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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花】散文 鸡蛋花

蛋花是印度尼西亚巴厘岛的岛花,在巴厘岛随处可见。

鸡蛋花开在树枝上,几朵或十几朵被伞状包围着,每瓣五朵,螺旋散落四方,花瓣质地厚,花瓣乳白像蛋白质一样绽放,叶心像蛋黄一样,有着不同的韵味,所以被称为鸡蛋花。

没上巴厘岛之前,我总以为鸡蛋花都是白色瓣、黄色心。其实,上了岛之后才发现,岛上除了白里缀黄的玉白色鸡蛋花外,还盛开着红色、黄色的鸡蛋花。

鸡蛋花,花期久远,芳香浓郁,令人陶醉,让人窒息,当地的居民将其作为缘分的象征。难怪乎,当我们走出登巴萨机场的刹那,一位纯朴又面带笑容的姑娘趋步上前,把用红、白、黄色的鸡蛋花串成的项链热情地挂着我们的脖子上,以示她和我们能在大洋深处的巴厘岛上相遇,本身就是一种前世修来的缘分。

巴厘岛居民信奉印度教,自然对缘分有着深刻的理解。岛上土生土长的居民都不会讲也听不懂中国话,倒是前来接待我们的小陈还能半生不熟地讲国语,从而不至于阻隔彼此的交流。

国语?是的,小陈将中国话称之为国语。他说每一次听到国语,心底情不自禁地升起一种身在异乡遇亲人的感动。

小陈年方二十,粗壮结实,皮肤不黑不白,说话憨厚老成,但笑声难以掩饰这个年龄段男孩特有的活泼。他说,他是第四代印尼华裔,祖籍福建。他是独子,父母定居在印尼的苏门答腊岛,都是专职司机,专为别人开车,月收入相当于千余元人民币。

小陈告诉我们,他是六岁上学,十八岁读大学,旅游专业,中途辍学,原因是后来他听说在印尼华人想要取得旅游资格证书是非常困难的,觉得自己当初选错了专业。大学辍学后,他只身来到巴厘岛谋生,进入了一家由当地人经营的旅游公司干起了导游。

我们好奇小陈的国语是从哪里学来的。他说,在巴厘岛会讲国语的人基本上不会是当地居民,而是要么印度人到香港、台湾、中国大陆打工后回国上巴厘岛谋生或直接嫁到巴厘岛的人。要么是印度华裔,由父母在家里教的。小陈的国语是由其母亲教的,他上学的时候,学校里是不开设汉语课程的,不像现在全世界许多国家都开办了学汉语的学校。但他坚信随着中国的不断强大,国语笃定会成为世界的通用语言。

我们很关心在印尼的华人。当初许多中国人漂洋过海,下南洋寻找新的生活,他们凭着勤劳、勇敢、智慧的民族精神,创出了一片片天地,并且世代繁衍生息,安居乐业。我们不曾经历过那远去的血雨腥风,但从小陈的讲诉中,我们还是感觉到后背拔凉,心有余悸。只要中国强盛,我们海外华人才能挺直腰杆,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小陈发自肺腑地期待。

是的,我们默默地为祖国祈祷,默默地为海外所有华人祈福,祈愿悲剧不再重演,祈愿世界充满关爱。

又是一个长长的旱季,巴厘岛上草木葱葱,百花齐放,芳香如丝如缕。我们是来自中国的高贵的牡丹,在踏足巴厘岛的瞬间,与鸡蛋花不期而遇。我们眷恋这片不是仙境也不是俗世的土地,我们愿意与这片土地和睦相处,我们愿意与鸡蛋花一起共同点缀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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