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ARKO DATTO
“我一辈子都在河岸上度过。
”Arko Datto提到了他在印度港口城市加尔各答长大的经历。恒河发源于喜马拉雅山,途径1,500英里,流入孟加拉湾——Datto就是在距离恒河入海口约96英里的地方长大的。一直以来,这条河流都让他迷恋不已。因此,他选择“恒河的曲”(Gangetic Interludes)作为自己的第一个长期项目也就不足为奇了。在这个项目中,他探索了这条史诗般的河流和依靠这条河流生活的人们之间密切而又复杂的关系。苦行僧Adesh Baba和他忠实的伙伴Rumu坐在一起。Baba居住在印度比哈尔邦巴加尔布(Bhagalpur, Bihar)火葬场边上的一座寺庙里。
一支送葬队伍走向流经比哈尔邦的恒河——逝者的遗体将在那里被火化。Datto说,人们认为,一个人和恒河之间的联系越密切,他就会越快从生与死的无尽轮回中获得解脱。
“恒河是永远流淌着的。它周围的所有事物都在不断发生变化,而它是唯一不变的存在,”Datto提到了恒河河畔不断出现又消失的种种王国、文明和帝国,“我试图将所有这些不同的方面融为一体……找到一张能够全面展现这条河流所代表的事物的照片。”
孟加拉北部的岛屿正面临着被侵蚀的危险。据Datto所言,这一情况使得这里出现了一群不断从一座岛迁移到另一座岛的“国内难民”。
周日傍晚,ShahrukhKhatum和TuhinaKhatum姐弟沿着印度西孟加拉邦(West Bengal)恒河河岸漫步。
2013年冬季,Datto在印度阿拉哈巴德(Allahabad)开始了他的摄影之旅。他说:“当时恒河水位之低让我深感震惊。由于水位很低,你可以看见恒河中间那些广阔的沙坪泥滩。恒河就那样涓涓流淌着……然后一抬头,你就会看见头顶宽广的天空。”
“印度想要成为超级大国,这就需要大量的建筑原料,尤其是沙子,”Datto在描述印度比哈尔邦萨希布加恩杰(Sahebganj, Bihar)的这场采矿作业时写道,“采砂在印度是非法的,而且这也是恒河沿岸存在的一个主要问题。”
Mohammad Adnan面朝北阿坎德邦喜马拉雅山上的特赫里水电站大坝(Tehri Hydroelectric Dam)边上的一座清真寺站着。据Datto所言,大坝的建设致使超过100个城镇村庄洪水泛滥。
这大片广阔的景色让他明白了他该如何开始自己的项目。他说:“我想要传达出一种准确的感觉,让观看照片的人感觉自己就站在这条河流前面……感觉自己亲眼目睹了这片土地上种种微小的生活剧发生。”
为此,他开始为自己沿途遇到的居民拍摄照片,想要描绘出这些与恒河接触、靠恒河为生的各色人群——对他们而言,恒河是他们崇拜、哀伤、工作、放松、生活的地方。
一个女人在西孟加拉邦巴卡利(Bakkhali)恒河入海口处等待游客。
低潮时,住在北阿坎德邦赫尔德瓦尔(Haridwar)恒河沿岸的居民使用棍棒叉鱼捕鱼。
随着对人们和恒河之间的关系的探究愈加深入,Datto开始欣赏起了这里人们和河流对彼此的现实影响。“你会听到很多关于恒河行将干涸的言论,”他说道,“然后你会发现恒河周围人们有着丰富多彩的生活。”他认为自己有义务用自己的相机360度全方位记录横河沿岸存在的工业化、人类污染、基础设施建设效果以及侵蚀等问题,展现这里复杂而又多变的状态。
“这条河就像是一条线,它把形形色色各种不同的人串联在了一起,”Datto说道,“我就是被那根线串起的人群中的一个。我努力想要找到这根线在哪里,想要知道它到底有多强韧。”
(译者:钱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