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父亲李客选择了适合旅行的吉日。天空很高,天空很清爽,晴朗的天空很晴朗。(莎士比亚)。
早饭后,李白在堂屋中祭拜了祖先神位,拜别了母亲和家乡父老,便和父亲一道,各自骑上一匹好马,出门向西边的大路走去,上了大路,行至江边。
父子俩乘渡船过了涪江后就策马前行。马蹄得得地腾起了一路尘雾。走过了平坝进了山区。山路越走越高,太阳偏西时,便听见了阵阵悠扬的钟声,看见了凌空而立的七层古塔一大明寺已经很近了。
山门前,父子俩一齐滚鞍下马,手牵着马儿,顺着石级攀登而上。
大明寺乃是晋代建立的古寺,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坐落在匡山腹地,周围满是松林环绕,溪水蜿蜒,时有兽鸣鸟啼,环境十分幽雅。
寺院建筑飞檐陡壁,气势恢宏。大雄宝殿上的三尊佛像高坐莲台,长达丈余。两廊的降龙、伏虎等十八罗汉造型尤为逼真,各具姿态,使善男信女们赞叹不已,顶礼膜拜。
寺内有大小僧众一百余人。住持广慧,年已过七旬,眉须皆白,但满脸红润,精神抖擞,耳聪目明。
住持室内,广慧禅师身披大红袈裟、项挂佛珠,接待了李家父子二人。小沙弥献上香茗后退下,广慧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居士冒着酷暑不辞辛苦登临小寺是为了烧香拜佛还是为了避暑消夏?”
李客拿出红绸包裹的一包纹银放在茶几上笑道:“在下李客经商繁忙,无事不登三宝殿,素闻禅师德高望重,文武全才,今日特带领小儿前来拜师,作为禅师的俗家弟子。五百两纹银作为香火之资,敬请禅师笑纳。”
广慧把李白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他长圆脸大眼睛、唇红齿白、胖瘦合度、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广慧禅师马上就有了几分喜欢,却说道:“县城人才济济,居士又为何让令郎来此深山古寺舍近求远,岂不是诸多不便?”
李客回答道:“俗话说,名师出高徒。小儿虽说年仅十五岁,但是他却长志不俗,希望能得到大师指点。久闻禅师文武双全,一直想登门请教。”
“这——”广慧摸了摸长须笑而不语。
“师父,你就收下我这个俗家弟子吧!”李白弯腰作揖道:“您是名师,我就要做个高徒。倘若中途你发现孺子不可教,随时可以把我辞退,弟子无怨无悔。”
“妙哉!妙哉!”广慧转动着项上佛珠含笑说道,
“我们佛家讲究的是一个缘字。令郎满面英气,求知若渴将来必是一个经邦济世之才,孺子可教矣!老衲我就收下这个俗家弟子了!”
李客心中大喜,急忙吩咐儿子:“快!大礼参拜禅师。”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阿弥陀佛!吾徒快请起!吾徒快快请起!”
广慧禅师非常高兴地伸手扶起李白,开始了师徒之谊。李客在寺院住了三天后,独自归家去了。
自此李白就一个人住在大明寺的僧房中,成了个俗家弟子。广慧禅师为他取了个别名叫青莲居士。
师父既指点他的剑法,又指导他学习文化,文武并进。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随着时间的流逝,广慧禅师愈发现李白天资聪慧,并且好学不倦,就从心底里喜欢上了这个俗家弟子。他除了教授李白剑技和学术外,还偶尔与李白谈一些佛经禅理。
这为他日后的寻仙出世在脑海深处扎下了根。
拂晓,稀微的晨光刚刚照耀七层寺塔的塔顶,悠扬的钟声就“咣—咣—咣—”地敲响了。寺里众僧像往常一样在广慧禅师的率领下聚集在大雄宝殿的如来佛像前,手敲法器跪环如仪地诵念佛经。
李白则独自一人则手持龙泉宝剑在山门前的小平台上练习剑术。他左旋右转,上击下卫,前赴后跃,越练越快,到后来只见团团白光闪耀,不见人影。
滚热的汗珠像珠子样不停地滚落着,不要说是炎炎夏日,就是数九隆冬,冰天雪地,李白也会练习到挥汗如雨为止。
每到夜晚,随着“一咚一咚—”的暮鼓声声做响,李白就放下桌上的书本,一人持剑来到寺后的一棵古松下进行练习。广慧禅师在做完夜课后,一定要来这里给他悉心指点。
并不时地用龙泉剑来亲自示范。师徒俩,一个教的仔细,一个学的刻苦。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到了二更或三更。
功夫不负苦心人。夏去秋来冬至春回,李白的剑术很有长进。他同寺里学剑的和尚对击,经常很难找到对手。
开始时是一对一地拼杀,以后渐渐达到一对二或一对多,几乎都是李白获胜。广慧禅师看到弟子如此长进,越发对弟子喜爱有加了。
李白生性喜欢活动,他利用空闲时间几乎游遍了大匡山的群山众岭;并且趁师父去峨眉山云游的时机还到了更西面的戴天山长春观,拜会久闻大名的老道长长春真人。
长春真人见李白求知若渴,便和他进行了彻夜长谈,教授了道家始祖老子的《道德经》等道家典籍,还教给他一些采药炼丹,强身固本的本事。就在长春观里,他还结识了在观里修身炼道的两个道家朋友:吴筠和元丹丘。
这两个人对李白后来人生的成长和长安之行,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李白从长春观回到大明寺后,脑海里又深深地刻下了道家思想。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因为道家的创始人李耳,不但是李白的同姓人,而且亦是李唐王朝的同姓人。
道教在当时被统治者遵奉为国教,李耳同时也被封为太上玄元皇帝,当然,这一切也与李姓皇帝的特别推崇相关。
两年后的初春,李白已是十七岁了,他又去了一次长春观想拜访长春真人,事不凑巧,长春真人却已外出云游了。于此,他怅然若失地写了一首《访戴天山道士不遇》的五言律诗:
犬吠深水中,桃花带露浓。
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野竹分青霭,飞泉挂碧峰。
无人知所去,愁倚两三松。
这首诗是现存李白诗集中写作时间最早的一首诗。他把此诗呈给师父指教,广慧禅师读后说:“此诗意境空灵,描绘了一幅深山的野景。以一斑可以窥见全豹。孺子大有诗才也。”
李白受到了很大鼓舞,当即有些面红地回答道:“弟子还很稚嫩,很不成熟,请教师父,要想写出好诗,有何窍门可遵循?”
厂慧想了想道:“阿弥陀佛,为师就赠与你十二个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拜万人师!’书读多了,从古人典籍中就能够触类旁通;路走得远,才能体察社会和民风、民情,不断地取得诗的大量素材;拜万人为师,才能兼收并蓄,多财善贾而长袖善舞!”
“谨记师命!弟子一定铭刻在心,身体力行之!”李白在此期间内除偶尔归家省亲外,还就近游历了江油关,凭吊了以死谏夫的三国时蜀国的江油太守马邈妻李氏夫人墓。
西蜀北大门,号称“剑阁天下雄”的剑门关。李白凝视着千丈峭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长叹不已,后来留下名诗《蜀道难》。
自此,慢慢成长起来的李白渴望得到更多的认知和朋友,想要更快的步入社会,那么李白步入社会的第一步是怎样的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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