费,比其它车间高出很多。原精工车间不少人,都非常后悔离开车间。
前妻的女友还来找过他两次,想撮合他与前妻复婚。
这期间,副厂长学习去了,大概老厂长身体好些了吧?上午偶尔还能见到他的身影。
一天,老厂长将李秋阳叫到办公室,严肃地对他谈道:“你是承包人,不假!你有权安排人员,不假!但你得首先在厂里选,难道这么大的厂,找不到你要用的人吗?原来的车间主任和部分熟练工就不错嘛,以前武器零件都能加工,我不信就不如你那些从街道生产组找来的人!你应当知道,目前厂里的困难,富余人员、待岗人员这么多,可以说人浮于事。你是国家培养出来的人才,是厂里的骨干,应当为厂分忧,为厂解难。”
李秋阳将刚承包时的情况,如实向厂长汇报。
厂长却说:“误会、误会,一定是误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向前看嘛,我们一贯主张,不记前嫌,一切重新来过,好吗?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们研究决定,下星期之内,辞退所有临时工,以后每月领工资的花名册,必须是本厂职工,否则,会计科有权拒发。”
李秋阳早就知道,精工车间主任是厂长的亲属;会计科长是主任的老婆;小姨子是库房保管;主任的小弟是保卫科长;他那退休的父亲仍安排看守大门。
李秋阳早有预感,这些人一有机会,定要给他小鞋穿。果然,前些日子卿栋梁去报账,会计科长便百般刁难;有次,工人拿领料单去库房领料,库房保管就是不给,非要李秋阳亲自前去,当时他正好出差,工人只得停工待料等了几天;有天晚上加班到深夜,冯狗他们回家时,门卫就是不开门,直到其它车间有人下班回家,冯狗他们才沾光出得厂门。
在这如蜘蛛网般的关系面前,李秋阳有何办法?过去,副厂长在家,他们还有所顾忌,现在,副厂长学习去了,又有人给他们撑腰,他们就肆无忌惮了。
目前,外部环境,竞争越来越激烈。人们发现烟机配件赚钱,便一窝蜂办起烟机配件厂来,把个旧机器的价格足足提高五倍以上。徐春雨办机械厂时,机器当废铁买,如今卖“蛋”莫如卖“鸡”赚钱,他船小好调头,趁势把机器全部卖掉,而且卖了很高价钱。可是李秋阳却不那么运转自如。外部的竞争,使他忧心忡忡。如果只是质量、价格还好办,可是,它涌进了不少非正当的竞争因素。你的质量好、价格合理又怎么样?你的企业性质和他的不同,你有多少原则性,它便有多少灵活性。原则性是死的,灵活性是活的。在如此环境下,谁在流通领域注入“活性因子”,那就必然对谁有利。而李秋阳却不敢越雷池半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客户一个个离去;而内部环境,则有无数坡坡坎坎、明碉暗堡。内部的勾心斗角,使李秋阳精疲力竭。他在厂里每办一件事,都要预先搞清楚,这件事所涉及的人、这个人所涉及的关系。否则,你可能踩到地雷或遭遇暗堡。活得够累了!活得太累了!
而今,要下临时工,这就意味着,红星硬质合金分厂,只留下老师傅一人,其佘人通通换掉。卿栋梁负责外勤,有很多客户,是通过卿栋梁与本厂联系的。辞退卿栋梁,势必失掉不少客户。冯狗管理生产、负责技术。所谓技术,事实是他们十个多月来摸索出的一些经验,如手风啊、声音啊、感觉啊等用语言不太说得清楚。倘若换人就意味着,一切从零开始。
李秋阳仔细核算了一下,除掉税费、成本等后,还有毛利二十来万,如果换人,后两个月无法再增加利润,说不定反而要减少不知多少利润呢?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厂长说,这是集体决定的,而且用工资来卡,那就丝毫没有办法了。
李秋阳将此消息告诉冯狗他们后,他们不太相信是厂部的决定。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人?有人甚至说:“要人就要人,不要人,用尿淋,我们又不是尿桶随便提来提去。”还有人说,“困难时要我们,赚钱了,就把我们蹬了。”冯狗也将信将疑,相信的是,他和李秋阳相处那么多年,李秋阳不是那种人,不相信的是,有的人能同患难,却不能同富贵,李秋阳只同他共过穷日子,还未曾共过富日子。总之他很生气,结完账后,头也不回便走了。李秋阳也不敢正眼看他们,总觉得自己对不起朋友。
现在分厂又几乎是精工车间的原班人马,车间主任发号司令。
他对大家说:“现在这里,不是原先的精工车间,而是红星硬质合金配件分厂,厂长是李秋阳李厂长。现在是承包制,不是以前的大锅饭,我们要对他负责,要服从他的领导。我不相信我们把车…分厂搞不好?我们都是些正式的、三级以上的技术工,难道还不如那些生产组的、没有级别的临时工?现在车…分厂生产的这些配件,太简单不过了,和十多年前我们曾经加工过的配件,简直不能比。李厂长说了,奖金由我和他定,搞得好,每月奖金大大的有…”他显然被自己的话逗乐了,话未说完,便大笑起来。
车间主任讲完话后,大家各就各位。老师傅和车间主任一道,一台台床子安排生产。他把磨方刀的操作程序给磨工讲后,一再叮嘱他,不忙开机器,摆放好方刀毛坯,等他检查后再开。
磨工笑着说:“晓得了,晓得了!老山东,我五级工,这点小技术还难倒我吗?你他妈以前不是这样,现在咋这样‘母’?”
老师傅生气地说:“你怎么骂人…”
主任打断他的话说:“算了,算了!开玩笑的,他知道咋个操作,少说一句、少说一句。”
老师傅和车间主任去到万能工具磨床边,正在讲圆片的精磨法,突然听平面磨床开动了,回头大声说:“不忙进刀,我看一下再进!”
磨工觉得太小看自己了,先前这老山东,整天埋着头,不说话,车间里,每个人都拿他当笑料,文革中还交给他看管过,而今,居然指挥起自己来。越想越生气,你叫不开,老子偏要开,于是,将手柄向下一按,哗!震耳欲聋的响声,使水泥地像弹起来似的,磁盘上的方刀毛坯,如子弹般向四面八方射去,然后听到重重倒地的声音。
大家立刻意识到出事了,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只见磨工倒在地下,满脸是血,一根毛坯射在他头上,半截露在外面。车间主任吓得满脸发青,惊慌失措地喊:“快…快…快送医院!”
大家手忙脚乱地将磨工抬出车间,主任突然又喊:“快…到医务室找医生!”
这时,有个女工指着主任的脚惊叫:“啊呀!你流血了。”
主任埋头一看,脚杆射进一根毛坯,只露很少在外,顿时便觉钻心的痛,摇摇晃晃倒在地下…
李秋阳听说厂里出事故,便急急忙忙赶回工厂。一进厂门,就听得人们议论纷纷:
“精工车间出事了,磨床打飞工件,伤了两人,一人正在医院抢救。”
“李秋阳只想赚钱,不顾工人死活。”
“让工人不按安全规则操作,磁盘吸不住的工件,不用夹具夹稳就磨,不出事才怪呢。”
“听说伤的两人,一人已下病危通知书,另一人脚杆粉碎性骨折”。
人们一见李秋阳,便围了过去,指手划脚地问:“你们车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秋阳说:“我刚回厂,也不知道。”
有人指责说:“你身为一厂之长,人都快死了,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未免太…太那个了。”
他顾不上听这些指责,挤开人群,向分厂跑去。
进得车间一看,有的在闲聊、有的在玩朴克,一见李秋阳进来,他们又各自回到机床边。他问发生事故的原因,都说不知道。
有个工人说:“我正在检查车床、打整床子,突然听得一声巨响,把我吓得呆在那里。接着,便意识到磨床那边出事了,。跑去一看,满地都是方刀毛坯,金刚砂轮也打坏了,人倒在地下,鲜血长流。你看、你看!这一路的血…”
“就是、就是。”一个女工接着说,“哗!一声巨响,吓得我手一抬,撞在床子上,你看,手都发乌了。车间主任吓惨了,起先并不知道自己受伤,把伤员抬出车间后,我发现他的脚在淌血,他一见自己受了伤,一下子就倒在地下,再也走不动了。”
李秋阳问,老师傅在哪里,他们说,叫到厂部去了。李秋阳又匆匆赶去厂部,只见老师傅正在那里写事故经过。老师傅将事故的前前后后详细告诉了李秋阳:“我叫他不忙进刀,他就是不听,还骂我‘母’。车间主任和我一道的,我反复告诉他叫他小心,可是我…我刚走几步,事故就发生了。”
正说着,有人来叫李秋阳,说厂长叫他马上去。
去到厂长办公室,厂长叫他坐下,并问道:“说一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李秋阳说:“今天一早,我到成都烟厂联系业务去了,临走时,我叫老师傅和车间主任一道,给每个工人安排工作。你知道,临时工,按你的要求全部下了,生产这些硬质合金配件的熟练工,只剩老师傅一人,由老师傅指导他们加工。可是那个磨工却不…”
“好了、好了!”厂长打断李秋阳的话,“谁的责任我们暂且不谈,我们谈实质性的问题,我问你,你们的加工程序,符不符合安全要求?”
李秋阳说:“十多个月以来,都是如此加工的,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糊扯!没有出过问题,不等于没有问题。加工件不用夹具夹稳,出问题,只是早迟而已。我早就说过,那些生产组的临时工,没有受过大厂的正规训练,所谓技术,只是些旁门左道,怎能拿给我们正规的工人用呢?现在全厂工人群众反应很强烈,说我们不关心工人死活,说我们厂还是不是社会主义的厂?说我们工人是在给国家干活、还是给私人老板干活?还是不是领导阶级、还是不是国家主人?你看、你看,影响有多大!”厂长极为生气。
李秋阳低着头,没有说话,心想还写什么事故报告,还作什么事故调查?厂长主观意识上就认定是你的责任,你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还说什么“谁的责任暂且不谈”,还要怎么谈?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李秋阳又匆匆忙忙赶去医院,很晚才从医院回来。
一路上他想,看来不能再承包下去了。其一,外部环境,已起了质的变化,由卖方市场转化成了买方市场;其二,内部环境,已起了很大变化,当初人们不愿承包精工车间,嫌赚不到钱,而今硬质合金分厂,十个月就赚二十多万,听得人耳热,看得人眼红。有权有势有“背膀”的人,对精工车间虎视眈眈、垂涎三尺;其次,资金不能控制、工人不能左右,你这个承包人还有什么当头?还有,这次事故不知要花多少钱呢?李秋阳越想越不对劲,现在不急流勇退,还待何时?
于是,迅速打报告提前结束承包,依然回办公室工作。
整个承包期的财务报表,一个多月后才算出来。结果使李秋阳大跌眼镜,毛利十多万,除掉承包费、管理费,还扣除劳保提留、再生产提留,还有什么教育基金以及受伤二人的医疗费、护理费、营养费、致残补偿费等等还有很多不明不白的费用,最后倒亏二万一千五百元。结算和预算,悬殊如此之大,冯狗、卿栋梁不相信,李秋阳自己也不相信。
经厂长批准,大大方方免去他应补交的一千五百元。保证金搭进去不说,还欠不少朋友的债务。加上过去的债,仅凭他的工资,想还清,不知何年何月了?
李秋阳又一次打回原形,又一次落入难堪境地,每天在沉重债务中煎熬,假如眼前有地洞,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从此,不好意思见朋友,觉得愧对他们,处处回避同他们见面,以至后来离开成都去香港也未告诉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包括徐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