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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桕树】期待深秋的乌桕树(散文)

作者/照片:杨慧

前年晚秋的一天,听朋友说有一棵树叫方明“黑质谷”,值得欣赏。

乍一听名字,“乌”乃乌鸦的“乌”,臼乃旧时舂米用的象盆子一样的器具,这么土得掉渣的名字下,能有多美呢?不过,好奇心极强的我还是在一个晴空万里之日驱车前往去一睹“芳容”了。

我来到了一个离城百里之外的小村庄。一下车,田埂上,池塘边,丘陵处,山脚下,房前屋后呈现的是红似焰,黄如金,绿为玉的一派斑驳绚丽的色彩,亮闪了我的双眼。如果不是身旁池塘里尚未完全枯萎的残荷提醒,我真的感觉这里不是晩秋而是春天。

多年来,我一直认为知名的观赏秋叶中最负盛名的莫过于唐•杜牧笔下的“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枫叶,莫过于宋•葛绍体在《晨兴书所见》中提及的“满地翻黄”的银杏叶。此时我看到的乌桕叶色彩丰富,层层渐变:鹅黄、金黄、橙黄;粉红、火红、暗红;浅绿、碧绿、墨绿。浮翠流丹,逞娇逞美,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晩秋的乌桕叶毫不逊色于枫叶和银杏叶。

宋代著名诗人杨万里在《秋山》其二中写到:“乌桕平生老染工,错将铁皂作猩红。”乌桕树干呈深褐色,一株一株高矮参差不一,最高可达十五米。纵横交错的枝桠上点缀着色彩斑斓的树叶,多色相间,喧闹热烈。乌桕树就像手握调色板把山野、农田、村庄渲染得如此美丽,真是名不虚传的“老染工”。

我徜徉在这一片美景之中。一棵大树的树冠上一朵朵银白色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是寒冬的早梅挂缀?元代黄镇成在《东阳道上》写到:前村乌桕熟,疑是早梅花。终归是“疑是”且无暗香来。是裂口含笑的棉桃?哪有树干粗如小桶,高达十几米的乔木棉花?原来这是乌桕历经春夏秋几季阳光雨露的洗礼成熟后结出的果子。

乌桕果的颜色随着季节的变化由绿到黑,怎奈到了晚秋时节,外面的一层黑色的壳子裹不住里面急于要迸发出来的雪白的果子了,正如瓜熟蒂要落一样。这时的乌桕果纯白色且分为三或四瓣,远远望去,就如清•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记载:“余冬日山行,见桕子离离,误认梅蕊。”以我之见,雪白的桕子更像成熟了的棉桃。然而,鸟桕树主干粗壮,分枝婀娜妖娆,颇有梅树疏影横斜的风韵,“千林乌桕都离壳,便作梅花一路看”吧。

追溯乌桕树的历史,北魏时期中国杰出的农学家贾思勰的《齐民要术》最早将其录入册页,至今已有一千四百多年了。南北朝时一首乐府民歌《西洲曲》中写道:“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本草纲目》记载:“乌桕,乌喜食其子,因以名之。或云其木老则根下黑烂成臼,故得此名。南方平泽甚多。”宋、元、清代的陆游、辛弃疾、杨万里、杭世骏等著名诗人都留下了咏颂乌桕树的诗篇。这些足见乌桕树的历史源远流长。

如今的乌桕树,春夏有碧颜,深秋呈五彩,白籽可制蜡,叶根能入药,材质供雕塑,可谓浑身是宝,是我国特有的经济树种,其观赏和实用价值日益造福于大众。

中华之大,地广物博。真不知还蕴藏着多少宝贝!

进入九月,暑气日退,秋凉渐近。想想即将见到的满山遍野的乌桕在阳光的映澈下展现的美景,人们对秋天定会少一份悲秋之感,多一份喜悦之情。我期待再次观赏深秋的乌桕树。

2021.9.15

作者杨慧:武汉人,高校退休教师,爱好文学和摄影,作品散见于报刊和网络平台。

推荐编辑:李武兵/李勋修《青烟威文学》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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