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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这个词是怎么来的】侃侃北京胡同的起源:质疑源于蒙语说和源于古汉语说

北京记载着最古老的胡同

一位学者在自己的专著《北京街巷胡同史话》中冷酷地说:北京人一走出胡同就兴奋。

瞧!这位前辈是冷静的,不兴奋,这部专著的名称里就不提胡同!

那北京人为啥子兴奋呢? 闹不清! 反正是北京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赛牛毛,总是挂嘴边上;吹牛(毛)也不经过牛同意,北京的胡同什么时候有那么多。这位专著的作者计算过,北京的胡同总数反而不如天津多,如按胡同占街道名称总数的比例计算,也还不如齐齐啥尔多,你说你北京人兴奋个啥子?!

我还真弄了几本天津各区地名志看,那胡同多是上世纪零零后(1900年前后),年轻,能跟北京胡同动辙几百年比吗?! 于是照兴奋不误。又从网上查齐齐哈尔,确有不少胡同,可感觉没有村多,且胡同名子近亲繁殖现像严重;一个春字打头,再加不同的另一个字,就变成七八条之多的胡同,浮浅。哪有北京胡同名字里的文化内含深,历史厚重?! 于是又恢复信心,接着兴奋。

时至今日,似乎北京人一谈起北京的胡同,更有了兴奋的理由;瞧!把外地人煽呼的,到了北京除了看故官,还得看胡同;旅游发展了,经济上去了,胡同里都是外地人,人气大升,能不兴奋!

兴奋归兴奋,但至今也还弄不一准了这胡同到底是怎么回子事,怎么个讲究,怎么个来历,文气一点,怎么个渊源。其是就是,为什么叫胡同啊。连这个都弄不一准了,还兴奋个啥子!真该冷静下来考究考究了。

北京白塔寺附近胡同

关于胡同这称乎怎么来的,一直有人在研究,不过各说各的,大至分为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胡同”最初源于蒙古语,这一观点占主流,入《汉语大词典》,似官方认可。另一种观点认为,“胡同”文字的原始形态在古汉语里早已存在,也就是本民族的。

经很长时间的观察,我对这两种观点都一直采取质疑的态度。

对来源于蒙古语观点总的质疑。既然是蒙古语,当年蒙古占了大半个中国,且不说曾征服了欧洲大部,为什么偏偏在北京这旮嗒,搭个窝生出个“胡同”蛋来?

对胡同源于古汉语观点的质疑。既便在古汉语里就有其字的影子,但怎么却消失了近千年而不被普遍使用,到了元大都了,才又死灰复燃了呢? 其中动因不得不究。

对于胡同源于蒙古语,或源于古汉语的质疑,恐怕两种观点持有者,早就意识到会有,但按着纯文字学,语音学的思路走下去,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总而言之带过,不深说了。只说最终,胡同成了巷、街的一个代名词。

其实,语言这个东西,是最活跃的一种文化现像,尤其对其历史的研究,由于事过境迁,很难想像理解一种语言词汇使用的社会环境,包括社会阶层,有时还包括地域,人群甚或更小的语境,说一句话的具体语境不同,也造成语意的不同。

清朝有一个叫朱一新的,他早就意识到,“盖缘饰以古义,非其实也”。意思是说楞是非要从单个字词上找古典的根据,就反而找不到词汇本来的意思了。

对于胡同起源的研究,似不应仅仅限于语言学,语音学,文字学的狭碍范围,才能试着开出一条新路子。于是我大胆试提出,除源于蒙古语,源于古汉语两观点之外的另类观点。

且先看思路。说起胡同最早的记载,都知道是元朝熊梦祥(但不是蒙古人)成书于元末的《析津志》;二十四步为大街,十二步为小街,三百八十四火巷,二十九胡同。瞧这话说的。先说二十四步为大街,又说十二步为小街,紧接着一急转,不说火巷的宽度了,还带出了胡同。

咱就先单说这三百八十四火巷,跟二十九胡同。您说这熊梦祥先生本想表达什么个意思?

可做两种理解:一种理解是,三百八十四火巷,其中包括二十九胡同;另一种理解是,三百八十四火巷,另外还有二十九胡同。举个例子,三百八十四个人,女人二十九;说的通,包含关系;证明我不是瞎掰斥。三百八十四个男人,二十九个女人;这也说的明白,证明我也不是瞎扳杠。熊先生的一句话,我们得猜着理解。

现在研究胡同的人,有的说火巷和胡同是一回子事,这点我赞同;功能作用一致,都是有隔火的作用。男人女人都一样,都是直立行走的人。既然如此,熊梦祥先生为什么还单列出二十九胡同来呢? 一定有不一样的地方。男人女人都是人,所以可以包含或单列;但男人毕竞是男人,女人毕竞是女人;大概念下一样,小概念有区别。那火巷和胡同的区别在哪呢?

元大都是在严格缜密设计规划后,“诏旧(南)城之迁京者,以赀高及居职者为先”,(注意,这里有等级区别),各自施工筑房垒院的。火巷是必备之设施,尺寸不可越规划线一寸,越者杀。

还记得熊梦祥说二十四步为大街,十二步为小街,但火巷和胡同的宽度却略过而不说了吧?弄得今人还得勘察研究一番;初步结果,火巷六、七米宽,胡同约九米三宽。看!火巷与胡同的不同之处初露端倪,宽度不一样。六、七米是火巷最低标准宽度,胡同在此基础上加宽两、三米多,是特列,是优待;这一比,火巷和胡同的区别就出来了。

其实若只按宽窄来分,恐怕当时还只是小火巷,大火巷之分;还一定有另外附加的含意,可以做其他的区分;大的火巷是由地位高的胡(蒙族)人居住的,小的火巷是由除了胡(蒙族)以外地位低的人居住的;这样一来,火巷和胡同的区别有了明显政治化的因素。

到此,说白了吧,胡同就是元朝胡(蒙族)人集中居住的,特别待遇优惠的火巷或街筒子。除了(蒙)胡人之外,别的另类元朝人,包括汉人,对这种搞特殊化,瞅着眼红,对这种民族歧视,心里不舒服;又没有地儿上哪击鼓喊冤,于是放出了牢骚话,胡人居住的街巷筒子,简称胡筒子,再简称就成了胡同,这一叫,就在背后传开了。这里边带着怨气,不服,不份,又不敢反对,抗挣,只无耐嘴痛快一下。胡同由此而来。还是朱一新说过,“胡同本俗音俚语”。市井语言,非官方的。市井的语言创造力如同现如今的网络。

当今,北京人语言的“筒子河”,“筒子楼”,完全可以反证元朝时北京人的语言“胡筒子”,合情合理。探究“胡同”一词的起源,真不必舍近求远,舍易求难。胡同一词先产生于市井的俗音俚语,然后被文人增补进重刊的有关字书,一个是源,一个是流。舍本逐末不行,要追根溯源。

北京胡同

一般都知道,中原汉族人把西域少数游牧民族统称胡人,曾把张骞从西域引进的一些物品也加称“胡”。胡豆,胡椒,胡床,胡服,胡琴等。胡字本身带有轻蔑的意思,您说把蒙古人居住的火巷叫胡筒子,可这要是让人家听见了,能高兴吗? 不但不高兴,还可能受惩罚或杀头也不一定呢!

在元朝老早之前,曾有一个后赵国,国王石勒最恨人称其为胡人,有法令,称胡者杀,多严励。据说黄瓜当时叫胡瓜,这石勒为测验一汉臣忠诚度,指问这叫什么,这汉臣灵机一动,临时改嘴型发音,叫黄瓜。免一死。您说一个胡字,至于惹来杀身之祸吗? 当然了。“胡”字,本通“狐”,这一身狐臭腥膻味道,用以比称人家,怎能爱听。

还有说,蒜为本地生的植物,后来张骞从西域带回一种近似蒜的植物,因味道有别,故称葫。西域游牧民族喜欢将葫捣烂涂抹在身上驱虫闭瘟;也是称其胡人的一个原因。其实这完全是民族在特定生存环境中的养成的习惯问题,但因民族矛盾的存在,一个“胡”字的含义就复杂化了。即便从后赵到元朝,过了几百年,恐怕也无人愿听带有轻蔑意思的“胡”。嘿!还真有市井无赖,仿照胡人在身上涂抹烂葫泥,以冒充胡人,提高自己身份的。顺便说,这是“装蒜”一词的原解。

所以,元朝时,胡同可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只要被听到了,就遭厉声斥问,你在说什么? 于是就需一番斗智;大人,我在说火弄,衖通,火巷,火疃,衙衕,您没听清,我给您写出来,这一人写一个样,总之得讳其“胡”称,这就有点糊弄了。一般都会事态平息,没听说因叫胡同而被杀头的。过后还诱引人家,胡同就是您那祖籍水井的发音;真是糊弄到家了。结果把明朝的一个叫沈榜的也糊弄了,“胡同本元人语,字中从胡从同,盖取胡人大同之意”。

好在蒙古人这时早已经打道回府,在大草原仿建如元大都一样辉煌的城池宫殿去了,不知他们是不是把胡同照搬了回去?谁还有功夫再搭理这位叫沈榜的,要么准会是马屁拍在马蹄上!你反话正说,谁同(统)谁,踩乎我们败于你朝,是不是!?

胡同,这元朝并未叫开的东西,到明朝才时来运转,越叫越多。只因后来一思谋,这胡同叫的好!楞把元朝叫垮了,把蒙古人叫跑了,胡同(统),咱大明朝把胡人给一统(同)了,好词! 于是张爵写了一部《五城坊巷胡同集》,胡同的帽子随便戴,逮住一个戴一个,把本来开始省略式简化式的条也冠上胡同二字,有点开语言简化的倒车了。

胡同一下子多起来,歌功颂德呗!于是世代彰显,胡同也受功勋无比,愈发不可收拾了。您说,这说起胡同就兴奋,不是也是有渊源的吗? 从明朝就开始了。使劲叫!叫个江山永固!可这朝代更替可是叫胡同就能完成的事。明朝又改了清朝了,还叫;滿清没把自己当“胡人”,再加之这“胡”不是当年那“胡”,挨不着边;你叫,我也叫,不以为然;这一弄,这胡同越来越多,叫着叫着,人们绪烦了;不简练,麻烦,多一个字不如少一个字省吐沫。

于是北京人兴奋过后,又开始把北京胡同称呼再次简化,就称条,胡同去掉。瞧瞧! 北京人为什么一提起胡同就兴奋,一是最早,牛!二是透着北京人的语言创造力,首善之区,更牛!于是就兴奋,现如今这兴奋有了回报,胡同文化被深入挖掘,与时俱进,不是还得接着兴奋吗!可兴奋点不一样了。

侃到这,咱还得回来概括一下我的胡同起源观点:胡同,是在特定历史,特定地域环境条件下,由特定语言人群,创造出来的一个如同巷、街,坊、弄、道、路等同类表意的语词。在生成机制方面,更多是民族的,不排除其他民族相互作用;包含更多新元素和动因,不否认古汉语底蕴储备作用。

试想,古汉语的字词,到现在几千年,有多少已经死掉没了生命力;又有多少沉睡着,若不是新生逢其时,恐怕还要沉睡呢。一个簋街的出现,唤醒了一个人们日常用不着的生僻字;就是例证。用不着还说“胡同”和古汉字“衖”的传承关系了。其实,这个“衖”字,在安徽一地,一直在地名里存在,意为夹在两山之间的狭长通道,可最终胡同一词,偏不取其字,为什么? 不符合语言简单化的规律。北京人就认“胡同”二字,简单,易上口,有味儿!

北京胡同

北京人说起胡同就兴奋!开头说到的那位老先生说的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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