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这个地方的人尊敬“周公”和“桃花皇后”,称父亲为根
甘肃永登县的薛家家,即润乐的“九儿老师”和“万女”。
他们如今已基本混融于汉族之中,只是在祖上的记忆里还保留有沿着丝绸之路沿线流浪的情景。一些人家中的老人还供奉着秘神,但年轻人基本上不再保留这种习俗了。解放后,他们的命运和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薛家湾为例,新中国成立前约90%的人都是无地或少地户,他们不仅缺乏最基本的生产资料,而且许多人家连栖身之处都是借住在破庙或山洞之中。由于无法维持最基本的生活,就只好一年到头背井离乡,四处流浪。老人刘根儿从4岁起就领着双目失明的母亲长期流落在外,父亲被活活饿死在家中。村民柳山杏的母亲共生了10胎,但活下来的只有她和哥哥。直到1950年,她都20岁了,还跟着父母在外流浪。在20世纪40年代的10年间,全村就有80多人冻死、饿死或被土匪杀死。直到新中国成立后,他们分得了房星、土地,才开始过上定居生活。改革开放后,他们与周围的汉族农民逐渐消除了差别,他们的“卦先生”和“蛮婆子”形象变成了只有在灶火中才能见到的“风景”了。
这里的男人一般都身穿长袍和肥档长裤,另外还要打上裹腿:妇女则穿过膝的长大袄,一般都是滚边高领,样子与满族的“旗装”十分相似。她们虽然裹脚,但却不同于汉族妇女的三角形,而是长方形,鞋子则是鞋帮上绣花、鞋尖向上翘起的“牛角鞋”。她们的发式则是从后向前梳起高高的发髻,上面再罩着黑纱布。不过,所有这些特征均已渐渐消失。
他们自称尊崇“周公”和“桃花娘娘”,然而在个别村民家中还供奉着一块高35厘米、宽12厘米、厚3厘米的黑红色枣木雕像,上面刻有披发执剑的张天师四周饰以八卦图案和日月之纹,这就是他们供奉的“秘神”。他们相互间使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语言,例如他们称爸爸为“根子”、妈妈为“莫子”,头为“听宫”、眼为“兆宫”,筷子称“卓斤”,老汉叫“藏亲”等等。
然而从语言学的角度来考察,它不是一种专门的民族语言,只不过是一种被称作“稍句”的职业行话他们婚丧娶的方式也与附近村落基本相似,只是在节日饮食、习俗方面还保持着一些独特的地方。例如他们正月初一不吃饺子而吃长面,这一天呆在家中也不相互拜年,认为这一天出去串门不吉利。正月初二吃白面馍漠,而且还要荡秋千,以此来祈祷新的一年吉祥平安。
在初三至初六这三天还要举行隆重的“出行”仪式,到时候家家都蒸一些馍馍,给牲畜披红挂彩,然后背上装满馍馍的筐子赶上牲畜到山沟中走上一遭,象征着将来远行顺利。归来后再将馍馍喂给牲畜,以此来犒劳它们一年耕作所付出的辛劳。
正月十五晚上要在空地上燃起火堆人们一个个从上面跳过去,意为“烧晦气”。然后再用木锨将灰扬起,看落下的火灰是否继续燃烧,以此来占验当年年景的好坏。春节期间,他们不闹“灶火”,因为他们害怕锣鼓声惊动了龙王爷,使庄稼收割时遇到雹灾。二月初二要给娃娃炒豆子吃,寓意为“咬虫虫”,以求当年庄稼不遭虫咬,能够取得一个好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