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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是哪个省】西夏在哪里?

这是一回事。

神秘而长期被忽视的王朝

它入境近200年了

海拔2000多米的贺兰山下

留下了9个塔型纱布车

(徐夏陵,摄影师@刘杰)

在绵延千里的阿拉善沙漠里,

留下了想被沙子吞噬的东西。

黑水城遗址

(如果用航空拍摄内蒙古额济纳旗黑水城遗址,可以看到沙子埋在一些城址。它不全是西夏的遗物,元代也有增手、摄影师@鲁宾。

还在著名的敦煌莫高窟、瓜州儒林窟等地

留下了一百多个精巧的洞穴

(敦煌莫高窟、敦煌莫高窟中有80多个洞穴是西夏时代增设和发掘的,照片来源于@视觉中国。)

和宋飞(金)一起

中国第二三国时代

被官方修正师忽略了。

它的全部遗产

饱经沧桑。

无数的风雨,无数的屏风,无数的盗墓

能保存到现在真是万幸

(西夏壁画短篇,图片来自@俄罗斯东宫博物馆,图片来自@韩青/行星研究所)

就是

西夏

如果没有西夏,

恐怕没有今天的银川。

也不会有今天的“宁夏”这个名字

那到底是什么

什么王朝?

01

群马建国

时间流逝到一千多年前

在青藏高原东部广阔的天地中

有一群党项人

以血缘凝聚为部落

放牧为生

(青藏高原东部牧区,马谷草原湿地,摄影师@穆诺乙红)

但是西吐蕃上升

双方争吵不休

软弱无力的党项不足。

选择接受唐朝的庇护

向东迁移

拓跋珪

作为党项之一

向东迁至夏州(今陕西靖边)一带

休养

唐朝末年

那个部门的首长致力于镇压黄巢起义

夏国公封了,给了李姓

乱世中做一方

(通慢性遗址,南北朝时期的通慢性,当代党项目人的重要据点,摄影师@林世明,地图@韩青/行星研究所)


宋朝建立,志在统一

渴望收回夏州等地

不甘认命的党项人

起兵反宋


与宋朝敌对的辽朝

利用党项牵制、分散宋朝的兵力

党项则在两个大国的对抗中

扩张领土


他们向西夺取灵州

(今宁夏吴忠市)

并以此为跳板攻占河西走廊

实力大涨

(西夏扩张建立过程示意,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祁连山上融化的冰雪

滋养着河西走廊上的大片绿洲

黄河则滋养出肥沃的河套平原

是为党项人“强兵足食之本”

(请横屏观看,山丹军马场,位于河西走廊的祁连山与焉支山之间,至今仍为亚洲最大的军马基地,图片源自@视觉中国)


以此为根基

公元1038年10月11日

党项族首领李元昊称帝立国

国号“大夏”,史称“西夏”

从此与北宋、辽三国鼎立

(西夏与宋辽疆域示意,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这是一个极为重视武备的国度

全国被分为十余个监军司

都城兴庆府(今银川)

位于贺兰山与黄河之间

以高山大河为天险

再加上各大监军司环绕四周

可谓易守难攻

(请横屏观看,西夏部分监军司分布图,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著名的黑水城遗址

其实是西夏的监军司之一

它在阿拉善的荒漠戈壁中挺立

因在黑水之畔而得名

守卫着西夏的北部边疆

(请横屏观看,内蒙古额济纳旗黑水城,摄影师@卢文)


男性全民皆兵的军事制度

为镇守国土提供坚实的保障

部分女性则担任“麻魁”“寨妇”等军职

主要负责后勤工作

(西夏石雕力士文支座,为圆雕女性人像,出土的同类支座上刻有西夏文,汉译为“文支座”,图片源自@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河西走廊等繁茂的牧区

为兵丁提供优良的战马

组成大量骑兵


其中最具战斗力的骑兵

被称为“铁鹞(yào)子”

鹞子为一种善于捕猎的猛禽

“铁鹞子”很有可能是装备重甲的骑兵

既有骑兵之迅捷

又有重甲的坚不可摧


在史籍的记载中

西夏“铁鹞子”曾多次

重创宋朝军队

令宋军几乎无可奈何

(黑水城西夏武士像,此图属于佛教绘画,非实际西夏军官形象,图片源自@俄罗斯冬宫博物馆,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铁鹞子”的重甲很可能

由当时非常先进的锻铁技术制成

在榆林窟的西夏壁画中

我们看到了这一幕


工匠以双扇风箱维持炼炉高温

再通过冷水剧烈降温

反复淬炼、锻打铁器

(西夏锻铁壁画,榆林窟第3窟,摄影师@孙志军,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这种“核心技术”被大量应用于军事

还制造出著名的夏国剑

史籍记载北宋文学家苏轼见到夏国剑时

曾专门赋诗赞美

连宋朝的皇帝也会随身佩带

(严重锈蚀的夏国剑,摄影师@风沉郁,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除此之外

西夏还利用占据一部分青藏高原的优势

大量使用牦牛角制作强劲的弩

即“神臂弓”

沈括在《梦溪笔谈》中称赞道

(引自沈括《梦溪笔谈》卷十九)

“射三百步,能洞重札……最为利器”


在这样强大的武备支撑下

西夏的版图号称

(引自清人吴广成的《西夏书事》,为大致范围,并非精确范围)

“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地方万余里”


然而

这片来之不易的土地

除了拥有河西走廊、河套平原等沃野良田

大部分地区气候干旱

广布沙漠和戈壁

(请横屏观看,西夏地形与自然分区,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据不完全统计

西夏正式建国前的79年里

共发生旱灾20次

平均约4年一次


建国之后

公元1042年、1073年

1085年、1089年、1110年

1176年、1223年等多个年份

均发生由自然灾害引发的严重饥荒

(用于烹饪粮食的西夏炊具等日常生活用品,摄影师@风沉郁,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频繁的灾害饥荒

成为西夏对外发动战争

掠夺物资的原因之一


在西夏的战争打击下

北宋接连战败

著名将领范仲淹

在边关赋诗抒怀

排解胸中的苦闷

(引自《渔家傲·秋思》,范仲淹当时是北宋对夏防御的主要将领之一)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西夏石马,西夏以骑兵威慑宋朝,图片源自@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但是长期的征战

也让西夏逐渐认清了形势


西夏人口有限

即便全民皆兵,也只有约50万兵力

而宋朝的常备军

便有约120万人

西夏根本无力对宋进行长期战争


更可怕的是

连年的战争

不但让宋军逐渐找到应对的策略

还让西夏锐气渐消

国内怨声四起

(宋代弩机,弩机出土所在地宁夏固原,是宋朝对西夏作战的军事重镇,图片源自@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最终双方迫于形势

订立和盟

西夏对宋称臣

宋则对西夏“赏赐”重金


就这样

西夏以戎马立国

在取得一定的稳定态势后

开始走上另一条强国之路



02

强国之路


这条强国之路

便是向各方学习

富国安民的先进经验


西夏向宋朝学习文教

它一次又一次遣送使团

引入《仪天具注历》《崇天历》

等汉文历法

以及《诗》《书》

《周礼》等文化典籍

(西夏文草书《孙子兵法》局部,图片源自@wikipedia,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站在中原文化的肩膀上

西夏编纂了一套囊括20卷1461条的

系统性国家法典

《天盛改旧新定律令》

律令以儒家思想指导、规范

国家秩序及百姓生活


随着儒风日盛

西夏还进一步设立国学

蕃学、汉学、各州县学校等

形成儒学教育系统

为国家提供高素质人才

(西夏贵族像,服饰打扮与宋朝士大夫相近,图片源自@俄罗斯冬宫博物馆,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人才培养之外

西夏的经济构成也有较大变化

原本以畜牧业为主的西夏

主动学习中原的农耕技术与制度


农人辛勤耕作

在西夏境内垦田约200万亩

再加上政府专门设置的仓储系统

大大提高了国家对于旱灾、饥荒

等毁灭性打击的抵御能力

(上文中的垦田数据,出自《西夏经济史》,为估算数据,下图为西夏壁画牛耕图与踏碓图,踏碓的意思是踩踏杵杆一端使杵头起落,锤捣谷物,脱去谷物的壳,摄影师@孙志军,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农业生产的相关基础设施

也逐渐得到重视

西夏境内前代留下的

秦渠、汉延渠、唐徕渠等

灌溉农田的水渠

由朝廷组织疏浚整修


为了灌溉贺兰山东麓一带的耕地

国君李元昊还抽调壮丁开凿新的水渠

后世称为“昊王渠”

这些水利工程对银川平原的农业生产

促进极大

(时至今日,银川周边产的大米仍然是西北地区的重要粮食来源之一,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在大片的黄沙之中

兴庆府犹如一片树叶

格外令人瞩目

黄河及其引流的众多水渠

犹如叶脉之于叶片

滋养着大片绿色的田野

(宁夏主要引黄古灌渠,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而作为国都的兴庆府

参照中原都城的建设规范

其中排布的中书省、尚书省等政府机关

是借鉴了中原三省六部制的产物

(请横屏观看,兴庆府城示意图,参照宁夏博物馆的兴庆府示意图,非实际考古发掘的结果,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其城门的名称仿照唐宋都城

以“光化”“南薰”等命名

今日银川市内的“光化门”“南薰门”

便渊源于此

(今日的银川市南熏门,为近现代的产物,图片源自@汇图网)


正如宋朝大臣富弼

所概括的那样

(出自《续资治通鉴长编》,此处的“中国”指中原王朝)

“(西夏)仿中国官署,任中国贤才,读中国书籍,用中国车属,行中国法令”


西夏对中原文化

一边取其精华

一边着力打造

属于党项的特色文化


西夏开国之君李元昊

颁布了一系列政策

包括要求全国“秃发”

以党项的“藩礼”取代汉礼

强化西夏的民族特征

(西夏画卷局部,下图中的党项人已经“秃发”,图片源自@俄罗斯冬宫博物馆,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他还命令大臣野利仁荣

在汉字的结构和笔画基础上

创立西夏文字

并向全国推行

强调西夏文化可与宋辽平起平坐

(西夏文部分结构特征,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为了推广西夏文字

西夏还公开发行

专门的夏汉双语词典

《番汉合时掌中珠》

是西夏人与汉人

学习对方语言的工具书


经过强力的推广

西夏文在创制后的较短时间内

便在全国通行

文书、律令、史籍、碑刻、佛经等

都大量采用西夏文

仅后来俄国人在黑水城遗址

带走的西夏文文献就多达15万面

(西夏文草书长卷,全卷约7300多字,是现存最长的卷式西夏文文书,图片源自@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如若说戎马与战争是

西夏立国的土壤与基石

斗争、学习与再创造

更让其深深扎根,积蓄养分


独特的西夏文化就如同

荒漠上开出的花朵

格外珍稀、格外绚烂



03

文明之花


在西夏建国之前

佛教便在丝路沿线留下

敦煌莫高窟等丰富的遗存


西夏帝王

以“不儿罕”(意为佛)自称

将自己当做佛在人世间的化身

以宣扬其权力的正统性

(对于西夏帝王的“不儿罕”自称,学术界有不同看法,文中采用中国社会科学院彭向前研究员的观点,下图为敦煌壁画,西夏王供养像,摄影师@孙志军)


西夏历代君主

都大力推行佛教文化

官员要拜佛、百姓要礼佛

几乎全民供养信奉


相较于普通平民

僧人,尤其是吐蕃僧人

在西夏地位极高

即便犯罪也可减免刑罚


朝廷还专门为僧人

设计了一套封号体系

包括帝师、国师、上师等

其中帝师为最高封号

是中国佛教史上的一次开创

(西夏《上师图》唐卡,图中的上师神态安详,施说法印,图片源自@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众多的职业僧侣

导致西夏境内塔寺林立

不论是汉传佛教建筑

还是藏传佛教建筑

在西夏均有分布

并形成了多个佛教中心

(西夏主要佛教建筑分布,分为兴庆府—贺兰山中心、甘州—凉州中心、敦煌—安西中心以及黑水城中心,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由108座藏传佛教宝塔组成的

青铜峡一百零八塔

屹立在黄河青铜峡峡口

塔群随着山势

呈阶梯向上

寓意佛教莲花藏世界

(青铜峡一百零八塔,摄影师@风沉郁)


传承中原官式建筑形制

布局呈长方形的

甘州卧佛寺(今张掖大佛寺)

供奉一尊木胎泥塑大卧佛

身长34.5米、肩宽7.5米

为我国现存最大的室内卧佛

(请横屏观看,张掖大佛寺卧佛像,基本上仍是西夏时物,摄影师@万贲)


还有

宏佛塔

承天寺塔

安庆寺永寿塔

拜寺沟方塔

拜寺沟口双塔等

也都是西夏遗物

或在西夏时期始建

(拜寺口双塔,图片来自@视觉中国)


此外

敦煌莫高窟中有80余个洞窟

在西夏时期被增修和开凿

(敦煌莫高窟中的西夏洞窟,摄影师@孙志军)


世界现存唯一一件泥塑双头佛

也是西夏时期的作品

(黑水城出土罕见的双头佛,图片源自@俄罗斯冬宫博物馆)


佛祖身边的妙音鸟(迦陵频伽)

也“飞上”屋顶

在西夏工匠的巧手下

化作建筑构件

(迦陵频伽,在佛教中是为佛祖身边的“妙音鸟”,其形象被西夏人用作屋顶的构件,摄影师@柳叶氘)


西夏众多的职业僧人

更是极大地推动了

西夏文佛经的翻译事业

相较于中原耗费近千年

才译出《大藏经》6000多卷

西夏仅仅53年

便译出3579卷佛经

仅以译经速度而言

此实为我国译经史上的创举

(西夏文《金光明最胜王经》,图片源自@wikipedia,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中原传来的活字印刷术

也被用于印制佛经

世界上现存最早的

泥活字印刷品与木活字印刷品

分别是西夏文的《维摩诘所说经》

与《吉祥遍至口和本续》

均为佛教经典

(西夏文《吉祥遍至口和本续》,现存最早的木活字印刷品,印刷时间不晚于12世纪下半叶,图片源自@视觉中国,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在佛教文化、中原文化

北方游牧文化、青藏高原文化等

等多方文化的交汇、碰撞之下

西夏内部产生了更深层次的

融合与质变

形成了独属于西夏的文化


埋葬历代西夏帝王的西夏陵

便是其中典型

以开国皇帝李元昊的陵墓为例


其承袭唐宋陵墓的建制传统

内城的中轴线稍偏西侧

可能基于党项族

中间为“鬼神之位”的观念

(对于L3陵墓是否为李元昊的陵墓,目前学术界还有争议,有待进一步研究,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转角之处的圆形三出阙

在中原汉阙的形制基础上

又加之吐蕃与回鹘的风格

是为珍贵的孤品

(圆形三出阙复原图,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建筑构件的烧制方法

及形制则源自中原

其上装饰的狮面纹

与莲花纹源自佛教

(狮面纹瓦当和莲花纹滴水,图片源自@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陵园的主要建筑巨型陵塔

可能是依据佛教思想而建

因形似椎体

曾被称为“东方金字塔”

这是中华历代帝王陵墓之中

独一无二的创造

(请横屏观看,L3陵墓复原图,摄影师@刘杰,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陵塔使用秦汉之后

便少有使用的夯土高台

其夯土工程约占50%

砖瓦工程约占35%

木作、石作等约占15%

(陵塔结构复原图,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西夏陵

以夯土建筑巨型的体量

与身后广大的贺兰山

在气势上相互融合

(请横屏观看,西夏陵,图片源自@视觉中国)


在建筑之外

西夏壁画

也形成了独树一帜的风格

大量使用石绿打底

使画面呈现别具一格的冷色调

即为“绿壁画”

(西夏壁画残片,出土于黑水城,图片源自@俄罗斯冬宫博物馆,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日常所用的水囊

融入中原的烧瓷、剔刻工艺

以及党项皮革缝制的样式

升级为瓷扁壶


其腹侧置双耳

以便随身携挎

或挂于马背、驼背之上

(西夏剔刻花四系扁壶,图片源自@汇图网,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西夏民众的衣着服饰

经由中原印染、纺织工艺的改善

变得更为精美华丽

(西夏印花绢,为童子戏花的图案,摄影师@柳叶氘,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鞋面上也多有设计

包括绣花、绣鸟等

(西夏绣花鞋复原品,图片源自@汇图网,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还有

西夏的金饰

(葡萄纹金牌饰牌,图片源自@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石刻

(西夏石狗,图片源自@汇图网,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木雕

(西夏彩绘描金木桌,图片源自@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绢花

(西夏彩绘木雕花瓶及绢花,图片源自@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青铜器等制作工艺

都或多或少受到不同文化的影响

也都达到了较为高超的水准

(西夏鎏金铜牛,图片源自@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正是这些珍贵的文物、遗存

让我们得以窥见

这辉煌而多元的西夏文化



04

宁夏!宁夏!


即便创造了绚烂的文化

西夏最终仍在战争中消亡

在其存在的189年时间中

有142年都发生过战争

占比高达75%以上


西夏前期对宋激战

而后女真兴起

辽国、北宋先后被灭

成吉思汗建立蒙古帝国

西夏又在金国与蒙古之间求生

(上文战争年份数据出自《西夏战史》的西夏战事年表,下图为西夏文敕燃马牌,“敕燃马牌”意为“敕令驿马昼夜急驶”,是紧急文书、命令等公文传递通行的标识物,常用于军队中十万火急的军令传达,摄影师@柳叶氘,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可惜

蒙古想要的不是依附

而是彻彻底底的征服


公元1226年

成吉思汗出征西夏

以其赫赫威名逼降了黑水城

之后蒙夏双方于冻结的黄河决战

战死的将士陈尸于冰面

鲜血喷溅如绽放自幽冥的花朵


不仅战争过程极为惨烈

成吉思汗本人亦在

征讨西夏的过程中病逝

(蒙古侵夏路线示意,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蒙古得胜之后

西夏宗室或遭屠戮

或流散四方


西夏帝陵遭到严重损毁

众多西夏文书化为灰烬

在元代编修前代史书时

有辽史、金史、宋史

唯独没有西夏史

(西夏亡国之后,西夏佛像无人维护,高温之下眼珠黑色釉料熔化流出,犹如“泪痕”,诸多佛像都是如此,堪称“诸佛泪流”,图片源自@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制图@汉青/星球研究所)


西夏

因战而兴、因战而亡

也许是为了平息此地多年战乱

也许是为了释怀鲜血与仇恨

元朝取“夏地安宁”之意、设“宁夏路”

始有“宁夏”之名


亡国之后

西夏的遗民依然在生活

他们可能迁入四川、安徽

山东、河南、河北、西藏

青海、甘肃、云南等地

融入芸芸众生

(有学者认为裕固族继承了党项、回鹘与蒙古的血统,下图为裕固族民歌非遗传承人白金花,摄影师@吴玮)


西夏的影响依然在继续

可以认为藏传佛教的

覆钵式塔(俗称白塔)

是通过西夏才传入中原


效法西夏宫廷

以佛教高僧为帝师的蒙古

从开国的忽必烈到末代的元顺帝

无论哪一任帝王都离不开帝师

(五台山白塔,摄影师@翟东润)


如今

在贺兰山脚下

西夏陵依然屹立

(宁夏西夏陵,摄影师@佐蚂)


在内蒙古额济纳旗

黑水城在流沙侵袭之下

依然顽强地矗立

(内蒙古额济纳旗黑水城,下图中的城角与佛塔均非西夏时期的原物,而为元代扩建、修缮的,图片源自@视觉中国)


在青铜峡牛首山

一百零八座宝塔

依然犹如在岩体上生长而成

(青铜峡一百零八塔,其面向黄河,与广阔山脉融为一体,摄影师@风沉郁)


在敦煌莫高窟中

80余个洞窟依然记录着

西夏人的精神世界

(西夏时期创建的瓜州榆林窟第3窟,摄影师@孙志军)


在宁夏、甘肃、陕西、青海

还有100余处城池遗址留存至今

诉说着一个王朝的兴衰命运

(请横屏观看,今日银川全图,昔日西夏兴庆府,摄影师@陈剑峰)


诚然

中国正史之中

没有《西夏史》

中国五十六个民族之中

没有党项族


然而

作为真实存在过的民族政权

西夏的后裔

早已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之中

与我们共休戚、共荣辱

西夏的故事

既消散在漫天黄沙之中

与西北的天地融为一体

也传唱在放牧的民歌里

至今依然在大地上回响

悲怆又苍凉

(黄河在香山与腾格里沙漠之间穿行,西夏的故事曾在这里上演,摄影师@陈剑峰)



本文创作团队

撰文:灵均

图片:御寒

地图:陈志浩

设计:汉青

审校:撸书猫、丁佳昕、郑艺

专家审校: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 史金波先生


参考文献:

[1]陈育宁、汤晓芳、雷润泽著. 西夏建筑研究[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6.

[2]杨蕤. 西夏地理研究[M]. 人民出版社, 2008.

[3]史金波. 西夏社会[M].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7.

[4]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银川西夏陵区管理处. 西夏三号陵[M]. 北京:科学出版社, 2007.

[5]杜建录. 西夏经济史[M].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2.

[6]王天顺.西夏战史[M]. 宁夏人民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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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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