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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首都能够有几个:浅谈辽国的五京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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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首都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特别是在中国古代,新政权建立的第一件大事是开元和首都。好像有首都,好像政权有了基础。

而对于首都的营建也是历代帝王必不可少的大事,比如今天的北京故宫依然是让人叹为观止。

也因为首都的重要性,古代一旦皇帝动了迁都的想法,则必然会有大批声音来反对,比如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就引起了大批鲜卑贵族的反对,最后不得已值得以出兵为由逼迫反对者同意。崇祯皇帝也曾经动过迁都南京的念头,但是最后苦于大臣的反对只好作罢,最终命丧景山。这一切都因为对中央王朝来说,首都既是政治中心也是经济文化中心,天子脚下的皇城根有着其他城市无法比拟的崇高地位和特权,直到今天也是这样。

但是我们心中“众星捧月”的首都,在少数民族建立的辽,却完全不一样,不仅不是唯一的,甚至还有五个,它们都也都有“京”的名号,并且在辽代的行政体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这种制度也影响了后面女真人建立的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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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京制度

辽代的五京制度,并不是某个皇帝的突发奇想,而是经历了漫长过程才最终确立。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神册3年出现的“皇都”开始算起,到辽兴宗时期最后一个的西京被确立,共历时126年,经过7代帝王才最终完成形成。要知道辽国国祚一共218年,也就是说五京制度的确立,花费了辽国近一半的时间。

神册三年,辽太祖建立了契丹自己的都城,一开始的名字叫“西楼”。所谓西楼,并不是一座楼,而是契丹古地名。在部落时代,阿保机秋季狩猎多在此地,作为游牧民族,契丹自然保持着骑马打猎的习俗,常年在此打猎的阿保机就把此地作为龙兴之地,在神册三年定都于此,并开始创建“皇都”。

到了938年,此地正式改名为“上京临潢府”,西楼即上京这一点在《辽史》、《资治通鉴》中都有记载。

第二个都城是在928年正式却。这里要提的是,虽然938年才正式有上京的说法,但是由于其很早就被作为都城而存在,所以把它视为第一都城。

根据《辽史》的记载:天显三年十二月,升东平郡为南京。这个南京一开始是东丹国的都城,东丹是辽在灭亡渤海国后在其地设立的一个属国。后来辽太宗耶律德光又废除东丹国,把东丹国的属地划到东京辽阳府。

这样一来,原来作为东平郡的南京变成了辽的东京,而南京的称号就给了幽州,这个幽州就在咱们熟悉的燕云十六州的中。后晋石敬瑭为了获得契丹的支持,主动割让燕云十六州,契丹得到了中原的大批领土,于是辽太宗就把原来的东丹国东平郡的南京变成了东京,把燕云地区的幽州变成了南京。

后来在1007年和1044年又分别建立了中京大定府和西京大同府。至此,辽的五京全部完成。

其实今天不仅仅是想聊辽代五京的建立过程,更多的是想和大家分享一些,辽的五京在辽代的行政划分中到底属于一个什么地位,是五个首都还是五个地方行政中心,还是有着不同于咱们传统意义上“首都的”的意义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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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主四辅

由于首都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所以有的学者认为,“辽之五京,一主四辅”,也就是把上京做为全国的首都,其他四京作为陪都。其实陪都制度在中国古代并不少见,历朝历代的陪都,除了本身的政治属性之外,都扮演着地方行政中心的角色,比如清代除了北京之外,就把盛京奉天府做为陪都;明代朱棣迁都北京之后,南京依然做为陪都存在并保留了一套行政班底,在崇祯皇帝殉国之后,南京也短暂的做为南明小朝廷的都城再次发挥其“首都”的作用。

这么看来,辽国四京陪都的说法似乎也说得过去。但是依然有人持有反对意见,其根据是来源于辽代的“捺钵”制度。所谓“捺钵”,是契丹语的译音,本意是指辽国皇帝的行营。自辽代以来,辽国帝王都保持着其祖先在游牧生活中养成的居处无常,四处游猎的习惯,所以“捺钵”也就成了指帝王的四季渔猎活动的专有名词,也就是“春水秋山,冬夏捺钵”,合称“四时捺钵”。

根据《辽史·营卫志》的记载,皇帝的出行是十分不固定的,而这种不确定性也就说明了,皇帝每年待着宫里的时间少之又少,而且每当皇帝出行,辽的重要行政机关比如中书省、枢密院等也随驾而行,故有“行朝”的说法,这一点也得到了当时宋人的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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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中心

所以有人据此认为,辽之五京,并没有起到像中原王朝首都一样的作用,不过是地方的行政中心,类似于咱们今天的省会加军区。这一点似乎也很有说服力,因为辽代的地方行政制度还有以五京命名的“五京道”。而如果非要找一个首都的话,由于上京是契丹根源所在,所以上京可能在名义上更代表“首都”。

但是不要忘了,由契丹民族所建立的辽,一方面吸收了大量的中原文化,他们并不同于匈奴和突厥,只用帐篷就能统治整个草原;另一方面他们的统治区也不仅仅局限于草原,还包括有大量汉人的地区,这就使得他们的政府不再是“逐水草而居”的流动政府,而需要一个真正意义是上的,稳定的行政中心。

这一点体现在随行官员的数量上。虽说皇帝捺钵官员随行,但是显然把整个政府班子带着身边是不现实的,不仅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也严重影响了皇帝的行进速度。根据《辽史·营卫制》记载,汉人枢密院、中书省,御史台、大理寺等只选择少数官员随行。平时,宰相以下均留守中京,小事自行解决,大事再报告皇帝决策。

还有契丹人对于宫殿的建设和在五京中从事的活动。辽圣宗就特别重视中京的建设和营造,虽然辽的京城并没有同时期北宋的开封汴梁那么雄伟华丽,但是作为首都应有的基础设施却也一应俱全,比如上京临潢府和中京大定府,就按照中原王朝的规划,建立外城,外城内是皇城,并且也按照“前朝后寝”的方式营造宫殿作为上朝和居住之所。

根据《辽志》记载,这些宫殿不仅有上朝用的,还有专门供皇后居住的文化殿、已经举行册封仪式的元和殿、弘政殿、宣庆殿等等,这些记载至少说明,在辽代,册封等重大仪式已经在京城举行了。

除了政治之外,辽之首都还起到了财政中心的作用。尤其是作为五京之一的南京,由于南京幽州府位于汉地,物产跟其他四京相比较为丰富,再加上辽的军事重心不同于中原王朝,历代以来中原王朝的防守重心在北方,而原本出于北方的辽,自然军事重心在南,所以南京的军事开销自然最多,故辽国的财政多向京城流动是可想而知的。为了供应皇室和朝廷的巨大开销,上京设有专门用于储备的仓库和管理官员,这些都是流动的行营无法有效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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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综上所述,辽代的五京,并不是名义上的首都,也不仅仅是地方行政中心。由于辽代是少数民族建立的国家,虽然其有皇帝无固定居所的特点,但是辽又早早超越了那些完全凭借武力进行征服的纯游牧民族,在政权方面更倾向于中原王朝,仿照中原王朝的统治机构和方式。

所以虽然辽代的中枢系统虽然随皇帝“捺钵”,但是也需要一个固定的政治中心。由此可见,辽代首都,是皇帝结束“捺钵”和巡游结束后的归宿。因为他的家庭成员的主要部分并不随驾,而是居住在城中,政府的大部分人员也在城中,物资储备,供应中心也在首都。

不过,辽代首都的政治中心地位并不完全等同于中原王朝,由于其少数民族的本性,其首都的作用和地位与同时期的北宋东京汴梁依然不可同日而与。简单来说,辽之五京,虽然达不到中原政权首都政治中心的那种高度,但是也是其他游牧民族的帐篷不可比拟的。

作者:我方特邀作者康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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