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同一个地方,用同一个视角翻拍历史画面,展现世界,周游中国,再现重庆。
抗战时期遭到轰炸过后的重庆市区,今天的超级网红洪崖洞一带。
2020年从重庆千厮门大桥眺望洪崖洞一带,因为江边封闭不可以下去,只能这样接近历史画面的视角。画面中间高楼下面那一块就是洪崖洞,很难想象那就是在夜晚放射出璀璨光芒的千与千寻现实版。
1941年重庆嘉陵江畔千厮门洪崖洞一带。
2020年同一地点,这一片区域的嘉陵江水面水流相对宽阔平缓,河道没有高山阻挡,在上世纪30年代曾经被用作水上机场起降水上飞机,和长江中的珊瑚坝机场同时使用。
抗战时期刚经历过轰炸的重庆市区,画面是从南岸龙门浩一侧拍摄渝中半岛东水门到储奇门一代。画面下方船顶棚上的米字旗是英国人用来向天上的日军轰炸机标明身份以避免挨炸的,结果日本人并不鸟大英帝国,反而专炸米字旗。事实上整个二战期间,重庆七星岗的英国大使馆是挨炸最多的驻华外交机构。
2020年从长江南岸眺望重庆渝中半岛东水门一带。这个地点是南滨路龙门浩老街星光观景台,重庆新晋的网红拍照地,可以拍摄到长江索道过江的场景。
1912年重庆长江边的东水门,这是现存最早的一张这个用于汲取城市生活用水的古城门的照片,一条长长的石梯直接开凿在岸边岩石上,城门上方是祈福和表彰具有学术成就子弟的文星阁。在古代长江沿岸的城镇有两样必不可少的建筑,一是纪念治理水患的大禹的禹王宫,二是乞求人文昌盛人才辈出的文星阁或者文庙。中国古代教育只注重文学修养,忽略理工知识技能,这直接形成了中国古文化充满了艺术化的浪漫情怀但是缺乏并鄙视逻辑与量化表达,所以我们的祖先才会用哲学来给人治病,用内力来跟人打架。
20年代的重庆东水门,文星阁还在,重庆从1932年开始拥有现代意义上的城市自来水,那之前都是从东水门人力取水使用,重庆方言称“河水”,用以区别于井水。重庆著名的码头饮食豆花就是采用江里的河水制作,并标榜为河水豆花,普遍认为河水豆花比井水豆花更好吃。有文化欠缺的商家写作“活水豆花”,因为重庆方言河/活不分,这实在有辱斯文。我有次见到路边修车店门口大书“修理板筋”,门口一个黑脸大汉正恶眼相向,实在吓人。我猜他是想说“修理钣金”,钣金者,日本语汉字,意即汽车钢板,板筋者,动物身体韧带组织,被重庆人民用来作牛肉面材料,修理板筋字面只能解释作揍人。这样看来,修建文星阁立刻就有了十分必要且迫切的意义。
抗战时期的东水门。文星阁因重庆城市扩建在1925年被拆除。一百年的沧桑使得前两张照片的角度已经无法重现,这个地点现在仍然还在的。这座城门进去一百米左右就是重庆网红湖广会馆。
2020年重庆东水门城门。亲手触摸历史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我可以想象一百年后当人们拿着我的照片也来到这个地方感叹人事的沧桑,我相信那一瞬间灵魂的重叠绝对可以跨越时间的隔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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