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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地】乡土散文:秋天的棉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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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这个季节棉花是大地的笑容。

在一片雪白的花海中,棉花裂着嘴,说着洁白的谚语:寒露过去就是霜降。

站在太阳底下,一棵棵棉花用干枯的手捧出洁白的秋天,我想,那天空的浮云一定是棉花一点点勾勒描绘出来的吧,它们都有柔软的质地和柔软的心。

打春天里走来,用一整个夏季的绿,在为最后的离开做准备。夏天,它们低调地开过花,隐藏在棉叶下面,悄悄结桃,当万花凋零之时,这才高调地集体开放,第二次开放。它们说,笑在最后,才笑得最美。

它吸取太阳的精华,逼走月亮的浮寒,从一棵嫩芽开始,就收集热量,无论成为线,成为布,还是成为絮,抵御风寒,以身相许。

走进秋天的棉花地,真想做一株棉花,无论风沙,无论雾霾,无论烟尘,都会守住一颗洁白的初心。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细细的棉线在慈母手上的针眼里穿过,多少个夜晚,我们在温暖的棉被里梦行,那个拿针的手,不时把被角往里掖了掖。针牵引着线不知疲倦地赶着夜路,迎接太阳一样的温暖。

多少年后,缝缝补补的时光消失了,棉花不用手摘,针已经失业,棉花亲吻过的无数次手指,已青筋凸出,而留在我们身体上的抚摸依然柔软,温暖还在。

寒露过了是霜降,棉花被采收了,失重的心,被一场秋雨打湿了,光杆的枝柯,空空的棉壳,丢了魂似的站在原地发呆。

夜晚,我们在温暖棉花的覆盖下入梦,可谁想到,笑在最后的棉壳,内心有多忧伤。

(二)

此时,无论是准噶尔盆地还是塔里木盆地,棉花不打一声招呼就开了,遍地银光素裹,深秋,就这样从一场大雪开始了。

落在棉花树上的雪,任阳光照射,怎么也没有消融的意思,倒是把棉花洁白的内心,敞开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个世界上,谁的内心能有棉花那样纯洁?纵是有尘土飞来,也甭想在这样洁白之上落脚,唯有焦烂的叶屑,才粘附其上,但丝毫不影响到它纯洁的灵魂。

云朵从天空中落下,天空更加蔚蓝深远。

这是深秋的大地,白茫茫的瀚海,它足以掩盖胡杨林、河流湿地,一切金色的、红色的能代表秋天的颜色,统统可以忽略不计。五十年前,数十万解放大军,放下钢枪,拿起坎头镘,棉花这种作物,就在干旱、贫瘠、盐碱的戈壁滩上发芽结果,一茬又一茬,从绿到白,改变着这片土地的容颜。

正是棉花,改变了广袤西域的命运。

一株棉花,从发芽到结果,每个环节都不能怠慢。它们长着同样的高度,结同样多的棉桃,它们对于辛苦劳作作者的回报,从不打折扣。

春风催开绿叶,秋风扫除落叶。

秋天,棉花吐蕊,剩下干枯的躯体,一只依附四个月的红蜘蛛,再也不能从它身上吸去一丝汁液。奉献和索取,同时戛然而止。

一地雪白,一地白花花的银两,让我们的日子温暖又舒坦。

除过粮食,我们更依赖于棉花。关于裹体御寒,关于外表美甚至炫耀。为此,想尽一切可能的办法,在棉花上做文章。

土地在化肥农药下中毒,而棉花在品种改良中高产。

因为收棉,产生了“拾花工”、“拾花工专列”、“拾花工劳务市场”等名词,数以万计的农民在这片土地上,用两个月时间的辛苦,换来一家人生活的补贴。

一台笨重的采棉机走进地里,它的身后是裸露出褐色肤色的棉杆的土地,一切恢复原样。

重复是世界的原本,岁月是重复的叠加。

地头上,老阿妈躬着腰,伸出褐色树皮一样的手,捡拾地头机器遗落的棉花,她年轻的时候,可是有名的拾花能手,而现在拾花,也只能站在地头上远望,再快的手,也比不过机器,腰板也硬了,弯腰后捡起掉了一地的回忆,时光就像棉花一样开放在她的头顶,白的触目惊心。

站在地头,猛一看,一地棉花,已经高高地堆在天山的顶上,泛着闪闪的银光。


审阅:谢强

简评:文字优美,笔法细腻,把对棉花的赞美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读来似春风拂面一般,倍感温暖。

作者:王景涛

终审:严景新

编辑: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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