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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开爱情讲座的活动】复旦教授对“舔狗”和“脱团”进行概论……火了的恋爱课背后藏着什么?

要谈恋爱还要上课吗?第一次上恋爱课的人总是产生这样的疑问。杨永安也总是笑,三句话,谈笑之间流出了答案,把提问者的思考引向了之前没有到达的层面。

四年前杨永安在“座位”上演讲的《在单身的黄金年代,我们如何面对爱情》热门网络,这位出人意料的“圈子”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成为年轻人追捧的“爱情导师”。去年10月,杨永安在b站开课。他的恋爱课金文频繁出现,甚至被纠缠于爱情的“90后”“00后”奉为圭臬。

杨永安的视频课在BC站播出超过1500万次。照片来自bstation屏幕快照

事实上,经常引起关注的恋爱课已经成为社会公共议题。上个月武汉大学恋爱心理学讲座现场的火爆场面登上微博热搜,教室的座位、楼梯、通道挤满了人,甚至窗台上、窗户外都“排队拿着爱情的号码牌”,婚姻纪录片观察真人秀《再见爱人》引发了公众对婚姻关系的讨论,主客、性研究专家沈赫的社会学爱情思考此外,华东师范大学、南京大学、天津大学、中国矿业大学等多所大学也开设了与恋爱相关的选修课。去年《中国青年报》调查显示,88.23%的大学生支持开设大学恋爱课。

在今天的社会背景下,恋爱课似乎成为了一门需求量很大的学问。但是现实的悖论是,——恋爱课变得这么热,听课的人越来越多,但爱情却越来越难。(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爱情名言)

这个时代,年轻人到底该如何面对爱情的迷惘?杨永安一直在解答,并没有停止思考。

有恋爱的“生命”,没有恋爱的“运气”

“我的外部和精神肯定已经很OK了,为什么找另一半这么难?”

“现在好像一提到男权就指一种‘不开化’,男人真的这么差劲吗?”

“人类历史上真正实行一夫一妻制的时间很短,以爱情为婚姻前提的历史更短了。那么,爱情应该是婚姻的必要条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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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众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抛出。上海建书局的图书馆大厅内,墙上的书柜延伸到14米高的圆顶,聚集了数百名从各地赶来、听讲座或解决讲座的人。

该读书会分享了意大利著名作家阿尔贝托摩拉维亚的长篇小说《鄙视》,写下了一位作家的爱情困境。男主角一辈子都在问一个问题。妻子到底爱不爱自己?(阿尔伯特爱因斯坦,Northern Exposure(美国电视剧),女性)这个诞生于20世纪50年代的故事在2021年放在中国,与时代、文化和社会背景完全不同,但出乎意料地迎合了年轻人面临婚姻问题的不安。读书会巧妙地提出了“开婚姻的玩笑,不要哭”的口号。新版图书的腰杆上也印有戳着现代人心灵的文章——“我渴望的其实不是分手,而是重新相爱”这句话。(大卫亚设)。

在这个秋末冬初的晚上,关于爱情和婚姻,大家都带着自己的故事和困惑跑了过来。

在这场关于爱情和婚姻的读书会上,数百名听众从各地赶来听课并解决。雷权渊照片

在讲台上,杨永安和同事兼朋友、作家张艺伟、《90后》双胞胎脱口秀演员安、安烈安静地坐在一起。他的头有点低,身体向提问者的方向略微倾斜。

“为什么现在这个话题这么热?张艺美抛出困惑。

梁永安被问了无数次。每次他的回答都会不一样。但是总是离不开核心——时代。爱情越来越难了。

"这背后有很大的历史背景."杨永安解释说:“在传统社会,年轻人不承担婚姻问题都是父母的命。”现代社会,年轻人要自己面对和解决婚姻问题。如今,“单身部”被大大忽视,婚姻是一件重视唯一性的事,本身就有风险,做错了就说得很苦,特别是压力很大。一旦这样,分手就容易了,回到原来的个人生活,但回头,没有爱情的生活会单调而苦恼,所以爱情成为进退两难的事情。" "

爱情越来越难,人们总是渴望答案,讨论的热度一直很高。杨永安又出现了“金句”的字样。“现在的年轻人有恋爱的‘生命’,但没有恋爱的‘运气’。”听众瞪大了眼睛。

“人生”来自男女的自然,恋爱婚姻仍然是主流。“运气”是指运气、时运。现代人的生命周期与以前大不相同。新中国成立前,平均60名中国人中有1名小学毕业生,人成长到10多岁后,非常稳定,有足够的时间创业和成家。现在的年轻人平均23岁左右,大学毕业、入业、成家这两件大事,可以在20岁到30岁的短短几年内集中堆积完成,非常麻烦。另一方面,在大流动时代,人很难稳定,人和人都是零碎地相遇的,所以我们很难真正深刻地认识一个人,更难深深地爱上一个人。" "

文学课中的“杨老师的恋爱课”

杨永安的回答很“杨永安”。大多数听他讲课、看他视频、读他文章的人不难发现,这位中文系教授的恋爱课是自己一派的——,很少从心理和性格角度探讨人心。与情感博主给技术上的攻略指导不同,

而是把婚恋议题放到时代洪流和文化视野中进行观察和解读,引导那些囿于具体困境、裹足不前的年轻人走向更广阔的精神世界。

“现在许多对婚恋问题的讨论还停留在一元社会的框架里,技术性的东西很多,当然它们在具体问题面前是非常有效的,但我更注重另外一个层面的东西。” 梁永安说,“现代社会已经打开了不同的维度,是一个多元的文化空间,面对的问题也是多元的。爱情在这样多元化的社会里有新的变化、新的打开,但这种变化和打开肯定不是漫无边际的,而是带有今天的社会属性的。”

梁永安的专业让他一直与文学、艺术、电影打交道,其中,“爱情”是一个古老而经典的人类命题。多年的田野行走和社会观察,更让他有了贴近现实的视角。而真正促使他研究和开课的动力,源于11年前的一次经历:

在梁永安开设的经典小说细读课后,班里一位女生告诉他,自己因为在文学里看到了丰富、深刻的爱情,觉得男朋友的观念单一、不够“现代”,课程才上到一半就跟他分手了。但在最后一节课上,梁永安的一句“对待爱情要像信仰一样虔诚,对待信仰要像爱情一样深情”让她深受触动,又决定与男友复合。

这件事让梁永安印象深刻,“年轻人面对的诸多情感困境,是时代症候最集中的体现”。由此,梁永安开始了自己对青年人婚恋问题的系统观察和思考。

梁永安恋爱课里的观点和金句被网友们截图后,在微博、知乎、豆瓣等新媒体平台传播广泛。 图片来自网友微博

2017年6月,梁永安在演讲平台“一席”发表了题为“在单身的黄金年代,我们如何面对爱情”的演讲,引发网友热议,也开启了他广受欢迎的“梁老师的恋爱课”。

去年春天,一家新媒体找到梁永安,希望他做一些视频,针对青年人遭遇的各种困境给出具体指导。梁永安则认为,相比于实战性的攻略,现在的年轻人更需要问题背后更深层面的解读,人的生存和发展很大程度上是需要精神性的指导的。流量逻辑和人文关怀对撞,双方的合作就此搁浅。

又经过一番等待和磨合,去年10月,梁永安终于在B站发布了自己作为UP主的第一条视频《当代后浪苦死的六大困境,你中了几枪?》。他的视频课,走进年轻人真真切切的生活与爱情,受到上百万年轻人的欢迎。

他谈“舔狗”,引用毛姆《月亮与六便士》里的一句“女人可以原谅男人给她的伤,但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指出:无限为对方好、为对方牺牲,反而会增加对方的心理负担,令对方为难;

他谈“脱单的误区”:有些人把爱情当作工具,期望爱情是万能的,能帮助解决人生的问题,或想从恋爱婚姻里得到一些自己原来没有的东西,这个角度特别有害;

他谈“单身与恋爱的辩证法”:最有资格谈恋爱的人,是那些有能力一个人在世界上生活的人,他们可以辐射温暖,给别人信心和快乐,而不是匮乏、焦虑,把对方当成资源或工具。

“两个人相爱,激发出灵性,生命就活了。”

“现在人的分手能力,远远大于相爱能力。”

“在爱情面前,考虑一多,就杂草丛生。”

“有单身信念的人,更有可能遇到灵魂伴侣。”

……

这些话题直击当代人的神经末梢,梁永安的金句也数度登上微博热搜。最火的一期视频《为什么我说“90后”和“00后”是最不适合结婚的一代》,仅一个平台的播放量就达到了466万。

梁永安的分享总是围绕时下年轻人们热议的话题展开,抽丝剥茧、答疑解惑。 图片来自梁永安微博

平视的姿态

“前几天有个人问我,你的择偶观念是什么?我很惊讶。‘择偶’这个词已经很久没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了,因为我感觉去选择别人是一件非常冒犯的事情,就好像自己是上帝一样,我有什么资格呢?这个词似乎不太适合我们这代人的想法。”脱口秀演员颜悦说这番话时,梁永安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面对年轻一代的各种观点和问题,他习惯去倾听、理解、思考、解惑。正如他的恋爱课,不会玩梗,没有“爹味儿”,也不刻意“媚青”,只从爱情的细枝末节里,深入年轻人的精神世界,与他们平等对话。

这种平视的姿态,从梁永安成为老师起就一直保持着。

1984年,梁永安留校任教,同时攻读博士学位。那一年,在复旦大学第三教学楼一楼的小教室里,他第一次作为老师登上讲台。上课前,他坐在教师休息室里,紧张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后来,讲台下的学生换了一拨又一拨,“80后”“90后”“00后”……

这些年来,梁永安的课总是最受学生欢迎的课程之一,选课要拼手速、拼人品,上课要提前到教室占座位,教室后、窗户外总站着旁听的学生。然而,当了一辈子老师的梁永安,直到现在仍不习惯被人叫“老师”。

“听别人叫我‘老师’的时候,我其实特别心虚。”梁永安说,“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个人都永远只能是一个学生。”

每年9月1日是梁永安一年中“心情最打开”的日子。每到那天,他就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名大一新生,学生们都是自己的同学。“教育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激发人的独立思考和创造性。如果课程结束时你告诉我,我讲得好、你佩服我,那就糟糕了,我更希望打开你的思维,而不是复制我的东西。”

正与年轻人们交流的梁永安。 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从现实课堂到网络世界,梁永安依然保持着这种平视的姿态。

梁永安几乎每年都会参加学校的招生工作,他发现,复旦新生的求学经历、人生经验并无太大差别,他清楚身处象牙塔的局限性。而到了网络世界,千姿百态的人和各色观点扑面而来,于梁永安而言,是一个打开的过程。

“听您的恋爱课有门槛吗?您理想的受众是哪些人群?”有人问梁永安。

“我希望面对的是那种不太甘心继承一种普遍模式,对生活有想法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在探索生活的路上,自然就会遇见很相爱的另一半。”梁永安回答。

不过,现实常常会让他沮丧。梁永安说,最让自己痛心的,是现在很多年轻人“尽管年轻,但并不青春”。“什么意思呢?就是很多年轻人想的是挣大钱、搞房子,生活得没有心劲,没有青春的幸福感。他们的人生往往看似很顺利,结果等年纪大了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对于现实困境,自己究竟能够带来多少改变,梁永安并不盲目乐观。“你看人类文明的演进是很慢的,所以千万不要期待自己讲点什么、或者上几节课,大家就能改变了,那是不可能的。”

他更愿意把自己所做的事比喻成跟大家一起完成一幅文化拼图。“我所看到的、想到的就像一片拼图,我把它放进去,并不是要去改变谁或者替代谁,而是期待大家都能把自己的那片拼图放进来,然后相互看到更丰富的东西、看到生活更多的可能性,形成一种新的聚合,就能扩展出一些新的力量。”

新时代的旅行者

梁永安今年67岁,这67年,三分之二都在复旦度过,所以,谈梁永安,谈他的恋爱课,怎么也绕不开复旦。

1977年,梁永安考入复旦大学中文系,成为载入新中国史册的“77级”大学生中的一员。那时,梁永安在东门外的菜地里背书,还能听见蛙鸣。走在校园里的梧桐树荫下,会遇到正在散步的苏步青校长。郭绍虞、朱东润、张世禄、贾植芳等当年的“八大教授”渡尽劫波,精神矍铄地坐镇中文系……这所高等学府的精气神深深地滋养和浸润着梁永安的心。

从那个年代走来的梁永安,身上明显继承了复旦先生们的文化气质,这恐怕也是人们总觉得他的恋爱课“很有文化”的内在原因。

梁永安曾在一次讲座上感慨:“说到底,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谈恋爱的条件实在太差了,尤其是文化条件。”他认为,人与人的相互理解、相互融合是需要很长时间的,而今天年轻人总是被碎片化、浅阅读裹挟着匆匆向前,很难有很深的文化和精神链接,自然很难深切地融合在一起。

梁永安在新疆赛里木湖。 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梁永安攻读博士时,师从贾植芳先生。贾先生常言,“人”字一撇一捺很简单,但要写端正却不容易。这让梁永安从学生时代就开始思考“人”的命题,常思常想,常想常新。

曾经有个刚受过情伤的女生问梁永安:“一段好的亲密关系是自我实现的必要组成部分吗?如果一个人的其他方面都很完美,独缺一段好的恋爱或婚姻,那他还能实现百分之百的自我圆满吗?”

梁永安告诉她:“每个人的爱情,除了跟另一半的具象的爱情,还有自己跟自己的抽象的爱情。我们心里要对爱情有一个自己的理想、一种自己的追求,如果真的有命无运,一生都没有遇到爱情,也要把这份美好保持在心里,自己建设出一个美好的生活、一个美好的自己。”

梁永安对爱情、对人生的这些感悟,常常来自于阅读。每天无论再忙,他也会保证睡前至少读一个半小时书。日常生活,梁永安最大的开销就是买书,他的kindle电子书里已经储存了近3000本书。即便这样,每走进一家书店,他还是会买一本纸质书,因为对纸质书有感情。

除了读万卷书,更多时候,梁永安的感悟来自于行万里路。这些年,一有闲暇梁永安就背上行囊、挎着单反,奔赴远方,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他的相机里,装满了各地的乡土人文、岁月沧桑:在云南,他看见白族妇女背驮重物的艰辛,进而思考女性在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中的地位变迁;在东海边,他见证了一家人从爷爷造的小渔船到孙子造的海底牧场,更深切地体会到理解乡土对理解人生命题的重要性……

每隔几天,梁永安就会在朋友圈或微博写下“小作文”,分享自己的见闻和感悟。 图片来自梁永安微博

从恋爱课出发,梁永安带着人们进入了一个更加广博的世界,他身体力行地告诉后来人:关于时代、关于人生、关于爱情,我们每个人都有太多值得思考和探索的命题。正如他每期视频结束时都会讲的那句话一样:“我愿意与时代同舟共济,和大家一起做新时代的旅行者。”

栏目主编:宰飞 文字编辑:宰飞 题图来源: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来源:作者:雷册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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