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绳充满了宫崎骏动画般的色彩。看着飞机舷窗,游泳的座头鲸从海面探出头来的瞬间,出神的琥珀色就像童话的胜场。(伯纳德肖,北方专家)。
吉祥航空在天宇之上划出了一条曲线,缓缓地盘旋在冲绳那霸的上空,冲绳岛仿佛一块镶嵌在海洋之中的翡翠一般,慑人魂魄。我想起了宫崎骏的动画电影《悬崖上的金鱼姬》,冲绳的大海,仿佛就是眼前的这片海域。
冲绳终究是离不开海的。大约3年前,我那位有着潜水教练身份的朋友路易斯,就将冲绳的庆良间诸岛收入了自己的潜水相册之中。这位以教练生涯为生,却又将全部积蓄投入环游世界,征服各个潜水胜地的潜水男,对冲绳的海水同样眷恋不已。这里的能见度可以达到20-50米,对任何潜水爱好者而言,这让他们的水下摄影器材更如鱼得水,海底的珊瑚礁间,栖息着狮子鱼等色彩缤纷的小鱼,那些成群结队地漫游其中的热带鱼类,即便是在世界各地潜过水的经验丰富的潜水员看后都惊叹不已。
你更可以同石斑等深海鱼类一同畅游,实在让人大开眼界。而我听说,如今,来冲绳度个潜水周末早已成了许多中国潜水度假的一个风潮。
这一次,我们则登上了出海观鲸的船只,离开港口,出海寻找世界最庞大的哺乳动物。观鲸是冲绳的一大特色,即在海面上寻找鲸鱼的踪影,乘着鲸鱼浮出水面呼吸的两次间歇,与鲸鱼“亲密接触”。快到鲸鱼出没的海域,我听到了阵阵欢呼声,那是邻近的船只发现鲸鱼的信号,经验丰富的船老大立刻调转船头,驶向那片海域,而我们则顾不上浪头的颠簸,急匆匆地奔向船头。当鲸鱼在海面下潜伏游弋时,太阳折射在海上的光影,如同一块海底浮动的绿松石一般。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鲸鱼直冲出海面,接着深深地潜入水底,在海面上留下高耸的水柱。而只是这一刹那,却足以让人留下深刻的记忆。
冲绳人向来希望同海洋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大多数冲绳人却一如既往地投身于保护海洋的公益事业之中。比如,我在冲绳认识的良介先生一般,他在大学里念的是海洋资源专业,毕业后,和自己的同学在冲绳的珊瑚养殖基地实习,却从此与珊瑚结下了不解之缘。“要知道,冲绳每年都会受到台风的影响,这么多年来,海浪并没有冲垮这座岛屿,全仰赖珊瑚的功劳。”良介告诉我,这份在许多人眼中枯燥的工作,却成了他的“明星志愿”。“冲绳的浅珊瑚成了很好的缓冲台风和海浪的屏障,庇佑着这座小岛。”良介和朋友们用生动的漫画形式,编辑了一册有关珊瑚科学的集锦册,为来这里的孩子们讲解珊瑚的生长过程和种植小技巧。毕竟,海洋保护的重任需要代代相传下去。而如果有兴趣,每一个来此的旅客都可以认领一颗小珊瑚,栽种在培育基地,若干年后,或许它就将成为拯救地球的一把秘钥。
大海的漂流与包容,又让冲绳显得那么不“日本”。正如一首琉球民谣唱的那样:“从中国的时代到日本的时代,又从日本的时代到美国的时代,冲绳真是瞬息万变!”
行走在冲绳最富盛名的国际通,除了能够在此找到女生钟爱的日本药妆,以及各种礼品商店。美国式的运动酒吧,随处可见,而冲绳的美食也充满了中国味,比如冲绳名菜“苦瓜炒豆腐”,和每家餐厅都会有的“卤肉”,像极了中国的家常菜。
在国际通找到一家演出冲绳民俗音乐“三弦”和舞蹈的居酒屋并不困难。冲绳这一“国家重要无形文化遗产”同样来自中国,最早始于欢迎和接待中国使者(册封使)时的舞蹈及乐曲。现如今,听着艺人的歌声和琴声,品尝盘中冲绳最新鲜的刺身和海鲜,绝对算得上旅途中的赏心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